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音含笑认真下着棋,反观惠蕴,也是满脸的笑意,他的计划中,现在就差一点点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呀,想到这里,他的眸光更是晶亮,只准赢。
这样一来他反倒是更认真了。
这一局,惠蕴赢了。
室内点的也是那茉莉香,淡雅的气氛,让人的神经也缓慢放松下来,两人安静的下着棋。惠蕴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定要赢的想法而焦急,反而是更坦然。
因为他记得奶奶说过,下棋,要心无杂念,所谓专心致志,用心做着一件事情,就不能去想别的事情,耳濡目染,长久的熏陶,恰如这茉莉清淡雅致。
时间缓缓而过,季诗音却是有些气急败坏,面对一盘盘棋局眉头轻皱,连续输了多盘之后,十多盘……季诗音轻笑道:“阿蕴,你刚才是不是藏拙了!”
“刚才我在认真下棋,现在我只是比刚才更认真了!”因为他是有目的的。
“阿蕴,你‘更’认真起来就是会超常发挥吗?”季诗音已经不觉得是惠蕴侥幸赢了,看他笑意满面,如此认真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儿不正常了。
“奶奶说,只要认真,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他一直都坚信。
季诗音的唇角抽了抽,认真努力,若是没有天分也不行啊,可是惠蕴也不是个没有天分的人,季诗音觉得他还是个很聪明睿智的孩子。
甚至她觉得,惠蕴长大了肯定比她强,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想法。可是想归想,事实,人生路还是各自走出来的。
季诗音又问道:“阿蕴,你看上的那个东西做什么用的?”
其实在问话的时候,季诗音的心也乱了,所以才造就了偶尔赢一两次,可是大多数都是输的时局。不过季诗音的眸光更是凝重了,认真下来,看着那棋盘,她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一个小屁孩。
“到时候东西到了阿音姐姐就知道了!”
“还这么神秘?”还不告诉她?
“其实一开始想的时候,我也觉得好难,但是一步步计划分开的时候,原来我也是可以做到的!”惠蕴皱了皱眉头,好似想到了一开始的困境以及窘境。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笑道:“但是现在快要做到了,既然谜底即将揭开,那么这点耐心我还是能够坚持住的!”都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不告诉别人,那么不过几日还是能坚持的。
而现在若是应了阿音姐姐,就更是加快目标了,惠蕴当然更高兴了。
看着面容含笑的惠蕴,季诗音虽然看着战局不咋地,却是笑道:“那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那钱是哪里来的?她好奇惠蕴会有什么办法,瞒过家人,瞒过学校。因为惠蕴都那么说了,不让别人知道,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告诉学校的同学。
因为惠蕴说过学校的有些同学很不好。事实上也是这样子,惠蕴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那些外人。
惠蕴摇头道:“这个也需要保密!”
“这样啊,但是我相信阿蕴是个乖孩子,不会做坏事的!所以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季诗音这样想着,她虽然好奇,但是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嗯,阿音姐姐问了很多问题,但是子芙姐姐就没有!”
闻言,季诗音挑眉道:“你这件事情还告诉了谁?”
“一开始就是找子芙姐姐帮忙商量的,现在是和阿音姐姐说!”
“你没有再告诉别人了吗?”
见惠蕴摇了摇头道奥:“没有啊,家里人都不能告诉,我就只能找子芙姐姐保密,不可以让文奶奶知道,更不能让奶奶知道!”
“那你娇娇姐姐呢?”
见惠蕴嘟囔道:“娇娇姐姐在学校,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她的!”
“哦!”季诗音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想到惠蕴刚才的话,季诗音继续道:“那阿蕴在学校没有好朋友让他们帮忙的吗?”都是富二代,想必手里都有不少零花钱吧。
“既然子芙姐姐帮我了,我就不去想别的了,而且我相信子芙姐姐!”
“嗯!”季诗音点头着,子芙的确是个让人很容易亲近并且值得信任的。那么子芙教给惠蕴的方法,到时候问子芙就ok了,但是季诗音忽然间忘了,子芙容易让人信任,是因为子芙自身有那个魅力。
并且子芙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再说给别人听了。
“阿音姐姐,你这一盘输了!”
