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是什么？”第一天一考完数学，皱着眉头的沈重就拖过旁边教室考试的朱顿问道。
“我倒数第三道题都没有做完，还最后一道题。”胖子对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别问我了，我现在很伤心。上午语文考得不好，下午数学也考得糟糕。这一次啊，老天不帮忙啊！怎么都那么难？最后一道题我看了三遍都没看懂，还做个屁啊！”
想到朱顿平时数学七十多分的水平，沈重也知道是问道于盲，只是他最后一道题真的感觉有些摸不准，有些患得患失了。
“老沈啊，现在还没有全部考完就对答案，很容易影响下一门考试的。”胖子也看出了沈重的情绪不高，不由多劝了一句。
“我知道！”沈重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放不下，毕竟这一次考试他全赌在了数学上。
“最后一道题你的答案是错的。”耳边突然传来王铭昊的尖嗓子声。
自从那次打赌后，那尖嗓子就很少出现在他身边，沈重也乐得清静，很少向王铭昊的小圈子里凑。只是这次尖嗓子谈的话题却让他心中一动，不由朝一中操场跑道前的那排树荫望去。
树荫下围着王铭昊的也是沈重一个班的两个同学，对于本班数学成绩数一数二的王铭昊还是很信服，一个直接问道：“那应该怎么做？”
沈重虽然不爽王铭昊此时洋洋得意的嘴脸，但急于知道最终答案，心痒难耐下也假作等人，拖着胖子凑了过去。
“这道题用高中知识根本解不出来，得需要高等数学。咳，微积分，大学里才会学的知识，用微积分解这道题很简单。”王铭昊轻咳一声，本想45度角仰望天空，却不得不继续向后38度倾了倾身子，避过头顶风摇树叶漏下的一道刺眼的阳光，再次抹了一下中分发型上有点发粘的发胶，眯起眼睛道。
“大学的知识，我们怎么学得到？”旁围男甲满脸哀怨道，恨不得对面是出数学试卷的老师，用幽怨的眼神杀死他。
王铭昊感觉到了身边的阴凉多了一些，不由四处看看天。和往年一样，再好的天气在高考考完两到三门课后，也要变天，要么阴天，要么下雨，最小的变化也得是现在这样的多云。一大朵淡灰色的云彩罩在头顶，倒是凉爽了些，他不由嘿嘿一笑道：“奥数啊！奥数竞赛中，老师辅导过这样的内容，只要多了解一些，做这样的题很容易。”
“高等数学？微积分？”沈重心头一沉。初中数学他重新学了好几遍，奥数题也做了不少，可大学数学他只是在一些课外辅导试题中接触过一点，根本没有人给他系统的讲过，想学也摸不着头绪，重点还是放在了高中数学上。
“那最后答案是多少？”旁围观男乙心中抱着侥幸问道。
王铭昊斜瞥了他一眼，再次翻翻眼看了看天空上边的乌云，淡淡道：“*****”
“耶，我做对了！”男乙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用胜利的手势对着天空比划了个叉，靠过来的沈重心中也不由松了口气。
“最后答案对，不一定得够12分，尤其是最后的小问，步骤分很关键。”王铭昊歪了下嘴角，随口道。
“我写了很多步骤。”乙男急忙辩解道，“旁边都写满了，差点写到密封线外边去了。”
“不管写多少，写对了步骤才能得分，步骤错了写再多也得不到一分。”王铭昊不屑的眼神瞥向四周，正好看到靠过来的沈重和朱顿，不由再补一句道，“当然只要写了说不定能碰到知识点，得上一两分，总比有的人空白一片，一个数字也填不上好。”
“呸！”朱顿小眼睛立即瞪了过去，呸了一口，才回身道：“老沈，这小子太张狂……咦，老沈，老沈，阿重，你……”
“我没事！”沈重眼神有些恍惚，口中说着没事，但那不对劲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
“你，真没事？”朱顿已经顾不得继续瞪得意洋洋的王铭昊了，伸出右手搭在沈重肩头，略一摇晃道。
“真没事。咱们回家吧！”沈重也自知现在状况不好，岔开话题道。
……
“步骤？步骤分？”吃完晚饭，沈重脑子里还是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
考完数学，他就感觉最后一道题有哪里不对劲，王铭昊的话点破了他心中的不安。
最后答案正确不一定能把那12分全部拿到手，若是阅卷老师觉得他步骤有些不符合标准答案，随手扣去一分，沈重的打算可就落空了。不要说一分，就是差0.5分，单科状元的宝座说不定就属于别人了。
“我得再算一算。”沈重拿出了纸笔，重新就最后一道题计算了起来。
他在空间中做数学练习有足够的时间挥霍，也没法判断准确的时间标准，使得他计算速度并没有多少提升，高考中的数学考试中小心谨慎地算完后，也只是检查了一遍，所以才对最后一道题没太大把握。这一次着重计算最后一道题，开始还是用了他试卷上答案的思路。
