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卡洛索人不能生存的地方。”索特尔看了一下四周,随手劈倒一棵宽叶的绿色植物,砍开树干,剥下树心,递给了索顿:“尝尝,味道很不错。”
索顿掰了一块尝了尝,味道微甜,还有很浓郁的香味,只是口感略微有些柴。
“我们这个叫猪耳朵树,你看那树叶子,多像猪耳朵。”索特尔把大块的树心剥下来,放到储藏袋中:“这个东西用大角鹿奶泡过以后非常好吃,现在正是大角鹿的繁殖季节,一会我们抓一只母鹿,我做给你吃。猪耳朵的树心还可以跟那些狡诈的商人们换东西,他们用这种树心制作那种女人用的香水,不过我们才不会和他们换,这帮傻子,非要糟蹋这么好吃的东西。”
“嗯!呸!”索顿用力点头,把口中树心渣滓吐掉。
“我们卡洛索人渡过成年礼以后,”索特尔带着索顿继续前行:“先祖会赐予我们许多有用的能力。”
“你看看我的眼睛,”索特尔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让索顿观察:“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小。”索顿看了一阵,犹豫着说。
“不对。”索特尔有些尴尬。
“圆?”索顿试探着说。
“咳咳,”索特尔干咳了两声:“我在成年礼得到了分辨食物的天赋。每当我饿了的时候,凡是能吃的东西,都会发出绿光,绿光越明亮就越好吃。”
索顿惊讶的瞪大了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货神技?
“跟我来。”索特尔为了要证明自己的技能,拉着索顿爬上一块大石头,那上面有一个凹坑。凹坑的中间有一个一米方圆的黑色大石头。
索特尔示意索顿站到一边,而后一斧子把石头的一端消去劈成两半,露出一团约有人头大小的橙黄色的粘稠物质。索特尔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到嘴里吮了一下。
“嗯,味道不错。”索特尔捞了一大团,放到索顿手里,粘稠的液体顺着手指缝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石上。
“这是什么?”索顿捧着那东西仔细观看。
“不知道,但是很好吃,你尝尝。”索特尔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大皮囊,把那东西灌了进去。
索顿伸舌舔了舔,很甜,清凉清凉的,口感有些像果冻,一时间对老爹的技能充满了羡慕。不过索顿吃完之后,觉得大脑有种晕晕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滋长,好像自己要飞起来一样。
“你怎么了?”索特尔见状大惊。
“没什么,我觉得好舒服。”索顿恢复正常,想了想说:“可能是吃这个东西的缘故。”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索特尔说:“这个东西我们先不要吃了,等回去问问梅西,那老傻子的学识还是很渊博的。”
“嗯!”两个人又走了一会,索顿突然问道:“附近还有好吃的么?”
