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许久的劲才站起身来的冕,脑中还惊魂未定,想要重新凝练出自己的凶器,却发现始终化不出来。“刚才那一拳,你干了些什么?”
“只是普通的一拳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干。”鑢愠怒地说。
“如果你那一拳没古怪的话我会连凶器都化不出来吗?”冕大吼,从事情发生至今,他依然还没回过神来,那一拳对他的刺激就是这么大,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是作为浮游皇城中的下一任领导者所培养起来,像如此正面的被人从脸上来了一拳,这种事从未有过。“可恶!骇!”
冕还打算叫骇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谁知道从骇传过来的回应却稍显尴尬无力。“那个啥,少爷,我觉得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个你看,城的充能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而且啊,从刚才开始,一个没注意到我就被枪指着头了喔,超危险的有木有。”
就骇的回应声望去,才发现事情果真如此。也许是被刚才鑢爆发的凶气太过慑人所致,骇一时之间分了神,而阳也因为那股慑人的凶气被惊醒,立马用枪抵住骇的头。现在的情形就是,也许骇可以在接下来的瞬间挖下阳的眼睛,可是同时阳也会马上开枪,搞不好骇也会因此命丧当场。
“嘁,废物。今天我就先饶你们一命。我们走,骇!”
“嘻嘻,那个啥,这位小姐,你也听见了吧,所以可以把枪拿走了吧?”骇讪笑道。
阳无言放下了手中的枪,骇见状也迅速抽身离去退到冕的身边。之后二人转身跃向高处,在身影完全消失之前,冕回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家就只有三人。所以以后说话的时候小心点。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绝对要杀了你。”
“什么人啊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此时的阳已来到鑢的身边。然而此时的鑢却只能苦涩地站在原地回味着冕刚才的话,是的,自己又被抛弃了。
过了不久之后,山脉开始发出轰然巨响,地面也开始剧烈动摇起来。
“什么鬼,地震?”这诡异的现象让阳不禁提出了如此浅白的猜想。很快,这个猜想就被推翻,山脉之中,突然一块大地缓缓升起,那就是曾经荒土山脉之中被剜去的那一块大地,只不过因为没了山峰所以刚才在山腰处根本就看不见罢了。大地已升越高,最终升至天空。阳第一次看见如此景象,惊讶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原本来说翻越荒土山脉的人不少,这番奇景总该有人看过。但是因为每次浮游皇城回来山脉充能之时都会让山脉布满恐怖的惊雷,就算有幸能够看见此番奇景,恐怕那人早就被雷给劈死了。如果不是阳身边有鑢,而且又有之前的那些奇遇的话,可能阳也没有机会在看见这番奇景后活下来吧。
浮游皇城之上,有一座狮子皇宫。那是这个城中的统领者狮子王莱恩哈特以及城中十个最强者——十伤所居住和商讨重要事项的地方。之所以叫十伤,是因为这十个人作为城中最强者都有着即使与狮子王相斗也能够在其身上留下一道伤痕的实力,然而即使是最强的十人,也就只能够让狮子王受伤而已,从此也可见狮子王本身作为城主、城中最强之人的实力有多强悍。原则上这座狮子皇宫只有十伤以及狮子王可以居住进入,但是作为下任狮子王所培养的冕有着被称为幼狮的身份特权可以在其他资格者的陪伴下进入,只是却没有在里面定居的资格。
在狮子皇宫的主要通道上,冕和骇正结束了日常的报告会议而离开皇宫,关于他们二人之前与鑢见面以及战斗的事情,他们一字未提。身上的伤痕也用之前互相切磋动了真本事为由掩饰了过去。只因为十伤之中有一个特殊人物的存在,冕的姐姐——宵,作为十伤末席的她,同时也是皇城中有史以来极其罕见的女性十伤,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鑢有所接触的话,必定会被深究,到时候事情的走向就无法控制了。
“之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是被他的手握住,我的凶器就会消失。骇,你作为十伤中的第七席,这种现象你应该见过吧。”
