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归来,赌约如期进行。
京都大学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这么一场赌约,也绝不会放那些企图挑战自己权威的人进入自己的地盘,最终赌约绝胜地放到了乌托邦大学的地下体育馆中。
乌托邦大学的地下体育馆面积也不算小,两千多平方米的面积,容纳了两个国际标准的篮球场后一点都显得拥挤,稍加改造就可以踢一场室内足球比赛,不会有多少妨碍。高度更是达到了12米,满足了室内篮球场的最标准高度。
体育馆内在28日新生晚会的舞台此时早已经拆除,现在摆上了几排桌椅。等到沈重过来时,乌托邦大学的不少学生早早就过来了,坐在周围的看台上看热闹。主场优势明显,等到京大的人来时,竟然掀起了一阵震耳的嘘声。
“那个穿蓝色T恤的白白瘦瘦的就是李宣的同学,那个打赌的,叫魏士明。”徐一繁也参加了亲友团,纯属当看热闹的观众,和沈重坐在一起,不断地透露着小道消息。
沈重的目光在那个魏士明身上一扫而过,更多关注向他身后的那一队人身上。
“只来了9个人。哼,果然和我们猜测的一样,京大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个魏士明也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徐一繁也早扫视了那些人,顿时不屑道。
时间从紧,双方都没有那么多的工夫浪费,于是在乌托邦大学这边特意安排下,最终的比赛安排的很紧凑。在星期六第一天的比赛中,就安排了八项。语文、数学、物理和历史都是上午考。一场按最多三人算,就需要十二个人。京都大学的人只有9个,意味着不是有人一次考两项,就是某一项根本凑不齐三个人。
“这个混蛋!”此时的魏士明望着主动过来和他握手问好的李宣,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那张贱笑的脸上。
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着了李宣的道。
“堂堂的京大哪里用得着跟那些九流学校比赛来获得别人的认可?你要是赌胜了,胜之不武;要是输了呢?那可真是丢人丢大了。”抱着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好心劝他的室友,其他认识的人很多都明白其中的关窍,魏士明邀请了大半天,肯来帮他忙的寥寥无几。
作为一名新生,谁认识他是哪位?若是他号召同学去对抗华清大学,或许从者如云,可乌托邦大学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跟这样九流学校的人计较,那是掉价,胜了也是丢人。
最终魏士明舍友来了俩,加上他喊出了一项比赛每人三百元车马费,才凑够了这9个人。
想想还没有赢得赌约就先损失的三千多块钱,魏士明就恨得牙痒痒,面对着一脸贱笑的李宣,能忍住不动手已经算是他为了维护京大学生的形象修心养性水平提高了。
“握手?我呸!”
……
在魏士明带头拒绝握手下,一直到比赛开始,乌托邦大学的御用看客们喊出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始终是有气无力。
幸好比赛很快开始。
因为语文不用比作文,和数学一样都是安排了一个半小时,分别在两个篮球场上同时开始。
沈重心中有些遗憾,这样同时进行的比赛,使得他参加所有比赛的计划落空,比数学就不能比语文了。
魏士明心中更是遗憾,心理阴影的面积已经超过了即将赢得赌约胜利的愉悦程度。这样的比赛安排,使得他最多只能参加一半的比赛项目。这意味着另一半的项目他没法亲自参加,只能自己掏钱请别人来代替。这个亏空用赌约胜利品也无法填补,他只能为自己这个学期的生活费揪心。
比赛开始,沈重才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正是魏士明。对于这个来给他送钱的金主,沈重还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魏士明眼神却一扫而过,根本没有和对面交流的意思,他只是紧盯着长长的会议桌尽头那个操作台。
比赛方式其实很简单,都是从高考中厮杀出来的,继续沿用考试模式。数学考题就采用网络题库中的题,高考模拟题库和奥数题库综合出来的,由双方共同随即抽选出十道大题,投影在一侧的大屏幕上,坐在同一张会议桌上两侧的参赛队员在规定的时间内获得最高分的那一个就是胜利者。
胜利者只有一名,考得分数最高者。这也是魏士明预感到了己方人丁单薄提出的要求,只有最高分获得第一也就取得了这一项的胜利,不需要跟对方扯皮人海战中其他人的总成绩。
觉得稳操胜券的魏士明现在只需要紧盯着抽题的人不让对方作弊就可以,一肚子怨气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对对手的尊重?
他的目光只在操作台和大屏幕那里打转,尽量不分神去看对面观众席上得意洋洋坐着的李宣。题目一公布出来,双方各出一人共同担当的裁判一吹哨子,他立即埋头做题。
“这些题真的很难!”一看到题目,魏士明心中就有了这个印象,等到把所有的题都仔细通读了一遍并做了三道题后,这种感觉更甚。
“这些题当作全国奥数竞赛选拔题目,难度也足够了。”曾经参加过全国奥数竞赛的魏士明心中做了一个对比后对这样的题目还是很满意,“题目越难,越能拉开和那些家伙们的差距。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京大学生的实力吧!”
“我做完了!”这时,一道淡然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让他几乎以为是幻听了。
声音来源就在他对面,他骇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文化衫的少年正站在对面笑吟吟地望着他,只是看他的那眼神怎么感觉像是在看感恩节的火鸡。
“火鸡?我出现幻觉了?”魏士明使劲揉了揉眼睛,望向周围。
整个体育馆内一片寂静。
为了保证不让本校学子不分心,也为了不让京大的人拿捏借口,体育馆内本来是禁止喧哗的。怎奈一直有坐在京大学生对面的人搞怪让人分神,加上众人的耳语,坐了近百人的体育馆内的天花板上总是回荡下来嗡嗡的杂音。可当沈重站起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切杂音全部消失,整个体育馆骤然鸦雀无声。
“现在,你,你要交卷?”当嗡嗡声再次放大响起时,反应过来的当值裁判才过来询问道,“不继续做完?”
一听就知道这个裁判是乌托邦大学的,沈重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已经都做完了,也检查两遍了。”
那当值裁判再一次抬手看了看腕表,确定刚才自己的浪琴康卡斯表并没有出故障,现在才过去了36分钟,他就已经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