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放纵,燕小麦醒来之时已经在马车上了,连自己怎么穿衣上车都不知道。看来是太累了,再看他满脸的笑意正瞅着她。
“你给我穿衣,抱我上了马车吗?”燕小麦觉得自己又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只见他笑而不答,却把问题引向了另一个“小麦,昨晚可尽兴?”
他一把把她拎了过来,不让她在躺着,抱在怀里,见她满脸的红晕“小麦也算是豪放的女子”,在她的后面帮她梳理着头发。
想着昨晚的狂风暴雨,苏霁天感觉自己的血脉之中又有了一丝的跳动。
“那怎么了?就许你们男人整天的求欢索爱,女人就不行了吗?”燕小麦反驳着,脸上的红晕依旧存在“你们这里的人说到底还是太过于封建,女人呢有爱也要表达出来,总是那样扭捏是不行的”
听着她这套话,苏霁天并未感到有太大的惊讶,她一向标新立异,而且她所做的事情在他们这里没有几个女子敢做吧。
“那这样说来,小麦是爱了我好久了,所以昨晚就一下子全表现出来了吗?”他在她脖颈间吹着凉气,看着她的反应“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这里?”
燕小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男人该不会是一贴上她就想那样吧?
“就是这里,不行吗?”他逗着她,有的时候他更喜欢看她脸上的表情,那一惊一诧、小脸一红一白、就连生气时的样子都感觉很好看。
“外面有人啊”她吱唔着只说出这么一个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
苏霁天笑着捻动了指尖,把她转身的抱了过来,看着她垂着眼“布好了结界,无论这里有着怎么样的声响,都不会有人听见”
“嗯”她轻嗯了一声,又马上反应了过来“不,我饿了”
“有我在你怎么会饿呢?”
“可现在是白天”
她像是要逃避的找着各种理由,可是却被他随之一笑给化解。
白天又如何,只要他们想拥有彼此,对于苏霁天来说都不算什么难事。马车里寂静无声,可是却是一幅相互纠缠的情景。他忽然想到他们要分隔至少两个月,这两个月要他怎么熬,没有了她的陪伴,感觉没有太多的意义,以前不觉得,现在这种感受越发的强烈。
中午的时候,燕小麦才又重新穿好了衣,但见着自己胸口前全是红印,转头看向苏霁天仍是裂开胸前的白衣,小麦色的肌肤上有着几点猩红的印迹,看上去就格外的显眼。
“快把衣服穿好,别冻着”
很明显这又是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苏霁天怎么可能会冻着,人家那是在万年冻窟里呆惯了的人,这点冷算什么?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穿衣服的好,这穿完了又脱,脱完了又穿的,多麻烦”
燕小麦回头看了一眼他,他的转变还真不是一丁半点的,这样放荡的话都能从他口中说出之前的那个‘冰块’已然消失了。
“咱们这样出来,苏明辙也一定想得到吧?”燕小麦歪在他的怀里,只顾着和他缠欢却忘了正事,猛然想起不知道会不会晚啊。
“你的离开府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只给你带了翠竹一个丫环,其实本来连她也不想带,但是你到了柒月没有人伺候,我又不太放心”苏霁天说着,又重新帮她去梳理头发。其实他知道她不用丫环伺候也一样可以把自己照料的很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放心不放心又是另一回事。
“这马车是出了城才雇的,并不是府中的马车,可以说还算安全”
“那从王府到城外像是一直抱着我过来的吗?”她问着,觉得他的计划还算是周祥吧。
“嗯,我用幻术迷惑了所有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带了出来”苏霁天微叹着,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并不费事,苏明辙就算是监视他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他的视线,因为他的监视也只是远距离的监视。
“你叹什么气?”
燕小麦瞅向他,只是觉得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忧伤,有点不太明白他在忧虑什么。
“到了柒月皇朝,我就不能陪你在身边了,又要立马赶回来,真希望这路很长走也走不完”他现在一刻都不想与她分开,可又不得不面对,心理有丝不快。
“不过才两个月而已,会很快的”燕小麦稍做安抚着,对于他的这种感触她的心中还是彼为满意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她想让他安心,其实这种分别她的心理多多少少也有些难受,可那又怎么样?
