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短暂的争执后,戴雄背着顾通下山,去最近的地方给顾通进行医治,而我和温天继续向前赶路。按照戴雄的意思他还要进山来找我们,简单的商议了下,我们会在沿途尽量给他留下鲜明的记号。
戴雄背着顾通已经和我们兵分两路,下面戴雄的身影已经看不到,我和温天也开始继续往里去。
现在眼中除了越来越大的风雪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就连走在我前面不几步的温天,我也是看不太清,能够让我们两个人彼此知道方向的,就是腰间的一根绳子。
现在每一步走下都极为困难,前面的路看不清,身下的雪直接的淹没到了膝盖处,而且风雪打在脸上的感觉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这样走出了一段后,前面的温天突然停了下来,看他一停下来后,我也跟着停了下来,前面的温天在风雪中静立不动,如同一根木桩一样。
等了那么片刻后,我往温天身边靠了过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温天突然的不动弹了。
可是当我真的靠过去,并且准备跟温天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走在我前面的温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果真是一截木头桩子,不过这根木头桩子上面刻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根本就一个都不认识。
在这木桩前面些的地方,却有一个雪洞,雪洞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整个半径却有半米左右。从里面不停的有热风从里面吹出来,并且在这雪洞的边缘处,有一根通到下面的绳子,绳子捆在那根木头桩子上面。
难不成温天是从这里下去了?带着这疑惑,我在这雪洞口处徘徊了一会儿,眼见的风雪越来越大,即便身上穿着御寒的衣物,以内功来抵御严寒,可是那寒气还是顺着汗毛眼灌进身体里面。
温天此时消失不见,也许是甩下我自己走了,还有可能如今是进入到了这个雪洞里面。估摸着那绳子应该是能够下去雪洞的,便将捆在我身上的绳子也揣了起来,顺着通入雪洞的绳子爬了下去。
这雪洞的深度约莫也有个十几二十米,到了底下后比起外面来温度要高上不少,但这地方刚一进去的话非常的暗,在适应了一会儿后,这下面反倒变得亮堂了些,虽不至于像是在有太阳的地方,可也不会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站的地方,是一块儿巨大的冰面儿上,看得出这冰面儿下面是一块儿巨大的岩层了,所以这上面非常的光滑。再往外些的地方有外面洒落进来的一层雪,往雪洞纵深处有一串脚印。
看来是不久踩出来的,应该就是温天无疑,只是这温天明明是要带着我去见老姜和二光蛋柴少民两个人,怎么突然就丢下我,自己进来了这雪洞里面了?这就是我现在想不通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退回去根本不可能,我便沿着那串脚印往雪洞更里面走去,这雪洞四周都是些光滑冰面,甚至可以见到白色的寒气在上面缭绕着,伸手在上面碰一下,就立马觉得自己手指头都麻木了。
往前走出了五六米后,前面这些冰面突然变得更加光滑起来,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话,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里面倒影出了我的影子来,但明显还是有些模糊的。
而且这里的地方要大上一些,那些冰面左右交错横陈,怕是最少有十多个角度都有。所以我的影子也就出来了十多个。
我离前面也就是几步的事情,可是这镜子面一样的冰面,早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随着我迈出一步后,我看着那镜子面里面的自己。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里面我的影子居然没有跟着一起动弹起来,依旧死死的伫立在那儿。
这镜子一样的冰面之中的自己,在我尝试动弹了十多次后依旧静止不动,到后来我也不去管他了,准备一鼓作气的穿过这里,就在我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这种感觉像是一种福至心灵一样。
我瞬间回头,向着身后如被注视的一处地方看去,那里正是一块儿冰面,从这个角度看去的话,这个冰面多出了些棱角来,更像是一块竖立着的高大的冰铸的长形东西中。
那里面如影子一样的东西还是存在,可我觉得自己头皮猛地发麻,发现那影子一样的东西,似乎本就是存在于那块儿冰铸的长形东西中。可能我感觉被盯上目光正是从当中出现的。
