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钟北轻轻按了按自己的伤口,尽管李天水已经努力控制力量,但内脏仍旧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恐怕至少要修养一个月以上。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放了,另外还有二万的医药费赔偿,只要钟医生不追究,一切都好说。”
“让开。”
钟北一把推开李国洪,径直来到李天水的面前,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将其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接着,钟北鼓足了劲,一拳又一拳的猛砸李天水那张脸,很快就将其打成满脸鲜血,牙齿都崩飞好几颗。
过了一分多钟,钟北喘着气将李天水扔在地上,在他大腿环跳穴轻轻按了一下,转过身注视着李国洪。
“你儿子下半身已经瘫痪,这才是我想要的报酬!”
“你这么做,未免也太毒辣了吧。”李国洪眼睛微眯着说。
“但是你又能如何?如果你儿子一周内得不到治疗,那么这下半辈子就只能坐轮椅,裹尿布度过了。”
“欺人太甚!”
“哈哈,也不知是谁先动手的,现在说我欺负人?”
“……我愿意替我儿子向你道歉,钟医生是否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李院长,如果我今天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明天臭水沟里会不会多出一具尸体?”
“不可能!天水他虽然任性,但还没有到藐视法律的地步……”
“这句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钟北抬腿想要走出房间,旁边一直未做声的龅牙男却走过来,拦住去路。
“小子,打了人还想走,当这是什么地方?”这名龅牙男虽然身上穿着警服,但却一副地痞做派,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仰着脸说道。
“还真是一条忠诚的看门狗。”钟北冷冷一笑,对别人可以动手,但如果打了警察,这些人恐怕就要立即将自己定罪了。
“在我们李院长面前,你也敢嚣张?乖乖帮我们大少爷的伤治好,否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没有任何人为你申冤!”
“让开!”钟北上前一步,盯着他。
“你当这里是……”
“那就别怪我了!”
钟北挥动拳头,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顿时将其打的鼻血狂流。当他将要倒地的时候,钟北又一把将其扶起来,将手上的鲜血在他制服上擦干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真的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你竟然敢袭警!快,把他按住,他袭警了!”
龅牙男捂住鼻子疯狂的喊着,但是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全都冷漠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帮助的意思。
“愣什么啊,还不抓住他,摄像头都拍下来了!”
龅牙男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慢慢后退的说,但是刚刚推到门外,却被两个人一左一右钳制住。
“钟北先生,非常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他前几天因为作风问题已经被停职,但在今天却私自上班,我们会进行严厉处罚的。”
门外两名警察说着,就将龅牙男拖出派出所,消失在视线之中。
钟北站在门口,回过头对李国洪说道:“今天是你招惹我在先,你儿子现在就当是一场教训,如果三天内我没有遭到你们任何安全威胁,会给你治好他的药。”
“那就多谢钟医生了。”李国洪始终面无表情,拱拱手说道。
钟北知道今天李国洪过来,显然是并不想和庄老撕破脸,但这并不代表钟北就会感谢他,他原本就是李天水的父亲,很可能今天这件事就是由他授意,李天水执行的。
本来,钟北并不想参合进去这些门派斗争之中,但此时对方已经打上门了,那么钟北再被动下去,恐怕以后就真的危险了。
走出派出所,钟北才感觉浑身仿佛如同散架一般疼痛,李天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没错,但那橡胶辊却是实心的,戳在身上就是一团乌青,钟北此时已经明显感觉到骨头有断裂的地方。
“嘘,嘘……嘘嘘!”
没走几步,钟北隐约听到怪异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却是一个头戴鸭舌帽,一身奇异装扮的老头,正一脸猥琐的朝这边招手。
“神医,你没事吧。”老头小声的问。
“你是……牛叔?”
钟北想起来,这位名为牛杰的老汉,是自己特地让他跟踪李国洪,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对啊神医,俺这身打扮,可是从电视上学的,这几天可没露出马脚。”牛杰笑眯眯的一挺胸,展示自己这一身奇异行头。
“打探到什么内容没。”钟北正想找相关的资料,没想到就遇到了牛杰,立即欣喜的问。
“这个……一时半会还真讲不清楚,俺都记在本上了,就是这个。”牛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过来说。
“字写得不错啊。”
钟北翻开第一页,牛杰写的是方方正正的楷体字,一笔一划写的十分工整,并且让人意外的事,这些记录还十分有条理,每一页都做了分类,让人一目了然。
“你就继续盯着,别露出马脚出来,这个本子我拿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钟北看了几眼,里面猛料还真的不少,如果送入有关部门的话,这李国洪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判无期了。
“那是,俺也不傻,神医给俺的钱,我雇了好几个人轮流看着他,这可是俺第一份用脑子的工作,这几天可把俺折磨坏了。”刘杰听到夸赞,连忙给了个灿烂的笑容。
“你也别太拼,他可不在乎咱们这些人的生死,你有这样的能耐做这个实在有些可惜,等事情结束后,我给你介绍个工作,绝对比那些力气活强。”
“嘿嘿,那我就谢谢神医了。”
钟北告别牛杰之后,做出租车回到家,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小巷里没有路灯,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几米远的地方。
开门走进家,钟北便听到悠扬舒缓的歌唱声,这是董诺儿的祝由之歌,是她每天用来祈祷的歌。
“诺儿,我回来了。”钟北有些感动,急走几步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但是,当钟北推开客厅们之后,却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你你……出去!”
董诺儿浑身****的盘腿坐在客厅,周围洒满奇异的植物和药草,看到钟北出现的一瞬间,满脸通红的将手边的枕头丢过来,直接命中钟北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