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左家庄被焚毁,柴桑城估计也只剩一片残躯,我们该如何是好?”说之人正是刘双。原来刘双出了府邸见到处贼寇烧杀放火心知黄巾贼寇来袭,便领着其他二人,一路躲避出城逃到左家庄求援.幸运的是路上并未碰到一个贼寇,邓当给的剑还是滴血未尝,比起邓当和左雨,他的运气算是好到爆了。他手无缚鸡之力,又带着一女一童,哪怕是只碰到一个贼寇,估计也要“全军覆没”。
此时几个年轻人全无主意,还赖阅历老道的左百良。左百良见了爱女,心情稍微好转,掳了掳胡须,讲到:“柴桑已为贼寇所占,我等继续在此时刻都非常危险。我左家三世为官,在如今虽然归隐田园,在朝廷中也应该有二分薄面。我年轻时曾拜袁公门下,如今正可去袁公那里求得一安身之地。”
左日大喜:“父亲若说的袁公可是现在朝廷的大司农袁魁?若如此我左家复兴有望。”
“只是现在我们都带伤在身,又身无盘缠,如何去的洛阳?”左月心忧道。刘双在府邸之中倒是埋藏了一点钱财,不过此刻让他回城去取是万分不敢了。左雨取下头上宝玉珠钗,对众人道:“我们可以取出随身饰物,可于邻县换取些盘缠。”又转身对刘双道:“公子,如今柴桑去不得,不如随我们一起赶往洛阳吧。”
刘双年纪轻轻,从小长在和平的现代,对这种情况早已没了主意,倒是跟着左百良貌似还安全许多,便点头答应。
一行人带着六名家丁来到彭泽。众人来时还担心这里也被黄巾贼袭击了,等到时发现仍然是往日的景象,心里稍安。原来只有柴桑被贼寇袭击,一群逆贼,胆敢攻城,贼首倒是颇有胆略。
刘双等人换取了盘缠和干粮,欲渡江北上走水路去新野再过宛城,最后到达洛阳。
那夜大乱之中,邓当只身挡住众贼掩护刘双撤退,而后带领左雨突围,全身上下共计十一处伤。刘双内心十分感动,就连左家上下也大赞邓当忠勇。虽然伤势都没有致命,但是有几处已经感染化脓,刘双心知长此以往必然细菌滋生,甚至误了性命。此时没有好的设备和消炎杀菌的药品,刘双只能每日亲自给邓当包扎换药,细心检查伤口。邓当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只觉得今生能够伺候如此的主公,实乃自己的福分,必当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对于左家众人乃至家丁,刘双也一一治疗,疗效颇显,众人脸上颇为喜悦,一扫柴桑大难的阴霾。
这日,大江之上,刘双正在船头给邓当换药。左雨从后面走来:“公子有礼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刘双与左雨相互熟悉多了,还是那么无拘束的说道:“美女有啥事?”
