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石牧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于兹慌了,厉吼道,‘快说,否则休怪老夫辣手无情。’
“于兹长老,你听好了,此乃赤金羽草。”石牧眼中爆发出光芒,一字一句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于兹顿时整个人呆住了,盯着石牧,失声起来,全然没有半点长老风范。
叫喊中的他猛地盯着石牧,目光折人而噬,厉声吼道:“你小小药童,是不可能知道这味灵药的,而且,灵草录里面也没有这味灵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灵草录中没有的灵药?”
众人一听这话,都恍然大悟,难怪连他们都不认识这味草药,原来灵草录里根本没有记载,旋即都震惊了,石牧是怎么知道的?
石牧迎着众人的目光,心中一慌,因为灵草录确实没有关于赤金羽草的记载,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乌丰都的记忆力里面恰恰有这味草药。
为了让众人不疑,石牧含笑说道:“我乃左长老亲点的药童,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左长老岂会认可我?”
于兹老脸阴晴不定,狠狠盯着石牧道:“左长老告诉你的?”
石牧不答反问:“于兹长老,你还是解释一下这赤金羽草是从哪里来的吧?”
于兹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故作镇定道:“哼,自然是此处的灵药。”
石牧听了一笑,说道:“既然长老不承认,那么你我之间的赌约你应该会承认吧。”
“赌约?”
“是啊,石牧分辨出了所有草药,那么就是他赢了。”
“固元丹乃是能够拿来冲击练气中期的中品药丹,一粒价值三百块下品灵石,两粒就是六百块下品灵石,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对于这石牧而言,更是无价之宝,他还真敢让于兹长老兑现赌约啊!“
于兹听到议论声,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挥手,说道:“哼,我堂堂长老,岂会自食其言,不就是两粒固元丹吗?拿去。”
作为丹塔长老,能够炼制下品真丹的存在,两粒中品药丹,对于于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以这种方式拿给石牧,实在让他感觉丢了脸面,所以把固元丹拿给石牧后,于兹就带着一肚子火气走出了丹塔。
临走时,把赤金羽草也带走了。
石牧看着手上的固元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固元丹!”
众人看着石牧手上那金灿灿的丹药,都露出艳羡之色。
张春也不例外,固元丹啊,那是能够用来冲击练气中期的上品药丹,价值三百块下品灵石,对于只是练气初期的张春来说,无异于是至宝,根本就买不起。
“张师兄,拿着。”
可这时候,张春忽然看见石牧收起一粒固元丹,然后把另外一粒递给了自己。
“给我?”张春愣住了,他不敢相信。
“嗯。”石牧点头。
然而,张春一脸坚决,摇头说道:“不行,这是你用性命赢来的,我不能够接受,绝对不行。”
石牧闻言一笑,强行把固元丹噻到张春手上,说道:“我用不了两粒,这一粒你拿去,再说,你我乃是朋友。”
“朋友?”张春一听这话,眼眶一热,竟是闪烁出了泪花,他今年十二岁,拜入灵魔宗五年,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作朋友,如今石牧把他当作朋友了。
他抹去眼泪,诚挚说道:“石牧,谢谢你。”从今天起,他也有朋友了。
顿了顿,他问道:“对了,那赤金羽草是不是于兹长老拿进来的?”
张春不是笨蛋,从最后的场景,就看出一点来。
“不错。”石牧点点头。
“身为长老,他怎么能够这样做?”张春瘦黑的脸上尽是怒容,他不敢想象,如果石牧没有答出来的话,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石牧没有回答,沉呤少许,问道:“这于兹与方裘、李药二人关系可好?”
“方裘?”张春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迟疑说道,‘难道是他们找于兹长老对付你?’
