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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6 聊天是最好的伤药

如今,她们俩都结婚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对此,我的心中不免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能亲眼见证她们的幸福时刻。不过,我由衷地为她们感到开心。

现在只有我还是单身一个,“孤苦无依”。不对不对,我应该是好女待嫁。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知。呵呵……

我始终相信,每个女孩都是天使,她们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美好,会因为所爱的人而被激发出来。所以,爱情是生命永恒的主题。

我也相信,我终究会遇到我一直在等的人——那个最好的他。

酒足饭饱,一场酣畅淋漓地K歌之后,我们仨都有些醉了,尤其是某人。

高岭之花,高贵冷艳,人如其名,所以我就这么叫她——冷艳。其实,她的本名叫冷焱,音同字不同。

冷焱醉得离谱,酒品还差,KTV员工进来清场时,正好撞见她在撒酒疯,差点没吓着人家。那一瞬间,我觉得跟她站在一起好丢人。好想装作不认识她!好想让时间快进!

冷焱依然不依不饶地抱着我。我不敢推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摔在地上。她抱着我,含含糊糊地说什么“我……爱……你……爱……你……小……薇……”她被酒精麻痹的舌头怎么都捋不直,发音很不准。

“嗯!嗯!爱你,爱你,我也爱你!”我含含糊糊地回着她。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直接或间接地看我们。我实在拿她没办法,真心不能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所以,我只好什么都顺着她,一边哄她,一边往外走,不能让她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在路上,冷焱也是一直嘿嘿地傻笑,还不时地打着酒嗝。那酒气当真熏人,我下意识地想躲开。正要推开她,不料她猛地一下就亲了上来。我反应不及,就被她放肆地吻了。

这一晚上冷焱的表现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也始料不及。上半场和下半场根本不是同一等级的,实在让人无力招架。

折腾了老半天,终于把她塞进了出租车,可真不容易!我和娜娜都如释重负。

“这疯子真是让人招架不住!”我怨念地嗔怒。

“她酒品确实不咋地。”娜娜无奈地笑说道。

“才几年没见?冷焱这货怎么变成这样了?就算是癫狂症发作,可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简直是‘酒后乱性’啊!”我一脸大惊小怪地数落着。

“‘酒、后、乱、性’?你确定?”娜娜好笑地问道。

“嗯嗯!”我想了想,然后用力猛点头。

“她从小不就这样嘛!你忘了?上学的时候,她就跟他表哥睡在一张床上……”娜娜好笑地看着我,边回忆边说。

“诶?是吗?和男人睡……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一时想不起来,不禁感到惊讶。

“怎么没有?你当时不还笑说她俩的名字取的有趣来着吗?”娜娜反问。

“是吗?她哥叫什么来着?”我疑惑地问,还是想不起来。

“好像……叫冷煜。”娜娜回忆着说。

“哦,对对!想起来了。冷言冷语吗?哈哈哈……”我恍然大悟。然后开怀大笑。

“对!你当时就那么说的:‘啊!冷言冷语啊!你们家人的名字真逗!’”娜娜说着,笑得开怀。

“还真是!那今天她跟我演的这出也不算什么了。”我摸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安抚道。

“是啊!她总能搞出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所以,我们要赶快适应,不然以后要提早患上心脏病了!”娜娜好笑地笑说着。

“嗯,有道理。”我表示赞同。

“所以,还是我好吧?”娜娜得意地笑问着。

“嗯!你可比她好多了。”我真心地回道。

“其实,是我没有她喝的多。况且,我酒量本来就不错。我小时候就很能喝的。”娜娜边笑边说。

“是吗?真厉害!我都不怎么会喝酒的。总感觉那东西很难喝。”我实话实说,一脸的无可奈何。

“嗯。习惯了就好了。谁也不能一辈子不喝酒吧?”她淡淡地说。

“也是。”我回道,语气略显无奈。

我们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在夜风中消散着酒气和醉意。

凉凉的夜色中,晚风习习,清冽的风划过脸颊,穿透头发。

我和娜娜手挽手、肩并肩,一起向地铁站走去。

到站上车,然后停车,下车,各回各家,就好像我们各自的人生……

苏娜,我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音,我把她视作知己。十年未见,她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结婚了,说是家里给介绍的,知根知底人靠谱。

