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了?”回到流花水榭,凤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优箩铁青的脸,有人杀了孤独非公主不高兴?还是公主希望石城实被孤独非给杀死?
“冤家路窄,真的冤家路窄。”重重的推开流花水榭的大门,优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的好公主,什么人惹您生这么大的气,您说出来,奴婢替您去教训他们。”凤歌走进大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屋子里好啊,外面天寒地冻,屋子里温暖如春。
这个流花水榭是宝龙镇最大的客栈宝德客栈最精致的一处客房,位于客栈最末端的一座湖心小岛上,岛上种满了桃花和梅花,四周三面环水,进出只有一条蜿蜒的廊桥。两层高的小楼,楼下是书房、琴室,和一间小厨房,楼上三间一样大小的睡房,外面还有一个小巧的回廊,可以欣赏四周的风景。
三天前,优箩到了宝龙镇,直接找到此地最大的客栈----宝德客栈,出示了慕容文然的信物,老板亲自将她们送到了流花水榭的门口,并且说有个公子已经付足了一个月的房钱,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优箩自然知道这是慕容文然派人安排的,当时护送鸾轿的九门提督发现轿子中不是九公主而是十七公主时,就隐约猜到了公主的意图,而她也没打算瞒他,还直接吩咐他在千仞山附近定好客房。
慕容文然派人包下了整个流花水榭,并且要掌柜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换成最好的绞菱纱,所有的用具都是全新的,为了不打扰到客人休息,还将里面打扫的人统统撤了出去。当时优箩还对凤歌夸慕容文然会办事,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慕容文然是不是出卖了她。
“你去教训?好啊,那你去把刚才那两个老狐狸、假学究给本公主杀了吧。”优箩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湖面平静如镜,窗下的梅花已经结出了花蕾,再过不久就要竞相开放了,到时该是怎样一番绚丽的景致呢。
“那两个人?公主,您认识他们?”凤歌想起他们从二十丈以外眨眼就到跟前的轻功,立刻打消了教训人的想法。
“哼,华清扬、慕容曼罗,他们两化成灰本公主也认得出来。”
“是他们?”凤歌蓦然想起,当初她随公主去中堂府拜见时,曾远远的看见过一黑一白两个人,只是当时离得远加上自己没有注意。原来他们长得那么好看,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和公主就更相配了。
“不是他们还有谁?”优箩想起就有气,当初受封时两人一个送来一张画像,一个送来一盆青莲,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平心而论两个人长得都不错,一样的丰神俊朗、风流倜傥,一个潇洒温润、一个刚毅霸气,都可谓人中龙凤,而且兰母妃和梅母妃也曾经各自为自己的侄子说了些好话,也都暗示希望自己点头招他们做驸马。
可谁叫他们遇见自己时都是自己最落魄、最沮丧的时候呢,看到的都是自己从不曾示人的一面,还因此知道自己身怀武艺,这样的人她巴不得一辈子不相见,怎么可能招为驸马?更何况还有那株曼陀罗,那个对优昙一网情深,为取回本命花根,丢了性命的奚曼罗。
想到奚曼罗,优箩心口蓦地一痛,到底,自己和他有着怎样的牵扯联系?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公主在这里呢?莫不是慕容小大人无意中泄露了消息被曼罗公子听到了吧?”凤歌没有注意到优箩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和迷离凄楚的眼神,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谈话中。
回过神,优箩撇撇嘴,“慕容文然有那么蠢吗?帮着公主逃婚,那也是欺君之罪,他还敢到处说?”
“他不会去外面说,可是,您和慕容老大人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您会武功自然会关心你的安危,兴许他和老大人说的话恰好被二公子听到,所以,二公子也跑来寻您了。”
真的那样的吗?优箩皱着眉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迟疑的道:“会不会是咱们想得太多了,也许他也听说了这个宝物的事,所以跑来夺宝的?”
凤歌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有可能,如果她是冲着咱们来的,那他们没理由不来找我们,反而半夜爬上千仞山去寻宝,兴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九公主出嫁是个局,更不知道我们已经认出他们了。”
“恩,应该是这样,可这样一来,咱们就不能露面了,这下怎么寻宝?”
“也对,咱们一露面,他们一定会认出来的,怎么办呢?”凤歌苦恼的坐在床前的踏板上,当初一心期望着出宫,现在出宫了却这么多的不便,竟然还不如宫里自在。唉!
“算了,明天再说吧,折腾了一宿,你也累了,过去睡吧。”优箩关上窗,脱了衣服躺倒床上。
“唉,好吧,也许明天事情就解决了。”凤歌打着哈欠,迷糊的摸回房。
这厢,主仆二人还在为如何隐瞒身份烦恼,却不知道她们走后山上的情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