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太多了!俺每天吃咸菜就行,神医你不光给俺治病,还拿这么多钱出来,这不是要俺吃白饭嘛。”
牛老汉搓着手,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钟北手里的钱,一副想拿又不敢拿的模样。
钟北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牛老汉口袋,说道:“李院长出入可都是高级场所,这些钱也不是白给你,回头每笔消费都要给我要发票,我可不给你发工资。”
“哦,原来是这样……那俺买的东西能拿回家吗?”牛老汉问道。
“只要不是太贵,随便。”钟北自从学会中医之后,还真没差过钱。
“谢谢勒。”
牛老汉生怕钟北反悔,捂着口袋用力点点头,一溜烟自己跑出医院门诊大厅,一点也不像是个膝盖损伤的患者。
钟北转过头,看到庄云秋竟然和吴国维聊上了,看他们的表情还挺熟悉。
“庄同学,你们以前见过?”钟北走过去问。
“他父亲可是国内有名的风水师,我爷爷可信这个了,找了他们好几次。”庄云秋走过来挽住钟北手臂,笑着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年轻神医,也就是最近教我中医的老师啦。”
“钟哥,我叫你钟哥可以吧?”吴国维满是信任的说,“我一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家也就这点传承,改不了命。”
“相术是不是阳宅、阴宅、面相、手相?”钟北问道。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医院外走去,钟北曾经在天医宝库中,也曾听过孙思邈提过相术,它是被包括在传统五术之中的一门易经学术。严格说是从远古时期,老祖宗挑选居住开始就已经存在的方式方法,传承久远而实用。
吴国维点头说道:“我们家只研究相术,用祖先传下来的口诀混生活,现代人越来越相信逆天改命的歪理邪说,传统相术的论断方法,却根本不受人追捧了。”
“为什么不去研究其他?只是阴阳宅的话,的确非常消极。”钟北知道,看风水的必然要懂四柱八字,懂四柱的也必然会占卜择日,这些都是十分实用的学术。
“看来钟哥也是行内人,我们家从宋朝时候开始就给人看风水,传到现在也有几十代了。可是家里除了相术,根本就对其他学术毫无天赋,最多也就略懂紫微斗数而已。”吴国维沮丧的说。
“中医也有望气之术,希望有机会能切磋一番。”
“这倒没问题,但我要去世了,吴家这东西也就失传了,如果钟哥愿意学,回头把家里藏书直接拿给你翻阅。”
“你爸会同意?这可是你们家吃饭的东西。”
“别提了,我爸最近快把头挠破了,都没搞清楚我得病的原因。明明我的面相,住的阳宅以及家里祖坟都没问题,却偏偏得了这一场大病,他现在严重怀疑祖宗传下来的有错误。”
“所以我说你病在心理上,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所以啊,我那时候可不光是惊讶,简直就是震惊啊,没想到你能一眼就能找出来我的问题,我爸听了之后绝对服你!”
“我不过是一名初入门的小中医而已。”
钟北三人走到路边,这次是庄云秋招了辆出租车,她自己识趣的坐到前排,向司机师傅说出自己家地址。
庄云秋家里住在新区的一个花园小区里,出租车经过门岗确认之后开入小区,路旁林立着都是五层小洋楼,每栋楼相隔五米左右,中间还种有各种观赏植物以及水池喷泉,景色宜人。
出租车停在一栋楼前,下车之后,庄云秋在前面带路,三人坐电梯来到第三层。
“爷爷,你看我带谁回来了!”庄云秋打开门,大声喊道。
“你这丫头,不会是带男朋友回来了吧。”一个老人从卧房走出,脸上含着笑。
“庄老爷子,最近气色恢复的很好,看来不用我动手,老爷子也能长命百岁了。”钟北将路上买的礼品放到地板上,说道。
“哈哈哈,钟医生来了,快请进!刚才丫头还打电话说你要来,我以为是要等几天,都怪我人老耳朵背,现在就让人去买菜!”庄老眉开眼笑的走过来,拉着钟北的手说。
“老爷子,我过来就是要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惦记着我的事情,这可是是帮了我大忙。”钟北说着,被庄老拉近客厅。
“这叫什么话?钟医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几天我可一直都在关注你,现在有这样医术的医生可非常少见了,如果没有行医资格,那可真是国家的损失!”庄老从柜子里拿出茶壶,用热水冲泡着说。
“爷爷,这些事交给我吧。”庄云秋强过茶壶,泡茶的动作熟练,姿态优雅。
“还是丫头懂事,这几天跟着钟医生学的怎么样啊。”庄老坐到一旁,眼中满是溺爱的神色。
“老师教的非常直白,现在教的就是针灸,我最近几天不也是天天给您艾灸嘛。”庄云秋说道。
“哈哈,中医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丫头你一定要和钟医生好好学,回头我再找个机会让国家办个活动,也清理清理中医界的乌烟瘴气!”庄老气色红润,声如洪钟道。
“那你可要等好几年,等老师把我们教出来之后才行。”庄云秋促狭地说。
“你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庄老笑骂道。
钟北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上午十点了,因为从早上出来到现在,钟北只和董诺儿通过一次电话,现在倒也有些怕她担心。
于是,钟北站起身说道:“老爷子,我这就给你做一次全面诊治,今天这顿饭就先不吃了,家里还有点事。”
“那怎么行?钟医生第一次上门,怎么能让我老头子失了礼仪?”庄老脸色一肃,说道。
“老爷子早已是闯过鬼门关的人,这些细枝末节怎么还要遵守?如果老爷子非要表示,今天喝的茶不错,不如我就捎回去?”钟北看那茶叶还剩不足二两,也是包装不怎么精美的毛尖,最多恐怕不超过一百块一两。
“原来是看上我的茶叶了,钟医生果然有大家风范,这二两茶叶虽然不好,但可是大师亲手栽培的,既然你要就拿走吧。”庄老说着,毫不犹豫的将茶叶放到钟北面前。
“爷爷还真会省钱,不要钱的茶叶拿来送人情。”庄云秋吐了吐舌头,起身回到自己卧室。
不一会,庄云秋拿出一张水墨图画,说道:“这是我们家家传的修真图拓本,老师你既然学医,这幅图引述的《黄庭经》经文对你绝对会有帮助。”
“丫头,你怎么把咱家老底掀出来了?”庄老故作不悦的问。
“老师教我真正的医术,难道我就不能给她真正的修真法?”庄云秋反问道。
“当然可以,但这张图恐怕到这代就要失传了,没人能教钟医生啦。”
“老师可是天才,二十几岁就能医治绝症,说不定还能帮我们破解这修真图的秘密呢。”
钟北缓缓站起身,从庄云秋手里拿过修真图,端在手里细细观摩许久,轻轻舒了口气,用天医门特殊礼节,向庄老拱手一拜。
“老爷子,这张图价值连城,但对我的确十分有用,就却而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