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好像认识殡仪馆的人?”我惊叹的问道:
“何止认识?我当初做安保的时候,就是殡仪馆的安保,也算是铁饭碗,只可惜我的脾气不对路,一直闹到派出所里来,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肖馆长他们了,就辞了职。嗯......现在殡仪馆馆长还是那姓肖的吗?”老王反问道:
“对,还是姓肖,他今天跟我一起进的警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意外,这时对眼前的老王是倍感亲切,见其聊到了肖馆长,我的内心又开始担忧起肖馆长的安危了。
只见老王并不热衷于肖馆长,而只是一个劲的打听张副馆长、莫晓兰和李姐的近况,我只能尴尬的说自己今天是第一天入职,了解的不深,只见那老王直扑扑的说道:“我不是跟你吹,是好人是坏人,我还是能看的透彻的。在殡仪馆做保安的那段时间,虽然我很少去你们的工作现场,难得看到你们穿工作服的样子,以至于我今天第一眼看到你的工作服也没有认出来。但我认人还是很准的,特别是你们员工从大门进进出出的时候,那我真就像一个心理大师一般,看着你们的犄角旮旯。肖馆长这人,不要看满脸的微笑,但内心的险恶你是无从得知的,相反,不要看这张副馆长一脸猥琐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可明镜了。我和这俩馆长打交道不多,但我绝对不会看错。”
看到老王的这一番评述,跟我心中所认为的,完全是大相径庭,所以也只能是听听。老王应该看出来我不是很信,还一本正经的告诫我道:“你入职第一天,肯定会认为肖馆长为人好,这不怪你,他就属于口蜜腹剑的类型,你应该有被他误导。那个张副馆长嘛,虽然外形惨了一点,但好在他看人的眼神比较清澈,坦荡无私。这种人即便是小人,也是真小人。”
我看着老王头头是道的做着他的分析,我是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毕竟跟我的实际判断实在是太远了。可最后老王顺道把李姐和莫晓兰也评价了,我就听的格外仔细,特别在评价莫晓兰的时候,我和老王还一问一答的互动了起来。
“莫晓兰这女孩,你不要看她表面上羸羸弱弱,实际上这小姑娘很有心思的,缜密的很,有一次,我因为抱打不平,被公安机关关了一个晚上,早上出去的时候,也来不及回家了,直接洗漱好了就去单位,可被莫晓兰看到了,她很笃定的跟我说,我一晚上没回家,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知道我有天天换袜子的习惯,那天竟然没换袜子,就断定我没回家。这女孩,不得了,这殡仪馆助理的位置绝对留不住她。”老王举了一个实例说道:
对于老王说到的这个例子,我立马来了兴趣。原本“忙碌”了一天,到深夜的这个点,听着老王昏昏欲睡的评论,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而如今一说到莫晓兰,我这兴致立马提了起来,“这只能说明女孩子细心,不能算是有心思吧?”我好奇的问道:
老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单单是细心,直接问我为何没换袜子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抛出我没回家的观点呢?这女孩绝非等闲之辈。”
“那老王......你觉得,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孩子,要怎样的男孩子才能配得上她呢?”我带着一点丝丝的坏意问道:
老王瞪了我一眼,说出了让一番让我不可思议的话,“你这个男孩子就很能配得上她,只可惜,你不喜欢她,所以,有点可惜了!”
老王这番话一说,我就彻底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了,从当时我的内心而言,莫晓兰的魅力不是一般女孩子所能取代,虽然跟她接触了一天,但似乎更容易动心的应该是我,暂且不太清楚莫晓兰对我的看法,但如果是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百分百愿意接受。这时实话,绝对不是老王所言的我不喜欢莫晓兰的观点。
老王见我一脸不信,也没强求,只是强调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识人厉害。”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绝对不管这老王是否会怎么评价他,听听他的意见权当参考,于是我神秘兮兮的凑上前问道:“焚化区有个姓邛的师傅,你了解他吗?”
老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道:“第一天你上班就认识了邛师傅?”
我点了点头,老王微微抬头,仰望着拘留室的天花板,略带一点感慨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邛师傅应该是殡仪馆中最有本事的一个,他应该知道很多秘密,那一次,我看到张副馆长见到额他,原本明镜的眼神,立马灰暗,躲着那姓邛的走,我就知道这个邛师傅绝对不是凡夫俗子。只可惜,我当时就是一个看大门的保安,如果我能跟你一样,到殡仪馆的一线工作,那绝对......不说了,只能说殡仪馆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它可以磨砺很多人,也能造就很多人。”
我看到老王这么说,原本想把尸虫粉的秘密说给他听,然后让着帮其分析一下。先前有跟老王交代是怎么进来的,但考虑到行业潜规则,并没有说有关尸虫粉的秘密。但转念一想,这老王分析的虽然精彩,但跟我所接触的感知,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想必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于是只能忍着好奇,想象着老王对我和莫晓兰将来分析的那段话,一时之间,沉迷于念想之中,不能自拔......
“蒋凯......出来吧,你可以回去了!”突然,一警察站在拘留室的门口,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
我有点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老王,老王揪着眼说道:“这还有什么好懵的,你清白了,可以回去了,你已经洗脱了杀人嫌疑了!”
“真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我竟然不敢相信。
“还走不走?”已经开了拘留室大门的警察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模样,没好气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