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一滴又一滴的雨珠似有规律般滴答在窗外,慢慢浸入这平静的大街小巷中,更渐渐地将雨的气息融入这眼外的世界……
“小雨,下来吃饭了。”
“好的。”
我叫小雨,只知道他们称呼我小雨,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是这雨城内一家小茶馆,这里的老板娘说我是她失散十八年的孩子;当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听老板娘说我是从空中掉下来的,正好掉在茶馆的院子内;至于老板娘为什么说我是她的孩子,是因为我胸口间有一玉佩,那玉佩似乎是她在孩子刚刚出生时就给孩子佩戴的幸运物,但是在某一天孩子突然消失了,伤心欲绝的老板娘便来此雨城经营茶馆。
在老板娘以为她会没有希望再次见到自己的孩子时,就在那一天,我出现在茶馆院子内,老板娘见我的玉佩,又加上那天是下雨,她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所以便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小雨。
老板娘经营的茶馆不怎么大,但是每次来这喝茶的客人都特别多;而且,最令我吃惊的是,老板娘长得很美,很美,有时候我在怀疑她只比我大几岁吧,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板娘有时候和我谈心的时候,就玩笑道曾经那些追求过她的人,不过,虽说那“父亲”她没有提过一个字,但是我知道,老板娘依旧爱那“父亲”。
“小雨呀,多吃一点,吃的白白胖胖的,看着精神点。”
“嗯,谢谢蝶……姨。”
蝶姨,是老板娘叫我这样称呼的,她说毕竟十几年不见,突然叫她母亲,不说我不习惯,她自己也不习惯。
“小雨呀,你知道今天是这雨城的什么日子吗?”
“蝶姨,什么日子。”
“今天可以雨城一年一度的丰会。”
“丰会?”
“对,就是今天刚好是丰收日,这里的人们为了纪念丰收成果才举办的庆祝会,那可是全城参与哦,还有很多很好看的表演节目呢,你去不去呀。”
“蝶姨,我……”
“好啦好啦,就这么决定了,一起去!嘿嘿。”
其实我想拒绝的,但是话还未说完,露出两个小酒窝的蝶姨就帮我决定了,我也不好意思,只能低声“嗯”道。
“对了,到时候你要是喜欢哪家公子,就给蝶姨讲,以蝶姨在雨城的名气,想必他们答应的,毕竟你也不小咯,不像蝶姨我,哎,岁月不饶人咯。”
“蝶姨,我不想……不想那么早找……”
“那怎么能行呀,难道说你有心上人了?”
蝶姨这么一问,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慌张起来,一种颤动感油然而生,我连忙害羞回避道:“没……没,没,蝶姨你别开我的玩笑了,好吗?”
“呀呀,我们小雨,也会脸红,那我是猜对咯,好吧好吧,不强求你啦。”
“嗯。”
饭后,我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又是习惯性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看着这被雨迷入的城镇,思索着什么,总感觉差一样什么东西。
雨城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慢,而如何消磨这时间,那便是看我蝶姨写过的诗集,在那诗集内,总是有那么多伤与悲,一次又一次地吸引我的灵魂,让我身临其境,我总是好奇,蝶姨的过去……
“蝶……姨,你好美。”
穿着乳白色绣夏荷莲的汉服,盘起双肩发,手持一把画有桥庭琴弹图的油纸伞,散发出一种清香简朴的气息,双眉似细柳一叶,紫色浅瞳,白如美月的皮肤,嘴唇两边更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如画中仙子,让人欣然砰动。
“哼哼,不看你是谁生,不过我觉得小雨才美,估计呀,等一下去参加那丰会,恐怕能迷死多少人哦。”
当然,我也穿了汉服……
今天依旧是在下雨,仿佛这雨城的颜色只有雨的渲染,不知为何,我有点喜欢这种雨的世界的感觉……
“那俩仙女是谁啊,怎么这么美啊。”
“你不知道?那可是我们雨城的紫仙女,听传闻她的女儿被找到了,不过没想到她女儿这么美。”
“哇,娘,那两位姐姐好美啊。”
“两个仙女啊,不知道谁家能娶了她们,那可是一辈子的福分!”
“那紫仙女就别想了,当年那些远道而来的大人物都未追求成功,我们就更不要谈了,不过她女儿,说不定有希望。”
“我的天啊,这两个大美女还让不让其他女生活了,太美了吧!”
显然易见,我和蝶姨一路上成为其他人的讨论对象,本来有些害羞,但是看见蝶姨还在像小孩子一样到处看街市上的商品,甚至还买了冰糖葫芦,我感觉,我才是“长辈”……
走了一会儿,我们到了目的地,虽说下着雨,但是那热闹场景,让我被雨城人们的气氛给震惊了,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秦妹,没想到你居然会出来参加今年的丰会!”
