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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跃,这个包我背,你真以为我连个包都背不了。”我对想拿过我的行李装备的韩跃说道,这是二伯请来的两个伙计中的一人。

“别管他,年轻人就应该加把劲,看他这小小细胳膊细腿的到沙漠有他受。”我被后就传来讥笑声,不用看就知道是燕三九,他是二伯的另一个伙计。

“你这晾衣杆子,哪来这么多话。”这家伙又高又瘦,他们都叫他竹竿,这几天的时间我和他们混得有些熟了,他俩和二伯都是老交情,这种棘手的活也是有他们这样的好手敢接。

我随着二伯他们出火车站,在外面等候着潘家那伙人。本来我觉得应该坐飞机,后来庄哥和我说这些装备,你要是坐飞机难过安检,还有一个原因,二伯他最讨厌做飞机,说什么挂在天上,命在别人手里不踏实,我想那老家伙就是怕坐飞机。

火车站门口出入的旅客不多,我们五个人倒是显得很醒目,我做左边是庄哥右边是竹竿,简直就是一黑一白两个护法,弄得走过的人频频向我们看过来。

“你是雷二爷吗?”一个半大小鬼跑到我们几个面前狐疑地问道。二伯点点头,将手中的烟掐灭。

“这个有人叫我给你的。”说着小鬼就把一张纸条递给二伯。二伯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看,我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还没等我看清。二伯单手把纸条一捏,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立刻背起装备跟着他就往旅店走去,他随便开了两个房间,我和大跃一间,其他三人一间。我和大跃刚进门,他放下背包,并且把我背的也接了过去,都打开来慢慢开始清点装备。

“出了什么事情?”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大跃刚才就站在二伯旁边,他应该看到纸条上的字,但是我问了半天他也没说什么。

后来我才他这个人有时候就这样,一直沉默不语,听说他以前当过兵,后来受伤复员回来就变得很乖张,听庄哥说有次他下到斗里,被自己人打晕封在底下三天,最后用死人骨头和双手挖洞出来,想来就知道这人有多么顽强了。

即然他不解释我也不好说什么,在火车上睡不好,看到床我就想躺下睡会,一屁股坐在单人床上,翘着二郎腿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一闭眼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雷先,快起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我,我张开眼向四周望望,忽然发现窗台上趴着一只猫。说来奇怪这猫黑色的皮毛表面像是有什么在动,我擦了擦眼睛,我靠,就见密密麻麻的虫子缓缓扭动啃噬着它,看着就想作呕。没等我恶心完,那猫本来半开着的眼皮里两对招子滴溜溜的一转,死白的眼睛居然对我一眨。这一眼看得我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直寒到骨头里去,这是只什么猫啊,难道猫还诈尸。

“喂喂,还不醒醒小子。”不知道谁在我脸上拍了几下,眼前一亮,我这次看到竹竿那小脑袋正咧着嘴对我笑,刚才是那场梦好真切,心还在扑通地乱跳。

“大侄子还不快点起来背上东西。”门口处二伯中年有些发福的圆脸也正在瞪着我。我平静下心情,起身提起旅行包尾随他们走出去。

走廊里,庄哥和大跃已经整装待发等在那里。我扫了几眼,身子猛得一阵,我看到一只猫正静静躺在庄哥的背包上,而现在那东西眯着绿眼睛正在看着我。

“竹竿,你们有没有看到,那里有只猫。”我有些发颤指着那猫地说道。

“噢,你说那东西啊,是潘家那伙人的,刚才来就粘着庄哥,是潘志良养的,我几年前就见过,不过听说那家伙的东西都邪性着。”竹竿说着就对我诡异的一脸怪笑。我看到的马上一个激灵,心中暗骂看到这东西晦气。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我们五个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停着四辆悍马车,那造型应该是国产的东风,毕竟进口的看上去过分高调,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把装备统统放在最后的那俩车,接着我、二伯和庄哥坐进最前面的车里。

“东西带来了吧。”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用生疏的中文说道,我看了看,那人是黑色短发的女人,想来是莱拉吧。

“东西怎么会不带,现在这里情况如何,对方的人什么进度了。”二伯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东西我早就交给二伯了,毕竟放在我这不如在他那里保管来的稳妥。

“你不让我们见下东西,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莱莎抚摸着怀里的小猫,转头望向我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说这话不怕内讧翻船吗?”二伯抽了口手里的烟,看着车外头渐渐远去的灯火,我们现在正在离开市区。

“对方的人比我们先到一天,我们在这里等了两天。对方再怎么慢也应该出发一天了。况且,我总觉得对面还有人在瞪着我们,不然我也不会急着叫你赶过来。”开着的潘志良低声说道。

“我就找了两个伙计,你这边我初略一数怎么也有个八个人,到那里怎么下地。”二伯把烟蒂往窗外一弹。

“你说笑了,我那十个人里有三个是向导,还有医生,看守物资的,怎么算下地的也就四五个人,这不是和开始商量的一样。”潘志良答道。这是实话,沙漠里不是别的地方,这些人手准备都是需要的。

“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吧,可没时间再耽搁了,要马上进沙漠,没有铭文我们是不可能找先对方一步找到东西的,他们手里有应该是有几个大概位置,当年你爸爸就是靠书中记录的密文破译出来的零星信息找到古城的。”莱莎瞧了瞧我,再次催促道。

“好吧。”二伯叹了口气说道。接着只见庄哥解开上衣,那木头就贴身绑在其腰腹部,他解开安全扣,取下东西递给莱莎。那女人打开袋子,那黑红色的木头就车内灯光下反射着黝亮,她缓缓抚摸着这东西就像抚摸着婴儿一样,这如痴如狂的神情看得我是目瞪口呆,难道高兴得发疯了。

