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只听说此人在天启势力极大任何事都瞒不过他,我们皇上之所以同意与他合作,也是看上了他在天启的势力,有他作内应再加上我皇朝数十万大军,成功自然指日可待。”
“所以你一路逃往凤还,是希望有机会可以出城与卓军汇合是不是?”慕容曼罗沉声喝问。
“是,那日像往常一样去寝殿伺候太子梳洗,刚进门就发现满殿的鲜血,太子倒在床榻边已经身故多时,我吓坏了担心被人查出身份,所以就趁乱逃走了。出了皇宫之后,我一路躲藏,听到皇朝大军压境的消息,这就悄悄的赶往凤还,想寻机会出城与大军汇合,没想到刚走到青冈镇就被你们发现了。”
“你当真没看到是谁杀了太子?”优箩细细的打量姚弘的神色,发现她脸上平静,目光清澈不像在说谎,“那你离开太子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没看到,我是快子时的时候离开寝殿的,走之前太子还特意吩咐我第二天早些去伺候他上朝。”想起自己伺候了三年的主子,姚弘心中不免唏嘘,虽然身负皇朝的使命,可是太子毕竟待她不薄。
优箩暗自点点头,将目光投向一旁沉思的慕容曼罗,曼罗在心里琢磨着姚弘说的话,问道:“你走之时寝殿里还有什么人?”
“除了值夜的太监宫女外,没有人了。”姚弘想想后回答。
“你们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宫的?”
“东宫后面有一柱百年的桃树,树上有个洞,我每次将消息放进洞中,至于怎么送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跟我的人下去包扎一下伤口,若想起什么再告诉我。”慕容曼罗挥手让人把姚弘带走。
姚弘低下头,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目光凄楚的看着曼罗,道:“公子,我们皇上真的是想我死吗?”
曼罗无声的点点头,邪魅的眼神有些复杂,轻声道:“这就是代价!”
姚弘死心的走了,纤细的背影羸弱无助,知道自己成为了弃卒之后,她再也找不到心中一直支撑着她的力量,也许活着都已经多余了。
“走吧,离这里最近的青冈镇还有小半天的路程呢。”曼罗抬头看看天色,阴沉的天,如同此刻的天启,山雨欲来,连阳光都吝啬于展露了。
“恩!”优箩点点头,难得的没有异议,低着头跟在曼罗身后心里将出宫这一年多的遭遇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冥冥中彷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与天启的国运绑在了一起,就连她的离宫都仿佛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可是,真的那样的吗?
慕容曼罗带着优箩主仆住进青冈镇最大的一家客栈----吴家宝源。这是天启最大的富商,七将之一的吴家后人开的客栈,大堂里至今还悬挂着一副吴嘉恒跨马金刀的画像,据说,这已经成为所有吴家宝源的象征了。
所有来此的客人,都会向吴嘉恒行个礼,以示对这位著名将领的恭敬。然而,优箩却视若无睹的从画像前走过,根本没有半点儿停下来行礼的意思,惹得店里的客人跑堂的个个横眉冷目直瞪眼。
好在有慕容曼罗的银锭子和凤歌娇媚的笑脸,又毕恭毕敬的在画像前多行了一次礼,众人才放过了优箩的轻慢之过。只不过,优箩低声嘟囔的,“无聊之至。”终是没有逃过曼罗锐利的耳朵。紫眸闪闪掠过一丝炫目的华光,笑意浮现在曼罗深邃的眼底,没想到从来都一脸冰冷拒人千里的菀箩姑娘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只可惜笑容还没展开,紫眸便撞进清冷冰寒的凤目中,愣是将他还未来得及弯起的唇角冻在了原地,尴尬的清清嗓子,“恩,菀箩姑娘,你们先上去休息,一会儿我让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优箩也不答话,带着凤歌径直上楼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