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到最后,父亲的一切努力都成空啊!
起身回到屋里,径直走到书桌前,有段时间没有练字了,人变得又有点浮躁。刚开始练习毛笔字的时候,对于我这个来自未来习惯用圆珠笔,钢笔之类的人一点都不习惯那软绵绵的毛笔。从开始的不耐烦,到最后习惯每天都会书写一副字。每次我彷徨,悲伤,无奈,焦躁不安时,我都会把自己关起来练习毛笔字,我知道,我心性变了。
回想起来,我发现现在的我不如以前那般易怒,烦躁,耿耿于怀,而是更容易沉静,忍耐,心平气和。每次练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在那个过程中,什么烦恼都没有,什么不开心的麻烦的事情都自然的被忘却。专注的时候,只有心如止水一般宁静的心态。只有这个时候,我不会被那个噩梦纠缠。
端着点心进来的傲雪,看着俯首写字的公子,一尘不染的白衣,微微散开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耳边,散落在案桌上,他低垂的眼帘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远远都能看见那又黑又长的睫毛。有些苍白的面容,额头上微微出了些汗珠。傲雪水一般的眸子里浮出一些痴迷,公子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晃人心神,让人移不开目光。
傲雪走到洛清歌旁边,将点心放在桌子上,抬手磨墨,公子的字偏秀气,但不失文雅,和别人那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不一样,很好看。
“尚恩,安排好了?习惯吗?”洛清歌淡漠的声音响起,没有抬头看身边的人,还是认真的写着什么。
“是,已经安排妥当了。丞相已经送他到宫里和那些小主子一起念书,傲霜也安排了教他习武的师傅,看着他好像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傲雪淡淡的答道,然后有些奇怪的问:“公子,你并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傲雪不明白,为何你会救这个小男孩?”
洛清歌停下写字的手,眼睛看向远处,不清楚的人以外他是在看外面的竹林,只有傲雪看明白了,公子的眼光没有焦距,好像看到很远很远。每次公子露出这个眼神,明明人就在眼前,傲雪都感觉公子离自己非常非常的远。
“他,很像一个人,那个我最重要的人。”洛清歌淡淡的说完,然后低头继续写。
傲雪没有追问那个人是谁,因为很多次,公子都说些奇怪的话,自己从五岁跟着公子,他身边有哪些人,她和傲霜是最清楚的。公子最重要的人就是丞相,可是怎么看,这孩子和丞相一点都不像。她不明白,只知道公子有秘密,那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良久,傲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难道,是他?这孩子的眼睛,确实和他很像。但是,感觉公子说的不是他。想起他,傲雪眼里流露出爱恋,美丽的脸庞也微微有点红,直至耳根。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正要沾墨的洛清歌看着停下磨墨的傲雪,抬头看了看,看见傲雪神游的神情,还有那微红的脸蛋,诧异了一会,然后了然的笑了笑,也是,家里该办下喜事了,不能因为自己延误了他们的终生大事。
傲雪:“对了,公子,丞相大人要我转告给你一件事。”
放下毛笔,洛清歌走到里屋的躺椅上,侧身躺了下来,这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站会就浑身不舒服,累的很。揉了揉太阳穴,道:“什么事?”
“大人说,还有五天就是皇上的寿诞,皇上听说你回了,让大人带你一起进宫。”傲雪拿着貂毛毯,盖在洛清歌身上,然后伸手替他揉太阳穴,接着道:“大人说,皇上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拂了皇上的好意。”
“嗯,知道了。替我转告父亲,我一同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这身子该到头了。
从丞相府出来的凤流觞,直接去了******,进了属于他们四少的包厢。
“哟。咱们的医仙公子回来了?怎么样?倾城公子有没有迷晕你?”一身红衣的的凤流觞犹如没有骨头般趴在桌子上,一脸邪魅的打趣到。
“瑾,难不成那倾城公子比你还好看?我不信,我觉得瑾已经是最好看的了。”一脸笑容的的宋青枫温和的说,这几日,城里的人把洛清歌传的沸沸扬扬的,让人不想知道都难。
凤流觞走到慕怀瑾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洛清歌当倾城公子之名有过之而无不及,瑾是很好看,但是洛清歌绝对可以称为倾国倾城,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若天人,可远观而不得靠近。”
“哦?如此吗?听你这么说,那我倒想见识见识这倾城公子呢。”宋青枫拿起茶壶,给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君墨倒了杯茶,连流觞都这么说,我倒是对这洛清歌好奇的很。比这狐狸精一样的谨还好看,我还真不信尼。
凤流觞喝了一口茶,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说:“喝了倾城公子的茶再来喝这茶水,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喝呢。”
“是吗?看来衡阳四少很快就会变成衡阳五少了呢。你说呢?瑾,墨?”宋青枫眯着双眼,墨他对什么事都是一个态度,与他无关。
拿着茶杯的夏君墨顿了顿,也不接话,然后继续喝茶。总有些无聊的人取这些虚名。
“洛清歌,他的病你可有把握?”慕怀瑾支起身子,睁开他那常年眯着的丹凤眼,若无其事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