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厕,诺南卸了妆,掬了一把水拍着脸颊,“今天真是倒霉,早知道和秦花瓶去看电影了。”她喃喃道,看向镜子却发现镜子里除了自己还多了一个人。
温和的笑容,金丝边眼镜,不是宇晗是谁?
对陆凌霄,是喜欢。喜欢很浅,可以释然。对宇晗,是深爱。忘不了相恋时他的温柔,忘不了分手时他的无情,所以她,拿得起却放不下。
诺南没有回头,将手上的水珠甩向身后的宇晗,“金大老板,你做了变性手术?”
宇晗仍然笑着,慢慢逼近诺南,将她桎梏于洗漱台与他的臂膀间。望了一眼诺南被弄湿的裙角,蹙眉道,“有人欺负你了?”
诺南见挣扎不开索性不动,瞪着他“关你屁事?”
宇晗唇角上扬,慢慢摘掉了金丝眼镜露出有些凌厉的眼睛,他盯着诺南唇角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关我屁事?”
诺南没有见过这样凌厉的宇晗,她有些害怕但仍梗着脖子,讽刺一笑,“宇晗,你终于摘掉你的面具了。”
“对,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宇晗轻轻询问然后吻住了诺南,不是温柔细吻,霸道蛮横之极。怀里的挣扎一直没有消失,宇晗放开了她,叹了口气,深情又悲伤,“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
诺南落荒而逃。
直至诺南的身影消失,宇晗才收回目光,他戴上金丝眼镜注视镜子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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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不在,深情消失,镜子里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笑得温柔,如同冬日的暖阳,他慢慢地转动着中指上的白金戒指。
这一晚,诺南没有睡好。本以为周末宇晗会联系她,恍惚一天的结果使诺南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更加忐忑。未等诺南梳理好心情,新的一周很快来临。
对于诺南来说,有两个好消息:一是李总还是签了合同,当然老妖婆因为她对合作商态度不好教育了她整整一个小时;二是老妖婆没有再折磨她让她做琐事。倒是吴起主动辞职令大家伙惊讶。吴起是个笑眯眯的老好人,在公司人缘极好,大家伙都依依不舍地去送他。
诺南没有去,她心里还是有疙瘩。
坐在女厕所洗漱台上的诺南碰到了魏丽,她跳了下来,尴尬地开口,“魏经理,你也因为要上厕所以没去送吴起啊。”
“不,我是来找你的。”
“啊?”
魏丽推了推眼镜,“你觉得吴起是个怎样的人?”
“为人善良,宽容,热心......”诺南想着别的同事对他的评价,掰着手指头陈述。
“十年前,他和一个比他优秀人竞争部门经理的位子。最后他胜任了,另外那个人被炒鱿鱼了。”魏丽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他家很穷,他妻子和他离婚了,重病的老母用一笔巨额的医药费吊着性命。海蓝工资待遇不错,他为什么突然不干了?”
“不是说要带着母亲去M国求医吗?”前面的话诺南不明所以,她只听懂了最后一个问题。
“也许是我想多了。”魏丽在走出厕所前,转头严肃地对她说,“诺小姐,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在我的部门里就该踏踏实实做事。”
诺南连连点头称是。
诺南左想右想还是对魏丽的话摸不清头脑,便丢在了一边。
她忙着收拾自己的心情,每天办公桌上多出的一束匿名玫瑰和接连几天上下班“偶遇”宇晗令诺南心情复杂。
昏昏噩噩中,一周又结束了。周五,下了班的诺南猫在墙后,探出脑袋左右一瞧,笑眯了眼睛直起身体走了出去。
未等她走出第二步,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突然挡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宇晗的笑脸,“小南,你刚才是在找我吗?”显然知道诺南不会回答他,紧接着又抛出第二句,“你不是和秦明明约好去买衣服吗?我是她雇的司机,上车吧。”
诺南呦不过宇晗上了车,心里恨不得把投奔敌方的好友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