“见过是见过,只不过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已。少爷,你也知道凶器是有凶气凝练固化而成,每个人的凶器形状是由凶气的性质所决定的,凶器会自动形成与那个人的凶气最合适的形状,只不过形状之间有什么规律至今依然不明而已。但是不明的地方不止一个,还有的就是凶气究竟是什么呢?凶气在成器之前,性质是很不稳定的,能够作出伤害很低,但是却也可以很低限度地给人以精神上的伤害。现在我们一般的解释就是凶气是通过我们的一些激烈的负面情绪所化生出来的,最普遍的就是杀气、怒气、恨意之类的,没错,我们在使出凶器之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驱动起自己的负面情绪。然而还有一种情绪可以转化出凶气。就少爷你之前所见的那样,鑢他对您并没有杀意,他不想杀你,但是他却可以为了朋友忍尽伤痛,最终依旧和你战斗,但即使是那个时候他依旧没有杀你、恨你之心,甚至连怒意都没有,那是为了保护一切而激起的激昂战意。相对于杀气之类的东西,我们称之为斗气。就我所见过的人当中也就只有王和如今的十伤第三席可以用斗气来进行战斗。不知道我这样说少爷是否能够理解?”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就和父亲以及三席一样强吗?”冕狐疑,而且其态度也表明着他不想听见他所不希望的答案。
“那倒绝对没有那种程度,只不过任其发展下去的没准将会成为很可怕的东西呢!”前半段的答案骇只是为了附和冕的期望,但是后半段却夹杂了刺激冕的恶作剧成分在。
“哼,那就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把他给掐掉!”冕大步流星地离去,不等留在原地的骇,表示着再也不愿与骇同路这件事。
看着冕逐渐远去的背影,骇用着诡异的笑声小声说道:“呵呵呵,那可不行啊少爷,要是鑢不成长起来的话我可是很难堪的啊。毕竟到时候他越强我抽取出来的凶器就越强啊。”说罢便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荒土山脉之上,鑢和阳两人在自己前进着。
“啊啊,话说回来忘记问了!”阳灵光一闪突然大声叫道。
“问什么?”
“刚才那个死变态不是说跟轰他们交手过,如果之前问一下他的话没准就能知道轰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不过总感觉好像不会有这么顺利呢。”
“说得也是,而且总觉得就算是一句话也不想跟他们多说呢。”
“唉……”
“你又在叹什么气啊,搞到我都想叹气了。”
“刚才,一个不小心太冲动了,在冕的面前自称哥哥了,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会不会因为这样让他讨厌了呢?”
“不不不,明显是在这之前就被讨厌了吧,而且还是讨厌到想你死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这样叹着气的鑢就连腰都在不自觉之中弯了下去,“要是刚才没那么冲动就好了。”
刚才那个样子,会不会是之前另一个鑢侧漏了一点出来了呢?阳如此想到,毕竟之前那个鑢说他是鑢为了保护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幻象,那个鑢那么喜欢笑没准就是因为鑢自己没办法笑才代替他笑的,如果说鑢逐渐取回正常人的生活的话,没准另一个鑢就会……哎呀好烦啊,老是鑢来鑢去的混乱死了,不想了!
“阳,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就在阳混乱着的时候鑢将正题提了出来。
“说来也是,该去哪里呢?老实说刚才那浮游城上升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看见了都会过来吧,但是总有一种炎他们不会过来的感觉,而且老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之前大部分的粮食都在轰身上,我们自己随身带的之前那一顿都差不多吃完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继续等吧。前面那里有烟,没准是有人在烧东西吃,我们先去那里吧。”
正在思考的途中突然看见远处升起了一缕浓烟,因此天真的她以为是有吃的,便打定了主意拉着鑢一起往浓烟的发生地前进,殊不知那是将炎他们牵扯在内的另一起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