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胡索,一个带有一定谐音的名字,特别是带着川味儿说的时候,那感觉体现得淋漓尽致。
胡索小时候常问妈妈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弄得他总是被同学嘲笑说是胡说八道,可他记得自己明明很有道理地在和小伙伴们讲道理,每当夜晚独自看着星星时,徒劳的小男孩常常会对白天的事感到很困扰。
对于这个事,平常极为爱护胡索的妈妈却出奇地没有任何为他打抱不平的想法,“索儿,你要知道,无论这个世界所有人与你对立的时候,妈妈都会站在你身边,不会害你的。再说说你的名字啊,这个索是是希望你多思索,可别当个白痴,至于连起来产生的歧义,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出在姓上,你得与你爸爸说道说道。”妈妈抬头看了看天,眼眶有点湿润“勇啊,你既然给了他一个看起来不咋的姓氏,作为补偿你一定得保佑他一生平安啊”
顺着妈妈下巴抬高露出的空隙,胡索好奇地看了下天空,“云还是那样白,天还是那样蓝,和平时也差不多啊,对了要说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在电线杆上多嘴的麻雀好像加入了新成员。我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爸爸会似神诋一样如太阳一般散发着光辉照耀着我们还是像个骑士一样站在云端默默地守护者我们呢。妈妈常说在我对爸爸记忆模糊的那个时候,总能看到虚弱他在默默地看着还只会满地爬的我,她说那种眼神叫慈爱,虽然没看过不过我好像能感觉得到那种眼神我在妈妈那里也看到过。”心中想着他不禁更想对天空说句话,他想试试叫一声勇哥,能不能召唤回胡勇——他的爸爸,因为他在无数次地对天空喊了爸爸后没有一次看到已经在照片里无比熟悉的音容笑貌。
无人解忧,便渐渐成了他心中那一抹灰。
随着时针在钟上画出好无数个圈圈,胡索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不再排斥困扰的名字,胡索认为这么大了还为如此幼稚的问题感到不安的话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他也很讨厌这种感觉。虽然这时也不大。
可是胡索开始排斥别人提起有关父亲的一切话题,无论恶意还是善意。
出于自卑和愤怒,他开始自暴自弃。聪明的他只考上了个二流初中,妈妈为此很惊诧也很不理解,2年前还信誓旦旦让他等着收到县里最好中学的通知书,现在怎么变得和街上小流氓一样,把头发弄成一团刺猬,见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胡索看到母亲伤心的眼神,也曾迷惘过,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可是暴躁易怒的他很快就被自卑情绪掌控走向了最坏的极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课睡觉,偷钱上网。没啥他胡索做不出来的。
于是胡索被已经从伤心变成绝望的母亲送回了老家,也就是爸爸的兄弟姐妹们那儿,她知道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回到老家就会变成无比乖巧的小猫咪,毕竟每年假期胡索都会回那个他说口中接受魔鬼式训练的地方。
2年初中,3年高中,在老家平平稳稳地度过,有过被保送的优异表现,也有倒数几名的尴尬成绩,甚至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初恋。
胡索不再胡说不再胡做,于是他考上了大学。
......
“见鬼了,怎么总想起以前的事,要不再来几把试试,大不了一个通宵的事儿。”输了一天游戏的胡索疲惫地放下眼镜抱怨道。
“你明天有考试。”二蛋难得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他。
“我一定去,我又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