“嘿嘿,这个小家伙是我的,你们两个别跟我抢。”
这是一名凝脉六段的灵者,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身材魁梧,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恶狠狠地盯着叶牧。
在李家杀敌可是有着丰厚的奖励,这也是李家的弟子与护卫悍勇的根本原因之一。
“小子,死在老子手里可是你的荣幸。”那刀疤男子扬起长刀,露出发黄的牙齿,脸上带着森然笑意,仿佛叶牧已经成了他刀下亡魂。
远处,叶牧面无表情,体内九转金身诀运转,丹田猛然一震,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脚下一动,双腿灌入无尽的灵力,速度之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刀疤男子长刀举起正要落下,突兀间身子却停住了,他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了。
“人呢?那小子去哪儿了?”刀疤男子厉声一喝,却是失去了叶牧的踪迹。
“我在你的后面。”
忽然间,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叶牧伸出右手,猛力的抓住此人脖子,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就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并没有让叶牧感觉到惊恐。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说前世作为一名特种兵,手上不下数十条人命。但这一世的他,由于之前的懦弱性格,导致一直受人欺辱,哪里会杀人。
但现在他不仅没有一丝心理负担,甚至还有一些快感。尤其是听到那骨头断裂的声响,好似美妙的音符让他陶醉。
刀疤男子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铿锵,旁边那两人见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立即将长刀抽出来,警惕的面对着叶牧。
刀疤男子在这群人中实力不弱,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这个面色清秀的少年给秒杀了,实在是古怪至极。
“接下来就是你们了。”仿佛心里那头被禁锢的野兽被彻底释放,叶牧身上的嗜血因子也释放了出来。
他对着那两人咧嘴一笑,但不知怎的,他清秀的脸庞露出的笑容,此刻印在那两人的眼中,好像地狱恶魔般,让人惊悚。
刷,他的速度极快,已经快到了无生息的地步。
右手成爪,左手成拳,一把捏碎其中一人的脖子,另一拳却是打碎另外一个家伙的头骨。
他的动作迅猛而暴力,每一招都是一击毙命。
练成六重暗劲拳的他,每一拳打出去,都会带有暗劲,看似不起眼,实则杀伤力惊人。
叶牧并没有参与到凌涛,凌雨两人之间的战斗,他不断的游走在战场外围,一个一个收拾着外面的家伙。
啊!
凌涛一声惨叫,他身上的皮甲破裂,火焰剑从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半尺深的伤口,火焰剑不愧是一品灵器中的顶级武器,伤口处皮肉焦黑,显然被烧焦了。
接下来凌雨也是支持不住,她银牙颤抖,身上布满刀痕,左肩处更是有个血洞,拇指粗细,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噗。”凌涛扬天长吐一口血水,被李锐右脚猛力一踢,倒飞了出去。
“凌涛,今天遇到我李锐,算是你的劫数,谁也救不了你。”李锐脸上带着冷笑,手持火焰剑,一步步逼近他,“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妹子。”说完,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李锐,我跟你拼了。”凌涛气的怒睁圆目,就要爬起来,可惜身子还没有动,就被李锐一脚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我...”李锐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间,他听到身后一道爆破声音,心里一颤,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急忙将身子一扭,向远处躲去。
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右臂被长剑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他感到愤怒。
“你是谁?”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原来刚才出手的是叶牧,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
“叶牧。”他回答的很冷静。
“凝脉七段的高手。”这个时候,李锐才感知到对方的修为,旋即一笑,“这一次我真是走眼了,想不到在这类遇到一个凝脉七段的高手,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是李家的公子吗?”
“火云宗外门弟子。”叶牧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还是自报家门,他其实有些不想和对方交手,他异常强大的灵魂力感知到,这个叫李锐的家伙,实力不弱,硬拼下去就算能赢,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寒冰山脉,也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留下这些东西,你可以走。”
李锐也不是傻子,他思索了片刻,给出了这句话。
叶牧明白,对方这是有些忌惮火云宗的名声,在这片区域,火云宗的弟子还是很吃得开的,而且李家虽然实力强大,有心晋级为一品家族,但在那之前,决不会无故的招惹火云宗。
杀一个外门弟子而得罪火云宗,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不是说叶牧在火云宗有多重要,而是宗门的面子拉不下,越是等级高的宗门,就越是如此。
试想一下,一个高等级的宗门,门中弟子在外被杀,就算是外门弟子,如果不追究,别人会说这个宗门软弱,连门中弟子都保护不了,甚至还会说宗门只会对那些核心弟子在意,对于普通弟子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这种名声对于一个宗门的长远发展是有着极其负面影响。
“你可以走,把东西留下,你杀我李家护卫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李锐脸色阴沉的看着对方,虽然他心里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个伤了自己的家伙,但是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
凌涛与凌雨两人,苦巴巴的望着叶牧,此刻他就是两人唯一的希望。
但叶牧根本没有看两人一眼,他站在原地,与李锐对峙着,在思索着得失。
一炷香过后,李锐开口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答应,如果能,你现在就能走。”
叶牧抬头看了李锐一眼,忽然间他笑了起来,“如果说,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