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是谁……我在哪里……
平静的河面上一条木制的渔船缓缓驶来,腐朽的船身上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浮藻,渔船很小,飘摇在水面上,让人有些担心一旦起了风浪,会不会就这样翻过去。
这条船是李康跟村东的刘丰茂借的,虽然旧了些,到总比没有强,因为自家婆娘今天生辰,就想给她弄个鱼吃。镇子里卖的的鱼贵又不新鲜,便决定和儿子李嘉出来打些,嘿嘿,生日的事还是儿子和他说的,说是镇上的同学都会过的,希望自家婆娘能高兴就好。
可是今天这事也怪了,平日里就数今天天气好,可是为啥就一条鱼都打不来,父子俩都在这河上待了一上午了,也不见一条鱼的影子,两人有点垂头丧气,毕竟再不回去就要中午了,这鱼自然就做不成了。
李嘉无聊的叼着一根杂草,昨天他就跟他爹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爹就当真了,本想着有好吃的也不错,没成想好吃的没见着,倒是晒了一上午,李嘉正想着,突然看到顺着河水飘来了一个东西,而且离他们的船越来越近“爹,爹!快看!有鱼!大鱼!!!”
“好家伙…”李康黝黑的脸上出现惊叹的神色“这鱼也忒大了,儿子,快拿网!”李嘉闻言慌忙应了几声便要去拿,然而,看见飘过来的东西后,父子俩全都僵住了。
“爹…那是…玩具娃娃?”李嘉声音嘶哑,阳光的蜜色肌肤出了一层细汗。
背对着他们的东西明显是一个女孩,年龄像是比李嘉还小些,也就十五六岁。脸冲着河水,随着水流沉沉浮浮,也不知是怎的,河道这么宽,这女孩偏偏卡在了他们的船头,一动不动,让人心里发凉。
“嘉嘉…这是个女娃”李康心里也有些发毛,他这辈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这人捞吧,万一死了还会惹上事儿,但是万一没死,这不是见死不救嘛!
李嘉却是定了定神“爹,咱这人得救,不救咱良心不安”
李康父子终于下定决心,一人抄着网子一人使劲往上提,终于把河上的少女捞了上来。
父子俩扒开了网,这真是一个女孩,女孩平静的躺在甲板上,像是睡着了,李嘉这时忍不住探了探女孩的鼻息惊叹道“爹!她还活着!”李康也跟着探了探,舒了口气。
“爹,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娃娃”李嘉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这女孩好像比自己还小一点,十五岁的稚嫩模样,应该还在上中学,怎么就飘来这种地方了?而且这女娃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村里那些妞,就连镇上的女孩都比不上她,他不知该咋形容,反正觉着这姑娘好看。
“儿子,咱得回家了”李康蹙着眉,脸上代表沧桑的皱纹又深了些。
李康家住在永平村南面,普通的三间小瓦房还是去年向大哥李庄借了钱才凑够的,家里近些年用钱的地方多,儿子争气,考上了镇一高,但凡事也有好有坏,这才高二用钱的地方就开始多了,家里的收入维持家用还是够的,但余出来还钱就困难了,这回又向家里带了个大活人,经济方面先不提,可这村里的风言风语总是控制不住的,更何况还有自家婆娘…唉……
果然,二人一到村口附近的几人就围了过来,素来关系不错的刘力远远的就打了招呼“老李啊,今个是不打着大鱼了,你可得请客啊”要搁平时,李康肯定与他打趣几句,可今天他是没啥心情了。
“这是咋了?”刘力看他不回话,又看李嘉一脸复杂,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离近一看,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卡通丝质睡衣,安静的躺在船板上,粉雕玉琢的,虽然衣服和头发都湿着,但丝毫不显狼狈。这真的一个俊俏的丫头。
“老李,这是哪家的的丫头,不会是你们家李嘉的小对象吧”刘力斜了李嘉一眼。
“刘叔,你说啥呢”李嘉阳光的蜜色肌肤微微泛红。
“老刘,这娃是在河道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看她一直昏着,就寻思这把她带来家里,找村口的钱医生先看看”李康解释道。
“这……老李,河道上咋能飘个人嘞”刘力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七手八脚的帮着把人抬回了李康家。一路上村民门议论纷纷,虽然解释了几次,但是人多嘴杂最后也不知把事情传成了什么样子。
一进李康家的院子,李康的妻子赵春华便迎了出来,一看这阵势,顿时懵了,连把人抬到里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钱医生赶过来才反应过来。
永平村不大,错东头到村西头都走不了多久,所以一有事情就会里里外外的围几圈的人,“大家闪闪”钱医生穿着白大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打开了医药箱,听听看看,最终把眉毛皱的死紧。
“老李,这女孩好像……就是睡着了,估计一会就能醒”钱医生犹豫的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成,钱医生,辛苦您了”李康把诊费递给钱医生,已然有了送客的意思。“大家也都散了吧”待众人走后赵春华特意把李康叫到角落“大康,这娃这是咋回事”待李康把事情说完后,赵春华心里不太乐意,这女娃横着竖着都是的麻烦,可是……这人都带来了总不能再带走吧。
陆平珊觉得自己周身都很冷,她像是被禁锢在一块冰里,难道…是实验失败了?平珊如此想着,头痛欲裂,她已经没办法思考,她觉得她记得的事越来越少了,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阳光洒在李康家的木板床上,模糊了少女的容颜,这已经是少女被救的第二天了,李康和赵春华都与往常一样在地里务农,只有李嘉在饭桌前发呆,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唔……”床上的少女发出了一声嘤咛,慢慢的睁开了眼。她的头很疼,脑中闪现了无数的画面,她却一个也抓不住,她只记得叫陆平珊,她还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关于她的东西,她一件都不能说……
桌旁的李嘉被这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醒啦”他快步走到窗前,脸色有些泛红。
少女抚着额头坐起,阳光模糊了少女的轮廓,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天使。他看见她眨着她墨色的大眼看向他,然后歪头对他微笑,这一刻他好像听到了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