“哦!”季诗音已经有些无奈了,好在惠蕴没有说又输了,要不然她该有火气了。她的心情能够平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善事’,即使是输了,正是因为输才是善事。
其实季诗音就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罢了,只是为了找一个让自己丢钱了却心里舒坦点儿的理由而已。
这厢沉默静静下棋。惠伊在季诗音和惠蕴两人专注着下棋的情况下走进了书房,待惠伊落座的时候季诗音才发现,两人打了声招呼,而后又继续相杀。
果不其然,季诗音同样输了不少。
要是说两人之间的棋艺差不多,刚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时间久了,局数多了,那么明显的差异就出来了。
季诗音练习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日,整天埋在棋里,才有现在的成绩,相比较早已经学会的惠蕴,惠蕴所经历的时间比季诗音长,他所见到的局势比季诗音多。
每盘棋局都是不一样的,两人的局数越多,出现的状况就越多,而惠蕴知道一些‘棋局’知道一些技巧,布局而出,季诗音自然是比不过。
就好比,季诗音是纸上谈兵,而惠蕴是真刀实枪。如此一开始的争论或许不分上下,可是时间已久,输赢必见分晓。
一直到晚饭,倒是见眼睛里除了那黑白子还是黑白子了,季诗音从开始的平静到后面的怒火中烧,你说你赢那么多是为了落她面子嘛,是为了给她这初学者一个深刻的教训吗?!弟弟啊,跟你姐姐玩还这么认真是要干嘛!
难道就不能让她赢一次嘛,心急如她,焦虑如她,心早已经乱了而不平静。因此纵然眼前是个和她同等的初学者也一样赢她,输,她也是输在了她的心态上,不甘心三个字让她平静不下来。
即使面无表情,正因为是面瘫模样,才映衬了她内心的坚持,其实她就是想多赢几局拉平一下战绩而已,怎奈越陷越深,这么一下午过去从而无法自拔。
放下棋子,季诗音觉得自己玩大了,一千多,话说有一百多盘吗?到底是玩了一下午,季诗音真不知道竟然能下这么多盘。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突破耐心一次性下棋超过这么多棋局的了,而是觉得自己能输这么多局,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她还是个初学者好嘛!
面对这一战况,季诗音无奈,也认输了。
不是她小瞧敌人了,而是她根本就没将对方当敌人,这一点,季诗音觉得自己真是没长脑子!季诗音看了看收拾棋盘的惠蕴,点头道:“过几天姐姐去银行取出来给你!”
惠蕴想了想,虽然觉得阿音姐姐给的钱快一些,但是答应子芙姐姐的事情还要做到。
更何况阿音姐姐也很少见到,自己还让阿音姐姐花钱了。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事关承诺,可他们是姐弟啊。
惠蕴点头道:“好!”
这一切惠伊都收入眼中,眼看着到了晚饭的时间,但是她知道晚饭好了,荣娘回来唤她的。
季诗音中途喝水跑厕所,此时见棋盘收起来了,也只是站起身来动了动身子,而后继续写字。可是她的精神就不大好了。
惠蕴收拾好棋盘,自己坐下看书,很是顺理成章,好似一点儿时间都不浪费。惠伊抬头又见季诗音有些蔫蔫的研磨。
墨香入鼻,带着淡淡的香味,惠伊忽然道:“阿蕴,你还记得前几日奶奶给你讲的,关于钱竞争的故事吗?”
惠伊说着,季诗音也竖起了耳朵听着,她心知惠伊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惠蕴想了下,二话不说回答道:“还记得!”
“那你给你阿音姐姐讲一遍吧!”
听到外婆说自己,季诗音抬起了头,看了看惠伊,又看了看惠蕴,笑道:“阿蕴要给我讲故事啊!”关于钱的,关于钱的竞争?那是什么故事?
见惠蕴点头笑了笑,回道:“那阿音姐姐听好了,阿蕴要开始讲了!”
“嗯,你说!”季诗音笑着,而室内也颇为安静,就只有惠蕴一个人在说话,他说道:“在某个酒会上,塔克先生从口袋里掏出1000美元,向所有来宾宣布,他要将这1000美元拍卖给出价最高的朋友!”
这钱还能竞拍?是在玩游戏吗?季诗音心里疑惑着,却并没有问出来,或许故事里就有答案的,所以季诗音没有着急问话。
继续听惠蕴说道:“大家相互竞价,以50美元为单位,到没有人再加价为止。出价最高的人只要付给塔克先生他所开的价码即可获得这1000美元,出价第二高的人虽无法获得一分钱,但仍需将他所开的价码如数付给塔克先生。”
这个竞拍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