“对啊,秦妹,快进来坐坐,我和老康正在喝酒,这老家伙,今天想和我笔试一下酒量。”
“老杜,来……继续……继续喝,咦,这不是秦妹吗?我没喝酒?秦妹居然回来参加丰会!”
“秦妹妹,别搭理这三个酒鬼,都这么大了,还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对对对,没想到秦妹妹居然会来参加今年的丰会,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呀。”
“秦姐姐,你来了。”
此时我们正在一船内,说话的这七人,三男三女,见到那三位中年男子对蝶姨的态度,我便猜想,或许这三位叔叔,以前恐怕都追求过蝶姨吧,那三女,应该都是他们现在的内人。
“我怎么不能来呀,见今年雨城丰收好,就出来走动一下呗,不过你们还是老样子呀。”
“这小姑娘莫非是你半月前说的女儿?”
那老杜看了一下我,有些吃惊道。
“对呀。”
“我去,秦妹,和你不相上下啊……哎呀,疼疼疼……”
“秦姐姐,你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我们替你感到高兴。”
“谢谢伊妹妹了,不过你还是要多多管住一下你家老康哦,这么大了还喝这么多酒。”
就这样,蝶姨和他们聊了许多,最后与我继续散步在这夜市内……
夜深了,但丰会并没有因此黯淡下来,有些疲倦的我和蝶姨决定回家。
在要到茶馆的道路上,有些安静,毕竟街坊邻居都去参加丰会了。
“今天好玩吗?小雨。”
“嗯。”
“要到家了,赶紧洗漱,然后睡觉,嘿嘿。”
“好的。”
“小雨呀。”
“嗯?”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呀。”
“嗯。”
“你觉得这里的日子好吗?”
“嗯,安静祥和,虽说有些平乏,但是总能找到不一样的美。”
“抱歉了,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原谅我的任性,如果你想知道,除非……”
蝶姨正想说下去时,她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紧张样子,她连忙用双手抓住我的双肩膀,低声道:“不要看那个人。”
我正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蝶姨为什么告诉我不要看那个人?那个人是谁,这眼前的街道上就我和蝶姨两个人啊,没有第三人,那,那个人是谁……正当我好奇时,一股闪耀的火焰这黯淡的街市给驱除黑暗,我看见了,有四种颜色轮流转换的火焰围绕在一人周边,那人很年轻,给我感觉,和我差不多大,当我看见他那疲惫,但又带有一种喜悦的眼神正看着我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肩十分疼痛,甚至我的胸口处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那疼痛感,让我感觉到一种生与死的触碰感。
“雨瞳,抱歉,我来晚了。”
雨瞳?他说的是我?难道他认识我?正我还在考虑是否回答他时,一旁的蝶姨,语气冰冷道:“麻烦请让一下路,我们不认识你。小雨,走,回家。”
“蝶姨……”
“小雨,你……”
那是我第一次婉拒了蝶姨。
“蝶姨,我想知道一下他为什么认识我。”
“不行!”
“蝶姨。”
“不行!”
正当我还在乞求时,那人又说道:“轮回桥上,彼岸花现;生死两渡,忘情月。你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她的自然源轮回而成,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你觉得这样荼毒她,是一种溺爱吗?”
“蝶姨……”
“闭嘴!这是我们母女两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是吗?难道,你认为这就是一种救赎吗?”
“我……”
“我要将她带回了,到时候,他会和你相见的。”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杨玉天,慕雨瞳的大哥!”
那人说出那句话时,我的头突然像要炸裂似……
“啊!”
“小雨!”
在我以为我还昏阙时,那人身旁的四种颜色轮流转换的火焰突然包裹住我,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柔与祥和笼罩着我的全身,我还模糊地记得蝶姨当时悲伤的模样,她一直呼喊着我的名字,但我却像这雨一下,渐渐化为水珠,流落在这街道上,最后一刻,我模糊地听到那人对着蝶姨说道:“他,我会让您见到。”
……
“这……这里是?”
我张开双眼,看见自己呆在一山洞内,不由地摸了摸一下头,那右肩处的疼痛突然复发,我抓住那右肩,自语道:“疼疼疼……”
“疼就对了,欢迎回家,雨瞳。”
“欢迎回家,雨瞳。”
我看见有十个人对着我说道,我看见他们开心的模样,我知道,我回来了。
谢谢你,玉天哥。
……
“杨玉天?姓杨?呵呵,不管怎么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