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一呆就是一个星期,李桦不出门,龚暂喜也不出门,吃饭买东西全部都让小缏去,经过几天的认识,李桦终于对这个人有了些了解。
龚暂喜,河南人,42岁,和小缏是一个村的,自小跟着师傅学习道术,后来师傅走了,给他留了一些之前没教过的古书,一直在家帮人做法师,看风水墓穴,赚点小钱过日子,没亲人,师傅捡来的,两年前遇到了小缏,觉得小缏很乖,而且女孩子家里也没让她上学,就决定让她来继承这门行业。
顾怀缏,12岁,河南人,小名小缏,出生就没父亲,跟着妈姓,辈份是怀辈,她妈说是刚出生时她的头发粘在一起,像条小辫子,就起了辫字,后来怕人觉得太草率,改成了缏字。很乖,对于道术挺有兴趣的,只是有点老实,容易被人骗,之前单独出门买东西刚出大门钱就被人骗去了,后来慢慢的有了些头脑。
今天太阳不错,李桦决定要出去走走,刚踏出门,龚暂喜就叫着小缏一起跟上了,李桦很奇怪,“你们难道是被别人派来跟踪我的吗?我只是出去散散气,我家在哪你都知道了,不用跟的这么紧吧?”。龚暂喜不以为然,点上一支烟,“我是帮你啊,还不领情,今天你要去见一个大人物,对你很有帮助,所以必须我来引荐一下。走吧”
“大人物,有多大?你不是说我才是主角吗?”
“你当然是主角,不过你是男一号,他就是二号,而且绝对的对你有用,你的小命还得让他帮你看着呢,我怕你错过了。”
李桦听他这几天说什么将来听的很厌烦,他问他为什么不说明天的彩票多少,那样就能很省力了,龚暂喜只是笑了笑。
路上,李桦主意着龚暂喜的动作,发现他很轻松,一点什么见大人物的感觉都没有,来到一个路口,李桦停下来,问他,“走哪边?”小缏说,“随意就行了,该出现就会出现,你走哪他就在哪,师傅教我的。”龚暂喜得意的笑了一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
随意找了个路口,这个路口前面有一个以前很喜欢去吃饭的餐厅,可以去少喝两杯。
来到店里坐下,李桦心想,“他说是我去找他,这下我不动了,等天黑再回去,就不行这样也能遇到。”随便点了两个菜,叫了两瓶酒,和龚暂喜喝了起来,小缏要了汽水,刚喝一口说好难喝,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停停喝喝的喝了两罐汽水还一脸没喝够的样子,也没谁表示能不能继续,她自己又要了一罐,反正有人买单。
再过了一会儿,酒都快见底了,李桦终于坐不住了,“我说龚先生啊,你说的大人物呢?是不是我不找就不会出现了?”
龚暂喜笑了笑,“你脾气还是那么急,五分钟内,他必定出现,你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越吓人越好,别让他以后压住了你一头。”
沉住气又坐了一会儿,门外来了一个乞丐,衣服很脏乱,头发也是几个月没洗的样子,龚暂喜踩了李桦一脚,李桦喝的有点迷糊,不知道什么意思,龚暂喜又瞟了瞟那个乞丐。李桦这才明白过来
只见李桦差不多站不住了,小缏过来扶他站起来,他大和,“那个要饭的,过来,老子有钱。”乞丐一听,连忙跑过来,把碗伸到李桦面前,李桦拿起菜就倒在里面,然后死劲的把碗砸在地上。乞丐和周围的客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看他喝成这样,都不敢说话。
龚暂喜看气场差不多了,赶紧开口,“桦哥,别发火啊,再说了人家一普通要饭过日子的,你和人家发脾气干嘛,不好意思啊,兄弟。”说完他从包里掏出100块递给乞丐
乞丐见到这么大的钱,刚才的事一下子就忘了,嘴巴都笑的合不拢。李桦留神了一下,他发现这个人看样子和龚暂喜差不多,个子也1米7多点,背有点驼,笑的样子很真,不像是故意的,这人估计是有点傻。
龚暂喜接着说,“饿了吧,坐下吃饭,来,家常便饭,照顾不周,不过酒肉还是管够的。”然后他倒了一杯酒给乞丐,并向桌子唯一空的那方指了指。乞丐试探着坐了下来,李桦也跟着坐下,见大家都没说话,只是龚暂喜笑着看他,望着桌上这些菜肴,乞丐终于忍不住了,根本没用什么筷子,直接动手。
不过10来分钟,桌子上除了两人的酒,通通一干二净,而且中途还加了两个菜。等乞丐差不多吃饱了,李桦问,“你是大人物,那你叫什么,有什么特长,你也会做法事吗?”
乞丐摇头,什么话都没说,龚暂喜没再说话,直接给大家倒酒,乞丐毫不客气的一口喝完,然后就坐着看大家,表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感觉,期间李桦去了几次厕所,每次回来,都看到两人还在喝,似乎怎么喝都喝不醉。
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已经12点了,李桦也觉得自己都站不住了,小缏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后来,他就迷迷糊糊的坐着给龚暂喜和乞丐倒酒。偶尔自己也跟着喝一口,却始终没有听见乞丐说过一句话,而且龚暂喜跟他说话他也得思考半天才点头或者摇头。看着傻里傻气的,但是坐姿却很正式,不会东张西望,也不会随意的离开座位,给他倒酒他就喝,然后就一脸死板的听龚暂喜说话。
后来李桦只记得一些片段,一个人背他回家,旁边是龚暂喜背着小缏,那人虽然不说话,但是一点也不喘气,很轻松的样子,后来就一个人把他放在床上,给他洗了一下脸,然后又把灯关了,后来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