“已经连续验算了三遍了，应该没问题啊？”验算的准确并没有让沈重放下心中的担忧，“难道和标准答案不同，真的会在步骤上失分？”
这个时候，沈重还没有怀疑王铭昊的答案是不是标准答案。从高一起，至少在他们班里，王铭昊在数学方面就算是标准答案。再次验算了两遍后，沈重才想到了这一点：“高中学生能有几个学大学数学的，出题不可能这么偏。王铭昊说的不一定对，说不定标准答案就是这么麻烦，或者说还有其他方法？”
沈重说做就做，立即开始寻找其他解题方法，只要其他方法比他的考卷答案更麻烦，说不定他试卷上写的就是标准答案。
一个小时过去了，沈重还是没有想出新的解题方法。
他并不是那种转动下脑筋就能快速找出答案的聪明学生，在排除了自己答案的干扰下，他只能一步步的列举出可能的答案，再一一推算排除，这样最是耗费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临近11点了。
沈重犹豫了一下，决定进入铜球空间中寻找答案，顺便突击一下理综和外语。即便沈重对这两门并不太在意，但分数高了，总能多一些选择吧，至少沈重知道，分数考得越高，以后面临同样选择时，花钱越少。只是想起了那想要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的头痛，他还是唤醒了才睡了不久的小妹。
“什么事啊？哥！”迷迷糊糊的沈灵拖着长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明天早上你3点就把我喊起来。”沈重也不啰嗦直接说道。
“3点？怎么这么早？”小妹吃惊问道，一边摸起她的诺基亚直板手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时间。
“还有一点内容没有复习完，明天考到这些就麻烦了，所以明天我必须早点起来看书，否则考试考砸了就麻烦了。你可得准时把我喊醒啊，一定得喊我呀。”沈重一再嘱咐道。
“知道啦！”沈灵也知道现在是哥哥的关键时期，立即清醒了，在手机上郑重的定上了闹钟，还一下定了三个，把直板手机闹钟的铃声调到最大。父亲用过的这个手机在这方面的功能还是很强大的。
看着小妹认真的在低头忙碌，沈重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道：“4点吧！”
“嗯？”小妹茫然的抬起头，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闹钟设置，不解问道。
“就4点吧！”想想一家人对他的期望，沈重下定决心道。
今天考试小心翼翼的数学出了点状况，倒是漫不经心的语文发挥的比平时要好。在那个枯燥的空间中，看一看语文还是一种不错的调剂，最起码看语文比物理化学要更轻松一些，毕竟语文书中的文章大多数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人文思想精华，一些文章还可以当心灵鸡汤品尝。
不得不说，多读文章确实能提高语文水平，何况沈重一直在读课文。无心插柳下，这一次语文成绩，沈重自己估算着已经差不多及格了。
“数学至少能保证145分。”沈重心中暗自估算，“最近生物书和物理书看了不少，理综应该能提高到120分以上；英语，也能接近及格线了。若是再加把劲，说不定能考到二本线以上。”
哪怕二本线是本省本科的最低分数线，也是本科啊！以前，本科似乎离沈重很遥远，现在他却发现只要他再努力一下，这个目标似乎唾手可得。
哪个父母不盼着自己子女考上本科。想想日夜操劳的父母，感觉到赚钱的计划可能会落空的沈重心中多了一份内疚，只能寄希望于考上本科让他们高兴高兴了。
“就定4点！”沈重再次重复道。
23点到明天4点，只有5个小时，在空间中却是差不多两个半月，很难熬，更难熬的是醒来后的头痛。醒来能痛上一整天的6个小时空间之旅，他是不想再试了，5个小时已经是沈重能接受的最大时间了。5个小时也会头痛大半天，不过休息6个小时后应该能正常思维，不受太大影响了。
从醒来4点算起，上午10点就能自由答题了，而高考理综的考试开始时间是9点，结束要到11点半，有足够的时间来答题。就是前边的一个小时，头痛也不影响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到了下午3点休息够了，考外语就一点不影响了。
“你可一定要喊醒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