在去地铁的路上,我们俩歪歪斜斜地走着,双脚不受控制似的,都走不成直线了。终于曲曲折折地挪到了地铁站,我们赶上了最后一班车。Lucky!!!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跟冷焱差点掐起来,好事都给耽误了。”娜娜再度开启了八卦模式。

“什么好事啊?”我不明所以地疑问。

“就是你那个惊悚的初吻啊?太意外了!而且,那剧情怎么看都感觉像是狗血的像言情小说。真的好想深扒一下啊!”娜娜略带醉意,兴趣盎然地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哪还有什么值得你深扒的料啊?”我立场明确地驳回不合理的议题。

“我可是记者!对于这种‘新闻’嗅觉可是很灵敏的。”娜娜一脸职业病发作的专业人士表情。

“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真的没有了。”我固执并且平淡地回着她。

“真的没有吗?”娜娜盯着我看,非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个蛛丝马迹来。

我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根本不知道,初一的时候我们班究竟有多乱?坏学生有很多,他们几乎霸占了整个班级,整天为非作歹,连老师们都被欺负到不愿给我们班上课的地步,甚至谈之色变。当然,其他班级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我,作为一个班干部,每天上学都会觉得是一种煎熬。因为,我要和他们战斗……”说着说着,我就有些义愤填膺了。

“你知道吗?因为跨学区的关系,我原本是不能到那所学校上学的。而户口所在地分配的学校更是没有希望,去那里读书的孩子几乎没有能考上的。妈妈拿出了那时家里仅有的积蓄为我交了择校费。所以,即使再怎么样,我也必须要对得起那些钱才行!必须……所以,我不可以被影响,不可以随波逐流,更加不可以任其发展,继而堕落。我真的无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只好隐忍地只同流不合污……还好,只有初一那年是那样,后来换了班主任,分了实验班,一切重归正轨。”说到最后,我竟然有些泪意阑珊。

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时候老师说过的话,当年却是怎么也不能理解。那时候老师常说一句话,他说,“说多了,都是眼泪……”

我竭力地忍着自己的泪水,转过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控。而善解人意的娜娜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里透着心疼。过了一会,我的情绪平静下来,很快面上又恢复如常。

“我没骗你吧?确实没有什么料。”

“嗯!不过,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悲壮的历史?”娜娜的表情略显夸张。她的这一过分扩张的举动,反而让我笑了出来,忘了刚刚的不快。

也许她的确觉得我的经历很“悲壮”。同时,她可能也觉得这样的经历很猎奇,让她有了继续探索的欲望。当然,还有对于我这样遭遇的怜惜和心疼。只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是嬉皮笑脸,但我能看懂她眼睛里的东西。

“至于秀玲的遭遇,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会那么做。”我很淡定地说。

“哦?那你会怎么样?”娜娜一脸好奇地问。

“我会选择报警或者找其他人帮忙。毕竟,那时候我还太小,还不够智慧,不够勇敢也不够强大。”我的语气依然平静。

“也许,你认为那是有趣的年少轶事。可现在再想起来,我认为那些人根本是在犯罪。小孩子也并不全都是纯真美好、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世界里有小孩子世界里的残忍。它们甚至比大人的世界更加残酷无情。残酷的不仅仅是伤害本身,更是伤害过后的冷漠。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因为小时候被伤害过而留下了心理阴影,一生都无法被治愈?”这些听起来很悲伤的话,我却在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诉说着。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欺负秀玲吗?”

“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体有残疾,不似一般正常的孩子那样完美健全。可是,这种残缺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和学习,甚至如果不仔细观察都不会被发现。然而,在施害者的眼里它就是污点,会被一直抓着不放,并且无限放大。这样还能说他们只是小孩子吗?”我的心中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悲伤。

或许,也是因为现在看惯了某些不好的现象,愤怒转化成了悲哀。曾经有人说,80后是垮掉的一代。对此,身为80后的我们都不能认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80后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一代。他们正扮演着社会的中坚力量,是时代发展的中流砥柱。而当下的这一代,才是真正堪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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