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将令牌还与魏柏,早些时候的雀跃早已消失无踪。
魏柏接过令牌,说道:“起初是有些麻烦,不过以后就习惯了,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
“那师兄这令牌要怎么用?”既然进入内堂需要令牌,萧凌总不会再有只要携带令牌就能直接进入内堂的想法了。”
赞许的看了萧凌一眼,魏柏说道:“每个人的令牌虽然看起来都一样,但其实它内里蕴含的却是每个人各自的精气,别人就算得到你的令牌也是无法冒充你使用的,像这样。”魏柏说着用法力催动手中的令牌,而令牌也不负所望,升腾至半空,散发出淡淡的白气,而一道隐约可见的光束从山门上直接照射于令牌上,而魏柏口中继续说道:“看到了吗,很简单,只要使用法力催动令牌,这令牌会自动与山门遥相呼应,确认你的信息,以达到分辨是否你本人的作用。”
魏柏话语刚落,山门之中本来依旧是山树楼宇,却突然荡开一圈波浪,从中出现两名背负长剑的人,其中一名看起来凶神恶煞,颇不好说话,而另一名则恰恰相反,表情和善,面带微笑。
萧凌还待回答魏柏的话呢眼前却出现了这样两个人,一时之间倒难以接受,不过却更加相信眼前的山门其实隐藏着幻术。
表情和善之人看到魏柏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魏师弟,从外门接人回来了呀,这位难道就是新来的师弟?”说到萧凌时眼神中竟带着一些惊奇,仿佛也在为他年纪轻轻便如此卓越而惊叹。
魏柏看到这人也是特别高兴,笑道:“不错,他就是新来的师弟,今天没想到是胡师兄当值守山的事务,你我倒是许久不见了,有空一定要去聚聚。”
胡师兄笑道:“一定一定。”
而那位长相凶恶的人却插话道:“你们两个聚一聚怎么能不邀请我呢。”
萧凌听这人说话带着一股憨厚,不由的对他大是改观。
而魏柏则大喜过望,说道:“鲁师兄肯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被称为鲁师兄的人微微一笑,这才说道:“好了,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这位小兄弟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呢。”
眼看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萧凌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抱拳行礼道:“师兄好,弟子姓萧,名讳单一个凌字。”
“萧凌,哈,好名字。”鲁师兄一声大笑,起初的凶神恶煞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豪爽大方。
魏柏看萧凌自我介绍完毕,便引着萧凌说道:“来,师弟,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二长老座下的弟子,名唤胡青。”说话的同时指着胡师兄,再然后指着那位鲁师兄说道:“这位则是大长老的弟子了,名字叫做鲁誉宏。”
听鲁誉宏竟是大长老座下,萧凌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它曾听出云子说过大长老的修为乃是宗门之内除了掌门以外最高强的人,执掌门派刑罚,铁面无私,他座下的弟子也个个实力非凡。
双方点头互相示意,再说了几句话之后胡青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我们还有守山要务在身,不便与你们多做交谈,魏柏师弟你先进去吧,我们盘查完萧师弟之后自会放他通行。”魏柏虽与自己私交甚好,但是不想被旁人落下话柄,胡青也只好依律办事。
再看鲁誉宏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是默许了胡青的说法。
魏柏则不介意的说道:“好。”然后看向萧凌叮嘱道:“师弟我先进去等你,待会儿放开点,只需要一会就好,切莫出了什么岔子。”
萧凌点点头嗯了声,然后就看见魏柏扭头踏进了山门,光华一闪,山还是山,楼还是楼,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鲁誉宏看魏柏已经走掉,才对萧凌说道:“师弟不好意思,这是例行公事,把你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只要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们便会给你出入内堂的令牌,日后你便属于内堂弟子了。”
对于这点萧凌倒没有异议,把身后的包袱放在地上,解了开来,里面除了一些日用品还有衣服以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对于这些东西鲁誉宏只那么粗略一扫就放过去了,然后才又说道:“除却这些以外我们还要对你的身上进行盘查。”
听了鲁誉宏的话萧凌微微一惊,如果盘查身上物品的话,别的倒没什么,关键是那块寄居着思无邪魂魄的玉佩怎么办,思无邪可是魔呀!