“我刚进宗半个月,与这于兹没有见过一面,只与方裘、李药二人产生过矛盾,除了他们之外,我想不到会有其他人。”石牧沉声说道。
“那怎么办?”张春有些惊慌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裘和李药皆是两个小家伙,不足为道,石牧怕就怕那长老于兹怀恨在心,以后找法子对付自己,毕竟此老乃是丹塔长老,位高权重,石牧没有一点与之对抗的希望。
“方裘师兄,方裘师兄。”
就在这时候,一道道恭敬声响起,便见方裘从丹塔二楼走了下来,如霜的脸庞非常冷漠,走了过来,说道:“石牧,左长老要见你。”
石牧闻言一惊,没想到左冷川这么快就想起自己来了。
张春见石牧脸色不对,急忙问道:“石牧,你怎么了?”
石牧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嗯。”张春点点头,就去忙活了,在他看来,石牧乃是左长老亲点的药童,如今又熟背灵草录,看来是要被左长老重视了。
“走吧。”方裘不冷不热道。
他走在前面,石牧立刻跟了上去,问道:“是你吧?”
方裘看了石牧一眼,哼声冷笑道:“石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听说你从于兹长老那里赢来了两枚固元丹,真是好本事啊,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于兹长老可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啊!”
石牧闻言心中一沉,不再说一句话。
而方裘也没有再继续说。
左冷川乃是丹塔大长老,他平常炼丹,不在第二层,而在丹塔第九层。
好在石牧修炼到了练气初期,否则还真有点累,不过为了不让方裘起疑心,还是故意流出一点汗水。
看着抹汗水的石牧,方裘讥笑一声,整理衣冠,恭敬行礼,叩响朱红色的大门,说道:“长老,石牧带到。”
很快,楼塔里传来了左冷川那毫无情感的声音:“你退下,让他一个人进来。”
“祝你好运。”
方裘可是知道左冷川找石牧是没有好事情的,当即冷笑一声,说完离开。
石牧深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一个巨大的墨黑色丹炉出现在他眼前,丹炉下方是熊熊火焰,就在那旁边,盘坐了一个黑袍老者,不是左冷川又是谁?
见到左冷川,石牧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尽是紧张,手心、手背、耳鬓也都是汗珠。
从被左冷川留下性命,成为药童的那一刻开始,石牧就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掌握在左冷川手上的,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忽然,左冷川长身而起,灰白色的眸子直视石牧的双眼,冷漠开口:“你好像很紧张?”
他这一说话,石牧更加紧张了,额头汗水簌簌落下,令他感觉眼睛涩痛,强忍着说道:“左长老乃是丹塔第一人,炼丹一道的无上丹道宗师,弟子见到,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你倒是会说话。”左冷川呵呵一笑,问道,‘听说你与于兹那老头儿打赌,赢来两粒固元丹?’
石牧急忙把事情一说,然后苦着脸道:“弟子也是被逼无奈,才与于兹长老打赌,若非如此,哪有性命见到左长老你。”在这样的情况下,石牧只能识相一点。
然而,左冷川一句话,就叫石牧的心跌落谷底:“留着吧,你今日如果还能活下来,就留着自个儿用。”
“左长老……。”
石牧吓得惊骇欲绝,可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左冷川一把抓住了喉咙,其手掌一翻,从指间的储物戒里飞出一粒灰色药丸,有拇指大小,散发出刺鼻的恶气,险些令石牧昏厥过去。
左冷川眼神冷漠,神情冰冷,将药丸灌进石牧嘴里,然后一把放开了他。
“嘭!”
石牧直接被摔在地上,痛得七晕八素,望着如死神般的左冷川,正想站起来,就感觉到腹部刀绞一般疼痛,仿佛一把把刀锯在锯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样。
“啊!”石牧痛得大叫,脸上浮现出了黑气,五官扭曲,形容狰狞,喉咙里不断溢出鲜血,全身剧烈的抖动,如同发羊癫疯一样。
与此同时,他全身爬上了一条条黑色纹络,向着他胸膛蔓延,仿佛一根根利箭射入进来,黑血迸溅,痛得石牧啊啊大叫,叫声凄厉、残绝。
左冷川对石牧的惨状视若无睹,喃喃说道:“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