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山庄,正门一名男子飞身下马,把马绳甩给门前侍卫,侍卫还未行礼,这名男子已经冲入庄中,侍卫很是纳闷,这位石堂主可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呢?
石凌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大厅,山庄大厅正在议事的暴脾气的雷堂主都吓了一大跳。
“二哥,你这?”还没等庄主楚云天问完,石凌风没反问道。
“爷呢?”
“爷还没回来,到底什么事儿,难得看到二哥你这样的神情啊!”雷风堂堂主,雷蒙打趣道。
“你赶紧派人去找?”石凌风没有心思和雷蒙打趣,冷脸说道。
“你不说清楚,我不去。”看石凌风不理会自己,雷蒙也耍赖起来。
“你!”石凌风瞪着他。
“两位哥哥,不要这样嘛,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爷也快回来了。”
“你们在干嘛?”楚云天话音未落,秦垣皓便跨步进门。
厅里三个人对视一眼,雷蒙和楚云天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石凌风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爷,京中传来消息,康王世子坠马身亡,老王爷一病不起。”
“什么?”雷蒙听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意外还是人为?”秦垣皓面色凝重,开口问道。
“事发突然,听风堂还未追查详实,据探表面看来无异常。”
“无异常?据我了解康王世子秦毅是好武之人,应该是深谙御马之术才对。”楚云天望向秦垣皓。
“准备回京!”秦垣皓冷冷的说道。
“爷,就这么回去,也太冒险了!”很显然雷蒙反对。
“雷三哥也知道什么是冒险吗?真是难得。”楚云天晃着头说道,气得雷蒙想冲过来揍他。
“爷,京中准备尚不完备,现在回去怕是不妥。”石凌风瞪楚云天一眼,说道。
“本就没什么妥与不妥,康皇叔对我有恩重,如今家中变故我又怎可置身事外。准备启程吧,凌风,雷蒙你们两人随我同去。”
还没等秦垣皓说完,楚云天就坐不住了。‘
“还有我,还有我。”
“你不能去。”秦垣皓眼神飘过他,直接无视。
“为什么?我堂堂啸天山庄庄主,一个区区京都,我为何不能去?”楚云天相当的不服气。
秦垣皓看来石凌风一眼,意思是你和他说吧。转身离开了。
楚云天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气鼓鼓的转头看向雷蒙。雷蒙耸耸肩,摆出一副反正我能去的表情,把楚云天的火气全惹出来了。
“你说凭什么?”楚云天对着石凌风吼到。
石凌风无奈的看着他。“你刚刚都说了原因啦,还问我干嘛。”
“我说的,我说什么啦?”
“您堂堂啸天山庄,庄主怎能轻易离开,我和雷蒙都走了庄里的事务谁处理?”
说完和雷蒙一起回去准备了。只留下怒火无处发泄的楚大庄主。
京都之中康王世子坠马身故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老王爷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还未承袭王位就身故实在是可惜,老百姓纷纷为这位英武风流的世子惋惜,可皇城中人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老王爷的确只有一个亲生儿子,但是皇城中人知道他还有一个继子,只是多年不曾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罢了,这个继子正式当今皇帝的五皇子,当年是皇帝最爱重的一个孩子,他的母亲栗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栗贵妃身出名门,贤德典雅,待人亲厚皇城中人莫不敬仰爱戴,不知何故突然幽闭深宫,暴毙而亡,没过几日皇五子变被过继给了已有世子的康王爷。一个月后康王爷上书皇帝,继子垣皓,思母过甚,重病缠身,请求皇帝恩旨,送往封地静养,从此之后皇五子秦垣皓就在没消息。如今世子身故,康王这一世袭的王位,就要由秦垣皓来承袭了。
皇帝最近为此事忧心,早朝过后在季淑妃的宏舒阁歇息。
“陛下可是为康王之事烦心?”季淑妃一边斟茶一边问道。
“康王兄老年丧子,一病不起,朕怎么不忧心。”
季淑妃心里很是清楚,比起康王世子身故,更让皇上忧心的是秦垣皓了。她在犹豫该不该提及此事,万一皇上怪罪怕是引火烧身,可是不问,下一步又不知道怎么走了。
“淑妃,在想什么?但说无妨。”皇上看出季淑妃的心思,便问道。
季淑妃,定了定心,她育有两个皇子成年,想必皇上也不会轻易怪罪。
“臣妾在想,这康王之位?”季淑妃边说边观察皇上的脸色。
“什么?”皇上脸色不悦。
季淑妃马上转移话风。
“臣妾在想,这康王爷的事,陛下甚是烦心,可这朝堂之事臣妾无力为陛下分忧,所以想着在后宫之中为陛下添点喜气呢。”
“什么喜气?”皇帝面色稍好。
“虽说康王世子身故,但君臣有别,本不该用为他斋戒的,可是陛下已经命宫中斋戒追思七日,对康王已是莫大恩典,现在也该想想开心的事儿了。”季淑妃看皇上神情和悦,继续说道“宁王垣楚,府中正妃之位悬空多年,多次问他,他只说想去一位聪颖娴静的王妃,臣妾真是操碎了心,前几日听人提及定国公长女,天资聪颖,长的更是艳若桃李,臣妾想着垣楚必能满意。”
季淑妃说完,皇上轻轻笑了两声。
“陛下为何发笑,莫非臣妾说错什么了。”季淑妃向皇帝娇嗔道。
“淑妃可知,定国公长女年方几何?”
“妾身听说,已过出嫁之年,想必是盛名所累吧。”
“此话不妥,几年前太子大婚之时,她正值出嫁之龄,皇后就曾向朕提议,封她为太子妃。”
“有此事?臣妾那年承陛下恩宠,回家省亲,并不知晓。为何太子殿下会另娶她人?可是陛下不允?”
“朕岂会不允,是母后,母后大怒,斥责皇后言行有失,当年太后曾将定国公长女许与垣皓。”
“太后赐婚过,为何皇后不知?”
“太后并未下懿旨,只是口头许诺。自此以后定国公家长女的婚事就此搁下,当年母后不允,如今变更不会应允了。”皇上说完向塌上靠去,缓缓合眼小憩,季淑妃赶忙为皇上盖上丝被,心里却一直想着皇上最后那句话,‘当年不允,如今变更不会应允了’也就是说皇上已经料到康王府之事,秦垣皓必定回京了,而陛下并不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