正暗自担心没想到胡青已经说道:“师弟可否拿出你怀中的玉佩与书册一看。”
萧凌微感错愕,自己还没被搜查呢,对方怎么已经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了。
可是鲁誉宏已然替他解释了这个问题,说道:“胡兄既然已经用神念扫过了,那师弟就请拿出来让我们过一下目,也好交差。”
萧凌这才醒悟,对方二人最起码也是筑基期的人了,当然不会没有神念,不过想归想,萧凌还是硬着头皮从怀中拿出了玉佩与书册。
那书册一看封面竟是出云子给他的初级五行法术,鲁誉宏本着职责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还给了萧凌,继而拿过那块玉佩细细观看。
要说萧凌此刻不紧张是假的,看着鲁誉宏左右把玩着玉佩,他都感觉背部还有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有事才好。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鲁誉宏看着看着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胡青也发现了异样,看了玉佩一眼,口中竟轻“咦”了一声。
萧凌这时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假装冷静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萧凌都不禁开始佩服自己的冷静了,刚刚说话竟没有颤音。
哪知胡青接着说道:“这是一块质地极佳的古玉呀,上面的法相是修罗吧,简直太逼真了,师弟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阵无语,原以为被看出了什么,结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凌轻呼了一口气,随意的编了个借口,道:“这是我小时候还在山下的时候无意捡到的,看起来好玩,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鲁誉宏听后睁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没有这种运气,这古玉恐怕价值连城呀,拿到凡间界够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大富大贵的生活了,可惜对我们修仙之人来说却没什么用途。”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萧凌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也是,思无邪是什么人,如果这么轻易的被人看出点什么,那他也不叫思无邪了。不过他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修仙修的是心,这古玉也不过是用来缅怀过往而已,有用无用全看他对于你来说象征着什么。”
胡青脸带敬佩之色,说道:“师弟难怪年纪轻轻便已进入内堂,单是这心境上的领悟就不是常人所能及。”鲁誉宏也是一样的神色。
这倒让萧凌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纯粹的只是装蒜,却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后果。
胡青夸赞完萧凌之后便看向鲁誉宏,说道:“鲁兄,既然盘查无事,那我们便把令牌早些交于萧师弟吧,他第一天来,稍后还得安排洞府呢。”
鲁誉宏点点头,说了声好,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单看外表,与魏柏的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萧凌接过令牌连带玉佩之后,把玩了下令牌,却发现仿佛少了一些魏柏令牌上的灵气,不由问道:“为何我觉的我的令牌与魏师兄的不一样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向其输入真气,只要真气一经传输,它便认主了,只能你一个人使用。”胡青解释道。
“哦。”萧凌应了声,便按照胡青所说向令牌输入了一丝真气,结果令牌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能纳闷的说道:“没用呀,还是不行。”
鲁誉宏的额头垂下了一条黑线,这家伙是舍不得法力吗。
哪知道萧凌只是在故作样子而已,他现在其实已经着急疯了,因为无法运用法力,他刚才输入令牌的真气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是令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禁在心底狂呼思无邪的名字,想要寻找一个对策。
思无邪却没有理他,反倒是萧凌感觉到干涸的丹田竟出现了一丝法力,来不及多想,萧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的传输进了令牌。
突然,异象突起,令牌上竟闪烁出由内而外的黑光,这是无法形容的黑,黑的深邃,黑的可怕,单是看看就能联想到灾难与不详正悄悄侵袭着一切,接着黑暗中心竟升腾起一抹红色,这红色就像黑暗中绽放的死亡花,那么耀眼,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异象来的快去的也快,红色瞬间被黑暗吞噬,而黑暗也渐渐隐没于这白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