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伙的要求,温初尘在珍馐楼摆下一桌庆功宴,只请内部人士参加,司马明风、姚召彦、梅天理、贺邑还有我,司马明风更是让小二只管捡好的上,我们不差钱。大有要把温初尘吃穷的意思。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被窗外的秋风一吹,众人微醺,却见温初尘向我举杯:“慕姑娘,这次我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你,其一,你救了我,让我摆脱折磨我5年的梦魇;其二,为我的案子四处奔波,入险境,终是云开月明。”我真是受宠若惊,忙忙应了他一杯下肚,我们所点的“将进酒”果然是好酒,因三爷知道我不胜酒力,特地让店家为我调制的果味酒,酸酸甜甜甚是好喝。
“这还是你命名的‘将进酒’呢,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有才气的人居然是个女的,还记得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真是叫绝。”司马明风开心之余,不忘用箸敲击着碗碟,打着拍子唱着歌。
姚召彦大着舌头说:“慕姑娘,你也来一曲,我听过你唱的歌,可好听了。”全然不知当初他听了我的歌声,是怎么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是怎么评价我的声音鬼哭狼嚎的。
终归是禁不住大家起哄,我站起来,透着窗一轮明月映入眼帘,月光姣姣装饰着我的梦,我轻轻唱起:
别无奈明月被云覆盖不过是风对它的偏爱如果说星星是天空那片海月是潮汐的期待
世界在这一刻停下来放下所有成败谁在迷恋自由的光彩放任相爱却又任性离开也许誓言如沧海
只要琴声不会改那是一生中最后的崇拜谁在弹着世俗****任谁都想要个淋漓痛快燃尽黑夜的尘埃
风把云推开他就会踏着琴声回来问明月还有多久等待不觉倚上清冷的窗台忽然间他披着月色入梦来许我一生的挚爱
边唱边轻轻的舞,恣意用手婉花,尽显女子娇媚,等唱到最后一句“许我一生的挚爱”我看向温初尘,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眼眸里浓得化不开的沉静,对我温温一笑。
不想,姚召彦已经看呆:“平时我没怎么觉得,怎么今天慕姑娘跟知画姑娘一样美呢?”我被说的红了脸。
温初尘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苏慕你就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吧,我正好缺一个使唤丫鬟。”众人惊愕。
司马明风立马说:“三哥,你转性啦?没想到从不近女色的你,今天主动开荤了,真是天下奇闻,从前宫里送来的哪个不是个顶个的漂亮,都被你打发了回去。”
“以前因为我的病,我担心吓到人家,现在我好了,也该有自己正常的样子了,免得不知道的人胡思乱想。”
就这么沦落为一个丫鬟了,可是我并不会伺候人啊?一般那些丫鬟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越混越差呢?
这一夜大家嘻嘻闹闹,把酒言欢,醉梦故乡,当晚姚召彦红着眼睛把我的东西搬进了松涛苑,一脸戚戚的表情,总有股生离死别的味道,却依然阻挡不了我的好心情,一路跳着华尔兹舞步蹦跶到了松涛苑。
我的住处就安排在松涛苑主卧隔壁,想来是方便温初尘的传唤,一夜好梦,完全没有什么事烦我,更伴有隔壁淡淡的龙涎香飘来,更是睡得神清气爽。
等第二天醒来,却见温初尘披散着头发站在我床边,我赶紧起来,“什……什么事?”
“苏慕,你的睡相真难看,我叫了你很久,都没人应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赶紧伺候我洗漱。”温初尘略有不愉快。
我一骨碌爬起来,努力做好一个小丫鬟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我根本不知道要干嘛,当温初尘把梳子递到我面前让我给他梳理时,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我,很开心的摸着他那青丝编了两条水光光的麻花辫,把温初尘的脸都气绿了,一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扎着两条麻花辫,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眼看温初尘扭曲的脸,即将爆发时,对我说:“哎!还是我自己来吧!。”很快的为自己梳理好,插入一根白玉簪。
贺邑来报,英哥死在了狱中,死因竟是被吓死的,据同牢狱友描述,英哥最近半夜总是疑神疑鬼,更是噩梦连连,对他们说鲤鱼湖的女鬼找上了他,昨晚更是半夜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然后被吓死了。
我感叹人真是不能干坏事,善恶终有因果报,到头来自己担惊受怕不说,什么都没有捞到,落得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