肆世皇朝的皇宫内,苏明辙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白,不断变化着,气息平和了之后又恢复之前的神色。
“怎么样?他们有所行动吗?”苏明辙手一挥,寝殿前的门开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他并不看向黑影而是问着。
“禀皇上,他们还未有所行动,只是今早天王府被一团浓雾所笼罩着,府内的气息不稳,属下很难判定里面发生了什么。”
“嗯,那就是有所行动了”苏明辙很明了“继续监视吧,估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来犯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皇上,据将军府的人讲天王王妃确实是通过剖腹之术救了将军夫人的命,还把吸脑虫的虫卵以及吸脑虫一并除了,只是那剖腹之术她是怎么会的,还无从得知。而县据在下所知,剖腹之术不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人能会的。莫非……”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查了,皇后那边可好?还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据皇后身边的宫女们所说皇后这几天情绪平稳与平常无异”
“嗯,好。”苏明辙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连说也懒得说了。
其实他这些日子以来都在监视着他们,很简单这是他好不容易弑父才得来的天下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交出去!
他之前将苏霁天召来皇宫并不只是简单的叙旧,主要是试探,其实他早已准备了杀手,可是却被苏霁天的淡然给化解掉了,看来苏霁天确实改变了不少。他一直视他们兄弟二人为自己最强劲的对手,现在也是如此。
“皇儿,你可准备好应战了吗?”
玫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寝殿里,一身大红色的拖地长裙,脸上略施着脂粉,头上两把金色的凤钗把浓而密的头发挽的恰到好处。即使已快年过四十,但是却还是有着不减当年的妖饶。
“回母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苏明辙很平淡的说着,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一同为自己担心着,更何况他把这江山硬生生的夺来,他的母后可算是功不可没啊!
“这样最好,皇儿你一定要记得这次是你的一次机会,我们绝不可放过他们,否则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再是我们母子的天下。”玫太后又一次的提醒着他,对于他最近练的邪功也不想去做过多的干涉“你身体好些了吗?”
玫太后看着他的脸色日渐的苍白,不禁叹了口气。这皇位是属于他们母子的,可是现在为了保住这皇位又要多费一翻周折。如果失败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不用想她也明白!而如今他的皇儿为了保住皇位竟练起了邪功,日后会怎么样她也说不清!
“母后,放心!”苏明辙很坚定的说着,对于自己的身体他也并不是很担心,吸脑虫虽说反噬会大一些,但他想只要解决掉他们最后还是可以控制的,目前苏霁天与苏霁峰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嗯,还有萝儿那里你有发现什么吗?”
“现在还没有,但是朕的猜测并不是多余的。我想去逼下凤郡王,把当前的形势说清,我想凤郡王即使为了自己女儿也会帮咱们一把的”
“你是说用凤郡王来压制欧震?”玫太后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看来他的儿子还是有所长劲的,没有太让他失望。
“是,虽说天下兵马的权力都差不多在欧震手中,但欧震只不过是个凡人,一点修为都没有,想要击败他一如反掌,我们怕的也不过是这天下的百姓以及那百万大军。而凤郡王如果为我们所用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更好解决了”
玫太后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可是她还略微有些担心。
“对了,那个女人?”
“母后放心,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先抓了那个女人”苏明辙派人监视天王府的目的也在于此,现在看来苏霁天的心中只有那个女人,而且据那日苏霁天的表现,可见苏霁天是用了心的,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就会成为苏霁天的软肋!
“嗯,那样最好”
玫太后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但愿事情能万无一失的进行着。又与苏明辙谈了会儿之后,她就回了自己的寝宫,这若大的皇宫看似真的很清冷,她的心理突然有些酸楚,以后的日子还是个未知,但她却从未后悔过自己弑夫的决定。
苏明辙觉得自己的布属还算是周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明言的预言,只是现在这预言越来越像是真的了,所以他每一步走的都格外小心,现在也是如此。即使他们兄弟俩再有心机,他也要胜算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