左雨拿出一张绢布对刘双道:“这是前日公子赠我的诗歌,可否再次唱与我听?”刘双接过来一看,这不是过年时赠她的《日不落》么?调笑说道:“你呀,越来越大胆了哈!越来越放肆了哈!如此情歌居然让我在众人面前唱,我都不好意思,你脸皮怎么那么厚!”说着刘双指着邓当和其他人。
“哼!厚就厚!快唱快唱!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怕什么!”左雨面上一红,丢了那层大家闺秀的外衣,女汉子般说道。
左百良对于调皮的女儿毫无办法。左家落魄蹦卒,刘双对外形并不雅致的左雨还能不离不弃,并且好像感情更加深厚,左百良心下高兴不已,大赞刘双为人重情重义,对他也开始推心置腹。至于他和左雨之间略显出阁的说话方式就权当听不见了。其他众人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情歌,尤其是左家兄弟,他们对刘双奇特的诗句颇为十分欣赏。
刘双见左百良不说话,知道他已是心下默许,纵然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下大家都看着他,眼神里面都透露着期待,而他本身也不是个扭捏之人,便壮胆高唱。
“天空的雾来得漫不经心。。。不落的想念飞在你身边,我的爱未眠。”一首旋律轻快的《日不落》唱完,顿时惊起四座。左百良也算见多识广也没听闻情话如此直白的情歌,左家兄弟也算颇懂文赋也没听过如此琅琅上口的韵律。
刘双见众人皆是不语,还道是自己唱的难听,毕竟从小他的歌声没少遭到过鄙视。
“刘兄的歌曲,比我等之前所闻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词曲大有不同。旋律优美,节奏欢快,心情也不禁一起快乐起来。曲词简单而浓情,形象而生动,闻所未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在下实在拜服。”左月出声赞赏道,刘双听完很是高兴,“终于有人欣赏哥的歌声了。”
但是面上刘双还是强行镇定自若,笑着说道:“左兄太抬举了。听完之后有没有初恋的感觉?”
“初恋?对对对!这种奇妙原来正是初恋的感觉。。。”不等左月讲完,有家丁禀报,一艘临近的大船靠了过来。众人心里一顿紧张兮兮,经过上次劫难,众人心里早已是草木皆兵了。
及至两船相靠,近看那船,三四丈高,十几丈长,比刘双所乘的船大了数倍。船的首尾用铁甲包裹,船身周围一律悬着灯彩,船沿笔直的站立着一圈男子进行护卫,船艄隐约可见一杆锦旗,放眼望去,这锦上写到:“蔡”。
船舱之内出来走出一位美妇人。那妇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入骨美艳三分,煞是动人。她的身旁站着一名约六七岁女童,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如月光般白皙的皮肤,一袭简单的纯白纱裙,宛若仙子。
“刚才是何人在此唱歌,速速站出来!”那美妇人一脸骄傲的俯视着刘双一行人说道。这一略显霸道的语气顿时让刘双才萌生不久的好感烟消云散,大感不喜,只是无奈现在落魄在外,形势比人强,实在不想徒惹事端,只好恭谨的拱手说道:“方才歌唱的正是在下,只是一时兴起而唱,却不知区区浊音惊扰了夫人雅兴,万分惭愧。”
“原来便是你在咏歌。我且问你,这首歌何人作词,又是何人作词,此人现在何处?”开口却是那名女童,刘双大为好奇,这名女童问这个干什么?“不才词曲正是在下所做,不知小小小姑娘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刘双忍不住调侃这个小丫头,连说了三个小字。但也不是什么大不敬,那夫人明显面有怒色,但又不好说道。
“见教不敢当,只是从未听过如此情意浓浓、悠扬欢快的歌曲,至于歌声么。。。你若教我我定唱的比你更好听。”那女童说话时面若冰霜,表情俊冷,实在不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左雨听到后心下不悦,想要争辩几句却被左百良死死的拉扯住,他这个时候可不想与荆州蔡家结怨。
刘双大囧,好不容易到了三国自己的破锣嗓子可以被人好好崇拜一下了,却不想被这个小女孩抢去颜面。不过眼下不是与其争辩的时候,况且对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刘双只好服软说道:“是是是!自然是不如小小小姑娘唱的好听。不过我等现在急着赶去新野有要事要办,不知可否先走一步呢?”
那女童并不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刘双一会,而后转身对妇人说道:”母亲,我天乌云太多,我们要加紧行程赶去襄阳了。”大船便缓缓的驶离了。
刘双一行人对此女童具是感到莫名其妙,但谁也没心思去理她,直接动力全开往新野驶去。等到傍晚时分,天空中乌云密布,两三道闪电,七八阵惊雷之后磅礴大雨伴着怒号狂风奔袭而来。北上继续行驶怕是不行了,刘双等人无奈,治好在附近的襄阳城中暂时歇息,等待狂风暴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