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法一直都是我的强项,因为我以前在人间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第三项技能就是走路啦。
我的脚重重的将矮胖恶灵脑袋踩得扁扁。
倒是立刻把我吓了一跳。
我的脚法虽然出众,也不至于这么瞬间有效果吧。
矮胖恶灵脑袋虽然凹下去非常的多,面目全非的节奏,身体在我愣神的短暂时间里却是滚出去了很远,就像一枚长着一片叶子的大鸡蛋,在我眼前翻滚,你这是打算要表演滚蛋给我看啊。
滚蛋君在墙角停住并且瞬间还站了起来。
乖乖。
您可真是传说中的打不死的小强。
我和司凝这么对付你,你都还活着,生命力要不要这么的顽强。
矮胖恶灵扁扁的头,在不经意之中往外胀鼓,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
干嘛要变回你原来的模样呢,滚蛋君,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形象有多蠢萌,比起你现在的这张丑陋的脸要好看上许多。
司凝自然是不会让矮胖恶灵首先发起攻击的。
矮胖恶灵刚刚一经站定,司凝的光明之刃就已经朝他招呼,在他的眼前飞舞着出现了。
矮胖恶灵着实是极为的恐惧。
在墙角边站立着,根本就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穿墙术这门小小的法术他倒是驾轻就熟,可这是高层公寓,穿墙出去他就是在空中了,飞行术他却不在行,而且就算是强行的穿墙出去,司凝也会跟着出去,也依旧难逃被光明之刃刺破身体、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的命运。
矮胖恶灵刹那之间从怀中掏出来一件卷轴,扭身形将卷轴按在了墙上,卷轴随之打开,原来是一幅画。
画中云缈山翠,鸟语花香,森幽泉澈,世外桃源得不要不要的了。
有高山,有峡谷,有茂密无际的大森林。
老兄,你人品没想到这么的高尚,临死的时候还要让我们欣赏欣赏你精心收藏的绝佳画作。
矮胖恶灵以极快极快的速度竟然就钻进了那幅画作的里面去了!
并且瞬间的在画作里没有了影子!
我去,这也可以有,要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啊。
司凝刺了个空,呆呆的注视着那幅画。
我走过去,说:“怎么回事,原本就可以大功告成了,这家伙竟然还有这一手。”
司凝翘了翘嘴唇,“这是他的看家法宝,像他这种级别的恶灵,不奇怪。”
“那这幅画是怎么个意思呢?”我毕竟是冥界新人,法术界的菜鸟,不懂的事情太多。
司凝说:“没什么,空间,这幅画其实是一个独立于这方宇宙的独特空间之门。”
她一头也钻进了画作里。
看她进入到了里面,我也不能傻站着在外边,一个美丽的女人是需要像我这样具有英雄主义精神的魁梧男子保护的。
我紧跟在她后面也进入到了画作里。
鸟儿在歌唱,泉水在流淌,就连空气是那么的格外新鲜,与地球的气味完全的大不相同。
这真是一个奇妙无比的好地方啊。
我站在高山的脚下,抬头仰望。
这么好的去处,这么好的空间,想想一直都是那个极其丑陋的矮胖恶灵来占为己有,真是大有暴殄天物的意味。
“跟在我后面,这里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司凝一面说,脚步向前移动。
“没关系的,出了事情,我会保护你,不用怕。”我挺了挺胸膛,紧跟脚步,走到了司凝的身旁。
司凝望了我一眼,“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聪明,你很厉害,这都被你瞬间看穿了,你好了不起。
我兴致立刻跌到了低谷。
“好吧,我是在开玩笑,怎么样。”我憋气说着。
司凝没有再理会我。
她疾走着,双目随时随刻的注意着四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空间。
已经不再是在地球上了。
与亡灵界也彻底的失去了联络。
我知道。
司凝之所以紧跟着矮胖恶灵不放,她是想要活捉这个恶灵,逼问出来幕后的主使者。
这方空间好大,找到恶灵难度不小。
我们沿着山谷的小溪边碎石道路一直往前面走,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山脚下出现了一个木屋。
推开木屋的简陋之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空荡荡的,一张陈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仅此而已。
另外就是还有一盆花,一盆含苞待放的不知名的花,在窗台上摆放着。
这么破败不堪的地方,摆了这么一盆花在里边,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抓恶灵。”司凝说道。
我说不要我陪着吗。
司凝说不用,自己完全可以应付的来。
我有些不是滋味,“你其实是嫌我累赘,耽误事,对不对?”
司凝一点头,“你很聪明,就是这样。”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算啦,谁让自己本事不济呢。
司凝瞬间消失在了木屋。
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里面。
我好可怜。
我好想得到抚慰和温暖。
这里好寂寞。
虽然说环境十分的优美,空气是格外的新鲜,可到目前为止,我不曾看见一只飞禽走兽的踪迹。
哪怕是一只小野鸡也行啊,在这么幽静的地方,逗着它玩儿,想想就觉得十分的有趣。
百无聊赖,寂寞无聊有些抓狂的我,在小木屋里走来走去。
太简陋了也,除了桌子椅子,就只剩下一张用树干简单拼凑起来的床了。
还好这张床有层厚厚的褥子铺在上面,坐上去软软的很是舒服。
不错。
这还差不多。
我就势躺在了小床上,浑身上下那叫一个爽字。
忙活打斗了大半天的时候,这才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还是应该感谢司凝的。
她这个人虽然外表极其冷漠,内心还是比较能理解人、照顾人,她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不像我有什么话都会直说出来。
躺了片刻,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就感觉到里面一侧的胳膊在墙角边褥子的底下似乎是有样东西被它搁了一下。
我好奇之下当即翻开褥子,见到了一个精美绝伦的古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