“没有了,都是一些不好吃的。”索特尔看了看四周。
“弄点尝尝?”索顿刚才吃馋了。
“这个。”索特尔跩下一根树藤,树藤上挂着几颗红色的果子。
“呸!”索顿尝了尝,又酸又苦又涩。
“呵呵呵,”索特尔笑了起来:“野外能吃的东西中,味道好的很少。走吧,我们去找真正的猎物。”
“我们卡洛索人狩猎,一般会沿着河流走。”索特尔一边走,一边向索顿传授野外生存的知识:“河里有鱼,河边会遇到喝水的野兽。动物们一般都在水流缓和的地方喝水,那里地形平坦,河水较浅,视野开阔,所以我们狩猎,如果发现这样的地方,就可以挑选合适的地方蹲守了。”
“你看那边,”索特尔指着前面的一处缓坡说道:“那里的地势起伏不大,河道经过那里时水流会变得缓慢,我们去哪里看看,希望能找到动物们的饮水点。”
两个人运气不错,走了没有多久,索特尔就在地上发现了大量动物粪便。
“这是大角鹿的粪便,你看,这里还有没有消化的草籽。”索特尔掰开一块粪便示意索顿观看:“这些粪便已经干透了,不是今天的粪便。大角鹿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抓一头母大角鹿,午餐我们吃大角鹿奶泡猪耳朵树心。”
索尔特带着索顿爬到下风口的一棵树上,把树叶揉碎抹在身上,然后在树上砍了一些树枝,把两人遮盖起来,把斧子递给索顿:“这样就可以了,我们需要在这里呆上一阵,等会大角鹿来的时候,我去抓母鹿,你用那块石头做一个石盆,等会盛鹿奶。”
两个人的运气不错,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远处过来一群大角鹿。领头的是一只肩高足有两米二三的健壮雄鹿,硕大的鹿角高高扬起,带着鹿群缓缓地向河边走来。
索顿看到鹿群的中间,有几只还在哺乳期的小鹿,踉踉跄跄的在那边打闹,附近有几只不长角的母鹿在徘徊,警惕的盯着四周。
“等会我抓鹿的时候,你就去做石盆,河边那块圆形的大石头不错,只需要把中间挖掉就可以了。”索特尔小声地给索顿布置任务,然后瞅准一只看上去非常健康的母鹿,飞奔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鹿群乱作一团,最后在头鹿的带领下撒开四蹄,向远方奔跑。
索特尔一边死盯着那只母鹿,一边追,一边嗷嗷的大叫。
冲入鹿群的索特尔,挥拳打翻几只碍事的大角鹿,把那只母鹿迫到一边,而后猛地撞向母鹿,将它撞翻在地上,然后摸出一根绳子,把母鹿四蹄攒在一起,捆了起来。
索顿则按照吩咐,跑到那块大石头旁,用斧子使劲劈砍。无奈他还在服了炼体秘药的虚弱期,有点砍不动石头。
“我忘了你还在虚弱了。”索特尔扛着母鹿走了过来:“你帮我按住这只鹿,我来制造石盆。”
“嗯!”索顿答应一声,过去抱住母鹿的脖子,母鹿拼命挣扎,发出类似牛叫的哞哞声。
“对,就这样,别让他动。”索特尔抱着刚做好的石盆,放到母鹿肚子下面:“等我挤一些奶,就放了它。”
“不到特别饥饿的时候,不要捕杀母鹿和小鹿。”索特尔一边挤,一边告诫索顿:“生命的意义就是活着和繁衍。我们卡洛索人,从不杀害幼仔,也不伤害哺乳期的雌性生物。你要记住,肆意的杀戮和无尽的贪婪是最大的罪恶。我们卡洛索人狩猎,只猎取我们需要的东西,从不进行不必要的杀戮。”
索特尔挤了半盆鹿奶,估摸着分量够了,便让索顿释放了母鹿。然后掏出猪耳朵树的树心,切成巴掌大小的方块,浸泡在鹿奶中,用一块兽皮将石盆盖住,用石头压好。
“在太阳下晒一会,就可以吃了。”索特尔说:“你看着石盆,我去洗洗手,刚才手上沾了不少鹿奶,很黏。”
猪耳朵树心吸饱了鹿奶,变得像果冻一样弹性十足,浓郁的木香伴着奶味,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
索顿捧着索特尔做的石碗,兴高采烈的吃着,树心的清香,鹿奶的甜郁,顺着他的口腔沁入胸腹,只觉得四肢百骸无比的舒坦,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哦,太好吃了。
“哈哈哈,”看到他的样子,索特尔大笑起来:“好吃就多吃点,这东西可不多见。”
“我刚才发现了洛卡暴熊的脚印,这附近一定有暴熊。”索特尔一边吃,一边说:“等找到暴熊以后,你要独自面对它。暴熊的体型很大,力量也很大,皮很厚,骨骼很坚硬。暴熊的致命处在心脏和咽喉,你也可以攻击它的眼睛、腹部和下体,不过那样做的话你要做好面对一只疯狂暴熊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