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排骨,白浪擤了下鼻涕,又挖挖鼻屎。
她的不雅动作故意做的很夸张,别人想不看到都不行。
在坐的都被白浪恶心到了,吃下去的东西差点没吐出来。
这不是成心不让人吃饭吗?
白刚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哼一声。
全部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只有白浪毫不畏惧,反正又不是她亲爹,何况听瑞儿说,白刚为人古板迂腐,白琅做什么都是错,对是错,错更是错上加错。
哼,就像某些老师,一旦对某个学生有了某种成见,就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在读大学时,白浪就遇到这样一个变态的老师。
吃饱喝足,白浪伸伸懒腰,随手拿起一支牙签剔牙,打着哈欠道:“我回房去了,你们慢慢吃。”
白刚倏然起身,一掌拍在桌上,“站住,谁让你走了?”
刚要下台阶的白浪也吓了一跳,虽然很不情愿,她还是转过身,身子斜靠在柱子上。
白刚越看越生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看见你就生气。你给我站好了。”
白浪身子一直,却仍旧是歪歪扭扭的站着,样子很是猥琐,时不时还向旁边的丫头挤眉弄眼,就是真的白琅也不敢放肆到这种程度。
白刚七窍生烟,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她,他堂堂白刚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下流种子来?
正在思考该用银针还是用手术刀化解他的招数时,大夫人温氏走了过来,抚摸着白刚剧烈起伏的胸口,温言劝慰道:“老爷,你别生气了。”又看着白浪道:“快给你爹认个错。”
白浪不情愿的道:“对不起,爹,我错了。”
赔罪不是因为她真觉得自己有错,而是因为她医者仁心,根据她观察,白刚的心脏应该不怎么好,万一被气出个好歹来,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白刚心气总算顺了一点,走过白浪身边的时候,他严肃的道:“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在家好好反省,要把我交给你的兵书仔细读了。月中的时候,我会亲自考察你的学问,如果不能令我满意,你就到军中去当一名小兵。”
冰冷威严的声音,让白浪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她连忙答道:“是。”
说罢,白刚背着手离开。
随后,大夫人、二夫人以及大小姐白玉华二小姐白玉兰也都跟着走了。
凉亭里只剩下白浪白毅白慕三人。
白毅心里偷笑,幸灾乐祸道:“三弟啊,你好自为之吧。”
白慕拍拍她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安慰,“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二哥可以教你,不用担心。”
对上白慕的那双漂亮的星眸,白浪觉得无比安心,点了点头。
旁边的白毅不屑道:“二弟,你就别为难三弟了,你是咱们三兄弟中资历最好的,可光是一本《六韬》,你学了多久?”
白慕的眼神微暗了下,大哥白毅说的不错,以他的才智,尚且需要两个月,何况是向来只知道嫖妓宿娼的无能弟弟。
看出了白慕的忧虑,白浪甩甩头,眉眼飞扬,目光坚定,“不劳两位哥哥烦心了,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白毅白慕诧异的看着她,平日里的三弟一提读书就暴跳如雷,不是撕了书册就是打跑先生,难道真的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
三人出了凉亭,一路来到花园里的岔路口。
白浪向白毅白慕告辞,转身就走。
白慕拉住她,好奇的问,“你要上哪去?”
白浪笑嘻嘻的道:“这个时辰,还能干嘛?当然是睡觉喽!”
白毅不解,“那你怎么走后门?”
白浪做了个嘘声,眉眼弯弯,低声道:“没有玉香妹妹暖床,我睡不着。”
白毅白慕差点没有栽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毅张大了嘴巴,“还去找玉香啊?上次忘了怎么被玉香阁的下人追着打了?”
“当然,男人嘛,就要趁着黄金岁月及时行乐,不要老了后悔。”白浪一本正经,手肘戳戳白慕,坏笑道:“是不是啊?二哥,你喜欢那谁就告诉她呗。”
白慕的俊脸腾一下就红了。
白毅也很感兴趣,“谁啊?”
白浪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大哥,你就别凑热闹了啊,大嫂还独守空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