“潘哥,我们先到营地去,必须先休整下,重新安排布置人手。”莱莎从那怪异中醒过来低语道。

“我们是合作,本来的领队就不是你。”庄哥愤愤不平地说道,倒是二伯一脸的镇定自若。

很快车子就离开库尔勒,过了不久开始不断颠簸起来,我本来兴奋劲都被这可恶的砂砾荒漠给震没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车外。

夜色下,远处是不是突起的岩山小丘形态各异,我能感到外面呼啸的风声,这片荒原上的任何事物都要接受它的考验和裁决,在这里从古到今谁都无法逃避,就如同这些被风沙雕凿的石头一般。就在我将要陷入遐想的时候,我看到几点灯光在地平线在闪动,应该是莱莎他们的临时营地到了。

再赶了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停住,大家都下了车。我抬眼扫视着这个不大的营地。略微平坦的砂砾上支着五个军用帐篷,中间现在正燃着一个火堆,几个老外正在那里有说有笑聊着天。

“大侄子,这些外国佬有什么好看的,看看那个新奇玩意,包你大开眼界。”二伯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情,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跟上莱莎他们。

我们几个走进五个帐篷中较为高大的一个,刚到门口我就闻到阵阵消毒水的味道,同样二伯和庄哥也是眉头紧皱,不过见潘志良两人都进去,我们也只好跟着进去。

“这里有我采集的一些标本和我的器材,别介意。”莱莎看着我们几个微微一笑,接着她将整个木头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把它放在工作台上。

“潘哥帮我把针管那过来。”潘志良马上就将身边的针管递了过去。莱莎这时已经用橡胶带将上臂扎紧,她熟练地找出纤细小臂上的静脉,稍一消毒就扎了进去,殷红的鲜血缓缓被吸入针管。

“谁来拍照?那些铭文很快就会消失的,记录是来不及的。”莱莎拔出针头,对着我们三个说道。

二伯和庄哥俩个忽的望向我,我那三角猫的拍照功夫也就只能拍拍店里的工艺品,难道一定要我上。

“大侄子啊,还不快上。”二伯轻咳几声,催促我拿起桌上单反相机。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莱莎也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在那木头上找着什么东西。我调完挡后就对着她拍了几张先试试,说实在的混血女子就是漂亮,她虽然没有化什么妆,但是五官还是挺玲珑秀气的,上次看到的古铜色皮肤也变成麦色了,看上去英气十足,看着看着就又多拍了几张。

“你在拍那里,还不转过这边来。”莱莎低呵一声,我慌忙将镜头转向她手上的木头。就看到她将针管里的血液缓缓注入一个小缺口。诡异的景象发生了,那缺口像是无底洞般,把进入的血液统统吸入其中,每吸入一点木头就有几处会发出淡淡的幽蓝光点,那些光点似乎有规律地在变化。对着这些稍纵即逝的异像,我紧忙按下快门连拍数张,直到血液耗尽光点消失,持续时间不过短短的一分钟。

“现在这个秘密大家都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种一种流传在古代藏蒙的精巧工艺,将发光宝石镶嵌如这阴沉木当中,工匠的技艺高超到我们只能检测到唯一的小口就是这个缺口,只要往里面注入我的血液,里面的宝石就会像是被浸润般再次发光,而刻在其上的铭文也会重新显示出来。我想着东西可能是古代人用来血祭的,把整个都泡如血液中就能不停浮现铭文。”莱拉再次抚摸着这阴沉木,这东西果然是个稀世珍宝。

“这些东西,谁来解读?我们好像这里没人会吧。”我想起刚才我拍的光点形状,怎么都不像是什么文字。

莱莎也不答话只是对我笑笑,我就听到潘志良高喊几声,帐外头就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身材魁梧,看上去不像是美国人而更像欧洲人。

“这位是来自俄罗斯的克伊凡,曾在德国哥廷根大学研究西域古代文字,尤其对吐火罗文有深入见解,我们请他来就是为了解读这些文字的。”莱莎对我们解释道。

“你们好。”伊凡用蹩脚的中文和我们打招呼,听得我差点就笑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中文是谁教的,怎么有股子东北口音。

莱莎正在讲相机存储卡里的照片处理好,而伊凡侧在旁边指指点点着笔记本屏幕,是不是还拿出一本发黄的册子出来比对。

“今天开来是无法解读出来,至少需要一个晚上来研究。”伊凡用那双湛蓝的眼睛望着我们,二伯皱了皱眉头,向莱莎伸了伸手,东西当然要还给我们了。莱莎冷哼一声,依依不舍把东西递给离她最近的我。

“我带你们去给你们安排的帐篷。”潘志良赶忙对着我们笑着说道,避免莱莎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二爷,这边。”刚才出帐门就看到坐在火堆前的竹竿正在吃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蛮津津有味的。

二伯倒是没在意他,跟着潘志良就去了其中的一个帐篷,我倒是对他吃的东西满兴趣的,于是我就独自来到他旁边的坐下。

这时的火堆前已经没其他人,就有竹竿和一个维族向导。竹竿正在和那人用铁签反烤着什么东西。

“小爷来一串怎样,味道好着呢。”竹竿递过来一串东西,我细看居然几只大蝎子,被烤的直冒油,看得我头皮发麻,更让我受不了的是旁边的维族向导还直向做尝尝的手势。

我只好免为其他地闭着眼睛咬了一口,初始下口还有些恐惧,吃到嘴里倒是脆脆的,感觉也不难吃,于是我将剩下的几只也都吃了,竹竿看我满足的样子,讥笑我是饿鬼投胎,刚才还装的像是不吃的样子,我则骂他怎么吃都吃不胖,原来都是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整的,三个人调笑了会,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帐篷里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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