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条围巾,王新雅算是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心血来潮,大清早跑到店里瞎转悠了。
从山海一进店门,王新雅便被山海拉开运动服的拉链,取出的作为扇子套的那条围巾,给将眼球一下吸引过去,牢牢地吸住了。
等山海打开围巾,取出扇子,请小徒弟给鉴定时。王新雅的眼珠子,顿时就直了,呼吸都没有了。只是死盯着那条围巾。
“师傅您给看看这把扇子。我有点吃不准。”小徒弟略微提高声音,再一次招呼王新雅。
而王新雅却充耳不闻,死盯着山海手中的围巾,声音艰涩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位先生,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手中的围巾?”
“你徒弟请你看扇子呢,你看什么围巾?”
山海怎么觉得,这个老板,好像是色鬼见到了绝世美女一样,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把围巾顺手揣进口袋里,有点不愉快地说道:“对不起!围巾是我师娘的,不能给你随便看。”
“先生,我不上手。只请您打开,反复地让我看看,好吗?”王新雅简单是恳求了。
日妈地,看起来,妖精师娘的这条破围巾,有可能是个宝贝啊!山海忽然恍然大悟。
柳南下视为宝贝的扇子,这老头看都不看,却死盯着这条围巾不放,绝对大有文章啊!
“嗯,这是女人的物件。虽然我师娘可能不介意您看,但我代表我师傅,还是会介意地。”山海眼睛里冒出金色的小星星,却毫不含糊地贱笑道:“您还是看扇子吧。”
“扇子的事情好说。您若是想出手,我给您最高的价!只求您让我好好看看那条围巾......”王新雅激动地声音颤抖,口水淋漓不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山海见状,眼珠子一转。心想,让这老头,给估一下围巾的价值,也不错。
于是,山海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老板真是的,跟你说了。这是我师娘的物件,不能随便给别的男人看,你怎么还纠缠不休?要看,就看扇子。不看,我就走人!”
“看......那就先看扇子......”王新雅无可奈何地把眼珠子,从山海口袋收回,看向扇子。
“咦,先生,这......敢问这把扇子,是怎么传到您手上的吗?”王新雅拿起扇子,瞅了一眼,便轻咦一声,奇怪地问山海。
“别人送的。”山海淡然地回答。
“哦,是这样。那么,敢问您是干什么的吗?”王新雅又追问了一句。
“怎么,查户口?”
山海明白了,这把扇子,肯定值点钱。老板这是不放心来历。便气哼哼地指指胸前的校徽,又掏出学生证,递给老板:“看吧。这就是本人!”
“对不起了,先生!因为这把扇子的来历,有点特别。所以,我就多了句嘴。”
王新雅翻看着山海的学生证,解释道:“方便的话,还请透露一下,赠送给您的人好吗?”
“怎么这么麻烦啊!”山海不耐烦地叫嚷。
王新雅耐心地解释:“先生,这不是我们事多。实在是这东西挺贵重的,小心一点。对您也有好处不是?”
“贵,能贵哪去?老板您老实说,能值一万不能?”山海不由自主地,暴露出土鳖嘴脸。
“一万?”小徒弟在一边沉不住气了,大张着嘴,冒出不屑的嘲笑声来。
“咋的了,说多了?那一千总值吧?”山海心里没底气了。毕竟是山野出来的孩子,几百上千的钱,就不少了。上万的钱虽然也见过,但那可是全县给的奖励啊!
“啥?您还要往下减?傻冒了吧?如果来历没问题,您在一万的后面,再加一个零两个零都行!”小徒弟见师傅没阻拦他,便迫不及待地嗤之以鼻地讥讽道。
“甚?十万......百万......你糊弄鬼那吧......”山海大张着嘴,猛吸冷气。
咱既不是柳南下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女婿。他凭什么,送咱这么贵重的礼物?
山海绝对不相信,仅仅是一面之缘,几句话而已。柳南下便会送给他这样的大礼。
“呵呵,先生不必惊叫。古玩这东西,说不值钱,一分钱也不值。若要说值钱,就没有个准数字了。所谓货卖用家。就您这把扇子而言,若是一般的收藏,十万是它,五十万也是它。倘若是有人想用它来投某人之所好,一百万是它,二百万还是它!”
王新雅死盯着山海装围巾的口袋,极其坦诚地说道:“如果先生想要出售,我给你一个收藏的最高价,五十万!先生,您以为如何?”
日妈地,就这么一把破扇子,五十万?!忽悠人,也没有这么忽悠的吧?
明白了,他还是惦记师娘的围巾!
可这把破扇子就值几十万,上百万了。这条破围巾,总不能比扇子更加值钱吧?
可这个老家伙,为啥死盯着围巾不放呢?啊,这老家伙,不会是师娘的旧情人吧?
估计应该差点不多。这围巾,说不定,就是这老家伙,当年送给师娘的定情信物。
这会儿,他认出来了。想用扇子套住我,然后仔细再辨认围巾。确定后,就好顺藤摸瓜,找到师娘,再续旧情......
老家伙,真是老奸巨滑啊......
山海屁股那眼儿改逼,瞎球琢磨。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路正确。
“这把扇子,我要了,一百万!”一个略微有点沙哑的女声,突然从后面传来。
日妈地,没烧香就引来鬼了。老忽悠没忽悠完,又来一个大忽悠......
山海急忙回头。一见来人,是哭笑不得。
来者正是雷神娘娘,燕大的大姐大,李琳。
李琳说话间,快步上前,就要去拿扇子。
山海的反应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立马看出,这里面大有问题。
当即右手挡住李琳,左手把扇子抄在手里,笑嚷:“干什么,由砸场子,进步到抢劫了?”
“谁抢劫了?你愿意卖,我愿意买。公平交易,咋就变成抢劫了?”李琳挣扎着抢扇子。
王新雅同小徒弟,是面面相觑。
以他们的眼力,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李琳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在琉璃厂敢动抢的人,不是太女也不远了。以他们的身份,还真招惹不起这位姑奶奶。
扇子,王新雅真给出最高价格了。他惦记的不是扇子的赔赚,而是那条天蚕冰丝的围巾。
如是没有认错的话,那可是当年唐明皇李隆基,送给杨贵妃的无价之宝——天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