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总算是赶上了。”鑢口中呼出一口气,仿佛放松了下来。但是眼前的这名军士可没有那么轻松,看见自己的“凶器”被斩断,而口中的鸭子就这样被放走了,军士勃然大怒,喝道:
“妈的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来挡老子的路!都给我上!”其余两名军士听令而动,都挥舞着自己的军刀向鑢冲过去,而发令的那位军士也举起自己剩下半截的军刀同时作动,三人一起向鑢发起强攻。
鑢作势向后跳开一段距离躲开来自三人同时的攻击,三个人的攻势落空其中一人迅速整理好姿势再次向前追击向不远处的鑢发动了突刺,此时鑢轻轻侧身同时压低重心往前踏出一步,闪开突刺的同时手中的刀已经深深埋进了之前攻击的那名军士的身体中。解决了一名敌人之后另一名敌人也随之而来,将刀置于身后直冲而来,看起来仿佛要用浑身力气来使出一记横斩来对鑢进行重创。面对此景,鑢将全身重心压在前踏的那只脚下,顺势用力全身来了一个旋转,使刀从之前解决的那名敌人身体中脱离了出来同时也随身体所动来了一次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水平斩,速度之快,就连那名冲刺而来的敌人都来不及反应,在放出自己蓄力已久的斩击前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鑢的攻击范围之中,突然失去了知觉。
三名军士又被解决了两名,眼前只剩下了那名一开始被鑢斩断了“凶器”的军士,看起来形式已成定局,实力相差太远了。
不思议的是最后这一名的军士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果然杂鱼就是杂鱼啊,根本派不上用场啊不是吗?呐,你知道吗?”
这提问仿佛是冲着鑢去的,然而鑢却想着自己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友好”的事情,然而敌人却依旧自顾自地又看着手中那把断了的刀说了下去:“这玩意儿听上头的那些人说好像叫‘凶器’来着,这玩意虽然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这玩意儿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就是被破坏了的时候会给持有者的精神上带来巨大的冲击,正常人的话,对,就是刚刚被你杀了的那两个杂鱼,一被破坏了‘凶器’就会失去意识任人宰割了。但是啊,我好像就没有这样的缺点啊,你看我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且啊,你看。”
说罢他手中的‘凶器’自断面起突然气流涌动瞬间又聚合成了跟原本一样的军刀状凶器。
“这样的话我不就是无敌了嘛,哈哈哈哈,所以啊,拜托你了,让我看看自己的极限能到哪吧!哈哈!”那副看向鑢的表情极具贪婪与自大。
“我明白了。”鑢的回答很简短,事实鑢也如同他口头上所说的那样并没有深做他想,对方既然已经摆脱他做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就是了。
双方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军士展开双臂右手单手握刀,双腿张开微曲压低重心如同要扑杀前方的猎物一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游刃有余般,却不知道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早已经青筋暴起不断抽动,也并未发觉自己身上所留下的汗水乃是身体不顾自己控制所渗出的冷。人会自欺欺人,但身体的本能却是诚实的。没错,军士的身体在告诉他面对眼前的敌人他绝对没有胜算。
相反的另一边,鑢却是低垂手中的太刀,信步向前方军士走去,神情之间不带一丝浮动。
“哈啊!”军士利用高昂的战意强行驱走身体中的寒意,大喝一声向前方发动攻击,只是电光一闪间,却发现自己早已来到了鑢的背后,而手中的军刀不知不觉之间再次只剩下半截。
“为,为什么没杀了我,刚刚那一下明明就能了结了我的?”
“是你说要让我帮你的,我只是按你所说的那样去做了而已。”
头上暴涨的青筋再次抽动,经过这次交手,军士明白到的并不是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而是凌驾于此的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小鬼狂妄至极,既不懂得享受战斗的乐趣更不懂得在战斗中赌上性命的那种荣耀,这个小鬼,根本不是在对他手下留情,而是在变本加厉地羞辱他!简直岂有此理!
“混账东西!”心中无法停歇下来的愤怒让军士再次挥舞起手中的军刀向鑢砍去,只是对方的斩击来得更快,多年积累下来的丰富的战斗经验让军士将挥舞至一半的刀强行抽回来架在自己身前防御斩击,两把“凶器”再次发生碰撞,其结果就是自己的“凶器”再次遭到破坏。
“算上这次是第三次了。”鑢口中轻语,“那么,继续吧。”
斩击一次又一次的挥来,鑢的攻势就如同怒涛般袭来,明明看起来就是再也普通不过的斩击,却压得军士无半点还手之力。鑢一边挥动斩击一边信步向前,军士狼狈后退,一开始还敢用自己的军刀强行防御,只不过破坏几次后发现“凶器”的再生速度已经赶不上鑢的攻势,渐渐地也变成了躲避为主,实在躲不过时才勉强用自己的刀防御,只是这样一边倒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也能见分晓了。
不出三分钟后,军士发现自己手中凶器再也无法顺利再生,而且也明白到自己的精神创伤也许已经到了极限也说不定。败局已定。军士强行挤出自己的最后一丝精神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鑢,却依然没有能够从其身上看到自己想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任何东西,军士失望了,不,应该说是绝望了。
“十八次,让我们继续吧。”鑢口中平淡道出,同时作势要继续发动攻击。
“哈哈哈哈哈哈。”衰弱的军士突然放声大笑,“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让你如意了,混账东西!谁要让你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杀掉啊,少给老子得意了!”也许是突然的口出狂言使得鑢心生间隙吧,攻击的动作竟然慢了一拍,在此期间,军士已经将手中的刀往自己的喉间捅去……
瞬间血涌喷溅,只剩下一个站立着的血人——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