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大脑里的多巴胺在疯涨。”冷焱一边喘气,一边说。
“我也感觉体内的肾上腺素指数在直线飙升。”我好笑地说。
“原来唱歌还是个体力活。”冷焱深有感触地说着。
“我们这哪里是在唱歌,根本就是在毁歌。”我好笑地说。
“对!毁歌不倦。还要继续毁吗?”她饶有兴趣地问着。
“你这是要在毁歌不倦的路上越走越远吗?”我笑着反问。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继续发挥贫的本事。
“我现在都没有困意了。想睡觉都睡不着了。”我说。
“那就不要睡!咱们下楼去看个片儿吧!大片儿哦!”她故意勾引我说。
“好!咱们比赛看谁先跑到,怎么样?”我反击。结果却提出了一个错误的问题。
“行!我就不信你那小短腿能比我跑得快!”她拿身高论长短。
“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我数到三就开始!一……”没等数完,我就开跑了。
“混蛋!你耍赖!”她在后面咒骂。
“谁管你!谁让你嫌我腿短的?”我冲她吼道。
“我可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得意地笑道。
“你给我去死!”我飞给她一记眼刀,诅咒道。
我跑到沙发上,气喘吁吁,一动不动,心脏狂跳不止。
“你太缺乏锻炼了,体力真差!跑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她在我身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地嘲笑着。
“是啊!是啊!姐姐我可是用高智商大脑混饭吃的灵长类。不像某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讽刺回去。
“什么?你说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炸毛了,扑到我身上就要咬我。
“啊!别……我……上不来气了……”我忙躲开她,把气喘匀。
“你体能太差了!以后我带你一起跑步吧!”冷焱说道。
“不要!我都很多年没跑过了。”我坚决抗议。
“不许不要!”她驳回我的抗议。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我对她的独裁很不满。
“是啊!那接下来咱们看个什么片儿呢?”她问道。
“不看催泪的,不看恐怖片,剩下什么都行!”我用排除法缩小范围。
“哦……那咱们就看个文艺片吧!”她说着,开始筛选片源,准备播放。
“行!我去倒点水。你要不要?”我问。
“嗯。”她示意也要。
我去倒了两杯水,端回来。放在茶几上,她一杯,我一杯。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沙发上。电影开始播放,声音听起来有点慎得慌。
“这是文艺片吗?音乐怎么这么奇怪?”我将信将疑地问。
“是啊!看一会就好了。”冷焱说。
“干嘛突然靠过来?很吓人啊!”我惊呼道。
“我来取水杯。你怕什么?”她无所谓地笑道。
屏幕一闪一闪,切换着情节。
“这到底是什么片啊?背景音怎么这么吓人?”我责备地质问她。
“不是说了是文艺片嘛!”她重复道。
“喂!你干嘛突然抱我啊?”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来我就有点害怕。她突然碰我,给我吓得一哆嗦。
“你不是害怕吗?我保护你!”她笑着说。
“什么保护啊?谁用你保护?你还是一样,娜娜一不在,就喜欢“欺负”我。你这是有什么怪癖吗?”我好奇地问。
“怎么能说是“欺负”呢?好伤人。我这是疼爱你!”她佯装受伤地说道,一脸委屈的表情恰到好处地配合着。不愧是学过表演的,技术真不赖。
“你少来!谁用你疼爱啊?”我不买账地推开她。
我怕她再突然过来,就爬到沙发的最边上,离她远远的。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回来!”她吼我。
“不要!我怕你骚扰我!我还要看电影呢!”我果断地反驳。
“你给我过来!”她一把将我拉过去,狠狠抱在怀里。“嗯。宝贝!好香!”她在我背后说。
“喂……”我不满她的表发方式。
“你不是害怕吗?老实点!”她紧紧地抱住我,阻止我乱动。
“可是……我要喘不上气了……你松开点,妨碍到我呼吸了。”我挣扎着保持正常的呼吸。
“好了,别闹了,乖!”她放开了我,柔声说道。
“谁闹了?明明是你……”我小声嘀咕。
“呵……”她轻笑了一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到底什么电影啊?真的不是恐怖片吗?”我还是不太确定。
“你看了就知道了。”她说,眼睛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银幕。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她,又看看银幕。我是真心不敢看恐怖片的。要是看了我今天就甭想睡觉了。当年看个《少年包青天》都把我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走到哪里都感觉有那个“杀人十字”。所以,我这辈子,还没有碰过恐怖片呢!如果看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看着冷焱,她依然专注地盯着忽明忽暗的银幕。
“真的不是恐怖片!”她再次强调道,目光一直黏在银幕上,没有看我。
“哦……”我弱弱地回了一声。
我盯着银幕,电影差不多都已经过半了。有些情节,我没看到,有些连贯不起来。但是,有些情节还是看清了。
“你害怕?还是紧张?”冷焱问道。
“什么?”我有些没明白。
“你的心脏跳动得很大声,我都被震到了。”她直接说。
“我……只是,有些没明白。她们……她们……都是女的?”我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啊!那又怎么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爱情,非关国界、年龄、性别和人数。呵呵!呵呵呵……”我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所以拾人牙慧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看着我,认真地问。
“当然。同性恋怎么了,又没碍着谁走路?只要不违法、不犯罪、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比有些歧视同性恋的人强多了,他们连灵魂都是丑陋的。”我坚决地表达自己的官方立场。
“你这是对电影的态度?还是对现实的态度?”她继续循循善诱地地问。
“啊?都……都是吧?”我不太确定的回答。
“是吗?那我也行嘛?像电影里那样……吻你?”她直接说出来。
“这……别这样!呵呵!别开这种玩笑。冷焱!这个不好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认真在说!”她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