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的话,让优箩心里咯噔一下,如此歹毒,竟然连绮云殿的奴仆也不打算放过,生生的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仰起头,狠声说道:“我不会放过那施毒之人的。”转头对凤歌道:“你别着急,好好想想,灵族先祖手记中既然记载了此毒物的炼制,就肯定记载了破解这个毒术的方法,咱们先破了这个阵势,毁了这害人的东西,在想办法解毒就是。”
“是,公主!”凤歌点点头,闭目跌坐原地,双手快速翻转结成各种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优箩明白她是用她的灵力与灵族先祖沟通,期望能找出破解的方法。仔细打量灯盏中缓慢扭动的线虫,灯盏里的油比方才更红了,缠绕在灯芯中的线虫浸透了灯油,燃烧得更为起劲,香气比方才浓郁了许多。
暗中运气探查全身没有异样,脑中清明无比,抬眼四周,只见长长的白蕃自房梁一直垂到地面,层层重重,围绕在棺木周围,让人心里憋闷。
心中一动,想起绾锦录里锦帝曾经提到过的锁魂阵,优箩几步走到供桌前,端起茶盅泼向最近的一面白蕃。果然,茶水泼到的地方慢慢显出一道符画,索性端起一旁的茶壶将临近的几面白蕃一一泼过,果然无一例外显出了里面隐藏的符咒。
“我知道了。”凤歌欣喜的睁开眼,看见白蕃上的符咒被水浸湿之后已经慢慢开始花开,“这是用什么画的,竟然要打湿之后才能看出来?”
“哼,这是将一种名叫凤曳的草的汁液磨成的墨来画的,晾干之后就成了这样,要想看就必须用水浸湿才能现出来。江湖中人常用这个来写一些机密的讯息,因为不易被人发现。”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神奇的草。”凤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想到方法破这个毒物了?”
“恩,您不是已经做了么?”凤歌指了指四周逐渐化开的符咒,说道:“要破这个毒物就要先将镇住魂魄的锁魂阵破除,释放被困的死魂,没了死魂线虫就失去了一半的作用。因为线虫至阴至毒又是用鲜血养大,要杀它也必须用鲜血,只需要找一个心地纯正,血气充足的人,用他的血加入解毒的丹药,喂给线虫,它自然就死了。”
“这么简单?”
“不简单的,首先杀虫的血必须是纯阳或者纯阴之血,其次,这个人最好吃过一些灵丹妙药,或者身边长期有灵物保护,然后,加入的解毒丹药也必须是至灵的丹药,否则,不但杀不死虫,反倒令它吃了灵雪威力大增。”
“可是,凤歌,你我呆在这大殿中少说也有一顿饭的功夫了,怎么我一点儿也没有中毒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清醒?”
“对呀,好像我也没有中毒的感觉,难道先祖的手记记载错了?还是,这线虫喂的不是迷魂草?”
“不对。”优箩拉着凤歌走到线虫前,“你看,线虫浸满了油,蓝火比方才大了许多,这里的香味也浓,但是,你我身上并没有这种香气,好像这香味到了咱们身边就被什么挡住了。”
“我来看看。”凤歌退开几步,运起灵力仔细查看,讶然叫道:“呀,公主,您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还有手上,咦,腰间的这块玉佩也有,有一层淡淡的光将您包了起来,线虫燃起的烟雾被您身上的光化掉了。”
“什么光?我这么没看见!”优箩抬起手,手上是一串佛珠,那是兰妃当日替她戴上的,腰间的玉佩是梅妃所赠,戴上后就没有取下,伸手摸出怀里的东西,是七将王令。
“这光与您平日身上的紫气与灵光不一样,是一层莹白的光,就像,就像‘佛光’!”凤歌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叫好,“对,就是佛光,就像菩萨那样的佛光,将您整个包围在里面,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你说什么?什么紫气,灵光?什么佛光?你当本公主是烛火吗?没事儿还能当灯使?”优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这么说话语无伦次了,不会是中毒吧?
“唉,先别管什么光了,我想到杀线虫的办法了。”凤歌拉着优箩站在线虫跟前,有了这个一身佛光保护的主子,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太医为您制的晶露丸还有吗?”
“有啊。”优箩摸出怀里的小瓷瓶,自从上次用一颗小药丸骗过月双之后,她身上就总带着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