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夏末第一次见到郑尚明的幕僚,夏末知道这些人都是商业场上精英中的精英,夏末礼貌的一个又一个问候着。
其中,让夏末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叫王莒平的老者,年约六十岁,一副学识广博的样子,在这帮以年轻人为主的群体中,显得颇为突出,可是郑尚明对他是相当的尊敬,而同行者们也对这位老者十分的谦恭。
郑尚明一行人是乘坐专机飞抵上海的,然后又一同前往四季酒店共进午餐。
整个过程,夏末都安静地陪伴在郑尚明的左右。而他的下属见到夏末的时候,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夏末。夏末大大方方任他们打量着,最后大家也都失了兴趣,进行着他们的话题,夏末全程都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大部分是围绕着这次此行的目的,当然,偶尔能说出几个玩笑,却倒是有分寸。郑尚明似是心情不俗,脸上一直保持着笑意。
餐后,郑尚明却带着夏末离开了,路上郑尚明告诉夏末他们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下榻在这家酒店,因为郑家在上海是有处宅邸的,夏末心里吐槽着有钱人的任性,在车子的兜兜转转中,终于来到了郊外的一个静谧的宅院。
郑尚明先下车,走到夏末的车门边为夏末打开了车门,然后伸出手来,夏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夏末一下车,松开了郑尚明的手,开始了四处的观察,夏末发现这四周都是参天的树木,几乎都快要围绕成一个小树林了,而这树林的中间,一幢古老的中式建筑被包围其中。
郑尚明向夏末介绍着说,“这是苓花庄。”然后又将夏末放开的手拉紧,携着夏末顺着甬石小道走进了这所院落。
夏末漫步在小石子的路上,闲着无聊的发问道:“为什么要叫苓花庄?”然后夏末就又开启了自己的提问开关,“这里很多苓花吗?”
“这是我爷爷以我奶奶的名字命名的。”郑尚明悠悠的回答,“我爷爷最后的岁月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哦。”这是夏末第一次听郑尚明提及他的爷爷,夏末以为郑尚明还会说下去,可是等了很久郑尚明都没有在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继续往下走了。
在宅邸的门前,有一对夫妇站着台阶上恭候着。
“小少爷。”他们一见郑尚明便展露笑颜,并向郑尚明迎来。
“这是卢叔,这是卢婶。”郑尚明向夏末简单的介绍着。
“你们好。”夏末向他们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而后,郑尚明向他们介绍着夏末,“这是我的妻子。”
夏末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第一次听见郑尚明向别人介绍自己呢。
“哦,原来是少夫人。”卢婶笑着握起夏末的手,细细的看着这个少爷带回来的少夫人。
夏末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稍微低下了头。然后三人看着夏末都笑了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笑,就是那种带媳妇见家长家长还挺满意的那种放心的笑。
笑了没一会儿,卢叔就在前开路带着大家进到了宅子里面,夏末一路走来发现这栋房子虽然是旧宅,但门窗铁栏皆是镂花,且工艺稍显复杂显得颇为精致。
卢叔和卢婶在进屋后又去忙其他的事情了,郑尚明带着夏末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顶层的小露台,两人看着露台下的景色,吹着夜风,放松着自己。
“觉着这里怎样?”郑尚明侧身看着夏末的脸问道。
“很好,给人很放松的感觉,就像我家一样。”是的,这里的住宅比起郑家庄园是简朴了不少,但夏末觉得这里要比郑家庄园更加的让人精神放松,不用在摆出那副贵族式的生活姿态了,反倒像是回到了幼时家里还没有钱时的时候,那种贫富的落差感意外的让夏末很是喜欢。
郑尚明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看着外面的那一小片的树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卢婶后来向夏末和郑尚明带路。最后将夏末和郑尚明安排在了三层最东面的房间住下,夏末这才发现不仅是装修风格还是房屋的建构,这里真的是和郑家庄园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啊。
夏末自己以后要住的房间,室内所有的摆设都是白色的。但说起的摆设无非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而已。只有一个房间最基本的配置,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但夏末对于这些却是无所谓的,反正这里的风景很美,从四周的窗户哪里都可以俯瞰这座幽深的院落。
到了晚膳的时候,卢婶也只是端上来了几样简单的家常小菜,在柔和的灯光低下,不大的餐桌上只有夏末和郑尚明二人默默的用餐。
“这几天我都会很忙,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郑尚明说。
“嗯。”夏末喝了一口小米粥,挺清淡的,然后也就淡淡的回道,反正又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只能留在这里,夏末觉得这跟自己刚到郑家时的情形一样了,只不过这回自己该干什么呢,上回是忙着毕业,那这回呢?
“试一下这道菜,是卢婶拿手菜。”郑尚明夹了一块春笋放进夏末的碗里,“我小时候很爱吃。”夏末看着郑尚明的表情有点像是在炫耀的样子,也就夹起那块春笋尝了起来。
而这时卢婶说:“其实还能做得更好一点的,可是毕竟时节不对,现在也有笋子可毕竟人工养成的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夏末点点头开始细心地品味这道郑尚明推荐的小食。
夏末尝完后发现确实和梅姨做饭的口味差了很多,说不上谁好谁坏,因为每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夏末觉得偶尔吃些这种清淡的也不错,就对卢婶说:“很爽口,很不错了。”
卢婶很是开心,又去为郑尚明添了一碗饭,夏末发现这是郑尚明吃的最多的一次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增加了些饭量,吃到最后夏末差点没有从板凳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