只是这完全是我的猜测,在好奇心驱使我之前,我毅然的掉头没有去查看那冰铸的长形东西,而是继续去追前面的温天。
我发现地质运动果然是伟大的,经过这么长时间岁月,使得这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由自然形成的地下冰窟。
而且我也开始有种觉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东西也只能够在这深埋于地下的世界之最才能够了解的到,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个世界之中总有着你所不了解的一面。
我的前面突然有很炫目的光彩出现,就在我迟疑的时候,突然身后被踹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跌跌撞撞的闯入到了前面那个地方。眼界也是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而后我就被眼前的东西给震惊到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冰的世界,居然也会有这么绚丽光彩,如同来到了一个虹彩的王国一样,直看得人目眩神迷的。
过去了一会儿后,我才渐渐的压下心中的那种对于人看到奇特景物新奇兴奋等等心情,将目光瞅向了造成这里别致的中心区。
我被踹进来的地方,是一个五六十平米宽大的地方,这里面除了散发着虹芒外,就是在靠近中心位置的地方由下而顶的立着十三根需两人合抱的冰柱,而在那冰柱当中有着一团团颜色不一的光亮,此时正逐渐的暗淡了下去,而虹彩王国也是开始消失。
那十三根冰柱将这地方最中心处围成了一个圈,在这个圈的中间,又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冰块儿,应该可以躺上去一个人。而两根冰柱间隔之间可以通过最少两个人,而且这地方的下面和上面的距离差不多有五米的落差,使得这里看去更像是认为所弄。
在弄清这里情况后,我也是完全冷静下来,这里已经是到头了,前面完全是死路,那刚刚将我踹进这里的一定是温天无疑。
看来这家伙一直都藏在了刚刚我路过的那里,而且一定是身上有着什么衣服,让他和冰面融为了一体了。
当我想要折返回去的时候,身后进来的地方已经站着一个人了,这个人却不是温天,而是一个穿着很像是我爷爷当年给我看过的一身日本军装,且这套军装样式我爷爷也是说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日本法西斯的侵略者所穿的军装。
眼前这个人身上穿的正是这么一身,看年岁怕是也要有七十上下,个子放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很低了,不过这个人腰上佩着一把刀鞘很精致的刀。
紧跟在这个人身后的就是温天了,不过眼前的温天虽然样子跟原先一样,可眼睛里面多了些不同的东西,那是极端的残忍极端的暴戾极端的可怕目光,现在正像是看猎物一样的看着我。
“山木叔叔,这是您让我给您带来的人。”温天对着自己前面那个人恭敬的说道。
“好,很好,有了他的血就可以了。”那被叫做山木的口齿不清的吐出几句中国话。
我看着这两个人,知道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了,便也放开了胆子,将浑身气劲都提起来,准备好来异常恶战。
但是温天和那个山木没有马上动手,就站在我进入的边缘处向着里面看着,似乎他们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也或者他们在等待什么?
就在我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那十三根冰柱上面颜色不一的光亮,终于是彻底暗淡了下去,这处地方也一下子变得昏暗。
前面突然有踩踏的声音冲来,锋锐的呼啸擦着我的面皮一下子就过去了,而后一阵劲风紧跟而上,要不是早已经防备了住,差一点儿就落在了我的胸口上面。我刚刚避过这两下,马上头顶处亮光突然一晃,直往我颈部直接的削了下来,那是那个叫做山木手中的刀。
侧头偏过那山木刀向着我要害的一削,但是那刀还是狠狠的砍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即便有气功撑着,这么近的距离,加上这山木用刀多年也是不同寻常,竟是让我肩膀那里生疼一下,应该是见血了!
我忍着伤处,暗提一口气上来,使得我的手臂和手掌连带着手指都硬如钢铁一样,发出一声沉喝后,一拳将山木的刀打了出去。
那山木被我打退半息不到,立马我身上又被脚踢了上去,这三脚居然全部都落在了我一个地方,使得我差一点儿就泄了体内的气,一旦这体内的气散了,那存在于血肉间的硬气功必然也会散去,到时间就危险了!
我收了下腹,让第四脚落空,身体一个半旋避过了温天的连踢,以拳变掌的在温天的脚脖处来了一记手刀,这才是让温天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