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银?穆络的安恒银行?夏末在心里没有怎么多想,毕竟这是男人他们的商场,这种竞购在夏末的心里还是很正常的,所以夏末有些奇怪地问道:“那又如何呢?”即使夏末不清楚商场,但近两年的经济报道也都或多或少的提到过安银与铭凌在美国金融市场上的竞争激烈,两者相争甚至可以说是由来已久,大大小小的竞购又何止这一次,所以现在在美国市场上的竞购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安看见夏末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次竞购安银筹谋已久,公子贸然之举,实在胜算不大。所以董事会的成员大都不看好这个决策,持反对意见的居多。黎磬虽然走上了发展的轨道,可是公子毕竟很久都没有参与过黎磬的事务了,在黎磬娱乐也有很多人反对这个突然的资金调动,但毕竟黎磬娱乐是公子一手拉起来的,还算还好解决的,可就是铭凌,妇人说实话,公子是半路才回的郑氏,一直以来公子所做的任何雷厉风行的举动已经在铭凌的内部产生了很深的积怨,这回的这个贸然之举我和王先生都曾力劝,可结果确实徒然。”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何安是更加的忧愁了,然后略带期待的看向夏末。
夏末看出了何安眼中的期待,可是夏末还是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说:“那又与我何干?”夏末听了这么久,真的不认为自己在这个场合能起到什么作用。
夏末的这句话使何安久久的没有说话,就在夏末以为何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后想要起身离开后,何安还是开了口:“夫人,恐怕现在就只有你能劝得住公子了。”
夏末突然想起了自己父亲交代给自己的话,夏末现在还是记得很清楚的,父亲说郑尚明不管怎样做,必然有他自己得想法,夏末深知自己猜不到郑尚明做法蕴含的深意,再加上夏末自己是实在不想趟商场这滩浑水,于是还是找理由推托道:“我和穆络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略知一二,若然我站出来为安银说话,只会更加坚定郑尚明的决心,但如果我为郑尚明说话,那么效果也是一样的,现在你们都劝不住的事情,我再说什么都只会让事情更加的陷入僵局而已。”
听了夏末的话,何安又沉默了,就这样的沉默着,可能觉得夏末说的却是如此,何安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事已至此,公子怕是势在必行。只是老先生听闻此事后,大发雷霆,要公子马上搁置竞购计划。”
夏末一下想到的关键,竟然是老先生是谁,但一下子又反应过来,何安说的老先生应该是指郑尚明的父亲,仔细一想,郑老爷的反对也属正常。好歹穆络也是郑尚明的表妹夫,穆家和郑家算是姻亲,郑尚明此举着实让两家人尴尬。身为长辈的郑老爷也难免尽力的主持公道,使两家现在的关系不至于闹僵,这个闹僵就不只是郑家和穆家的关系了。
何安想了一下,只好再对夏末说道:“夫人能否帮个忙,先劝公子回香海市一趟,然后让公子向老先生解释一下?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置若罔闻,最好还是先稍稍平息一下老先生的怒火。这两天老夫人来了好几个电话,都为这事急出病来了,公子却仍然无动于衷。”然后看了一眼夏末身后那一堆堆的礼物包。
夏末随着何安的眼神也向后看去,理所当然的看见了那一堆堆的包裹,夏末心里一沉,听何安的这些话,在联想到苓花庄的种种,夏末知道郑尚明现在绝对有问题。但这是郑家的事情,夏末本来不想答理,可一听到郑尚明的家人,再想到郑夫人,那位曾经待夏末仁慈的就像亲生母亲一样的女人也在为这事烦恼时,夏末的心中还是掠过一丝不忍。
见夏末还是低头不语,但何安感受到了夏末的一丝动摇,何安就赶紧说道:“那拜托您了,夫人。”然后,何安终于转身告辞了。
夏末还是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回了房间。
可是一回了房间,夏末有些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郑尚明在房间内了,夏末没有说话,回到房间后就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可是郑尚明却走进了夏末。
“这个是给你的。”看见夏末的自足,郑尚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十分熟悉的自己接近了夏末,然后递给了夏末一个蓝色绒布的锦盒。
夏末没有什么好害羞的,直接当着郑尚明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兰花造型的铂金镶钻耳环,夏末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子,其实夏末的心里有点生气,难道在郑尚明的心里他还以为夏末还是是当年那个崇尚奢华的小女孩,会为得到一件首饰就得意吗。
看见夏末直接将盒子合上了,郑尚明略带急迫的像是在解释着什么似的:“以前我外出,总是想着把事情办完,可以早点回来……见着你,也没想过给你带什么礼物。”说这话的时候,郑尚明像想起什么,怅然一笑。
以前?记得以前在香海的时候,郑尚明外出公干也总是很快回来,最多不过一周时间,那是夏末还想着这人是不是在挑自己的生活环境啊,毕竟不是有很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富贵人,总是有那种挑床啊或者其它的乱七八糟的毛病,说不定郑尚明就有呢。
夏末还是沉默着,只是又一次的打开了锦盒,看着那里静静躺着默默地流光溢彩的耳环,夏末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郑夫人,郑夫人就像这个名贵的耳环一样,拥有精致完美的外表和生活环境,可是到头来,还是像被囚禁一般的默默地呆在那华贵的锦盒中,夏末晃了晃头,将这个比喻摇出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将耳环拿出了锦盒,比在了自己的耳朵边。
郑尚明静静的站在夏末的身后看着夏末一系列的动作,再一次牵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