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诺儿捧着一个精美盒子出来,云裳公主示意随行的宫人接过后,便道:“本宫目的达到,就不多留了,三日后自会将黄金送来,告辞。”
说完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留下,便携着宫人离开。
楚离月见公主并未叫她,面上尴尬不已,正好对上楚慕遥戏谑的目光,轻咬贝齿,气的不轻,也愤愤离去。
好戏散场了,容夫人和几位侧妃也不甘心的离开了。
待人走完后,诺儿这才松了口气:“小姐刚刚可吓死奴婢了!还好公主殿下顾忌您的身份没敢乱来!不然您可惨了,不过公主现在肯定恨死小姐了!万一她到皇后娘娘面前告状,可怎么办?”
楚慕遥手指勾了勾下巴,瞧着诺儿紧张的小脸轻笑道:“你见你家小姐怕过谁吗?”
何况还有夏侯灼夭这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就更不怕了!
想到夏侯灼夭,便想到今晚要去伺候某人,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这个小妖精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偏生将她吃的死死的!她堂堂黑道女王何时沦落到如此境地!
有了这个认知后,楚慕遥心思一定,势必要重操旧业,变得更加强大,才可以将小妖精狠狠踩在脚底下!
思及此,心中便有了人选,想到此便唤来宋子瑜,细细嘱咐道:“这几日你偷偷出府去,在帝都寻个繁华的地界,盘一个门市下来,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自己盘算着如何花,切记伪装身份,别让人认出。”说着楚慕遥从身上掏出银票出来,递给宋子瑜。
“啊?王妃这...”宋子瑜一脸震惊,见楚慕遥一脸认真,不似玩笑,心中一凛,没想到身份尊贵的王妃,居然如此信任他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
十万两银票递给自己,眼都不眨一下,可想而知对他来说有多震撼!
“王妃真的放心奴才?不怕奴才拿了银票后逃跑?”
“不怕,本王妃相信你绝对不想英年早逝。”楚慕遥吐气如兰阴测测道。
话虽凶狠,可听在宋子瑜耳里,却是像灼日一般,温暖了他寒封的心,就凭这份信任,也值得他一生追随!
良久宋子瑜才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喑哑着嗓子,郑重道“好,定不负王妃所托!”说完便接过银票告退。
楚慕遥眯着眸子目送宋子瑜离开,她相信,这个少年绝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几日来,依照她对宋子瑜的观察,这家伙遇事冷静的可怕,绝非普通人,不管他身上有着什么秘密,反正现在已为她所用,若有二心,哼!必断其根,卖其‘菊’!
宋子瑜刚踏出院门,便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也未多想,只是心中盘算着楚慕遥交给自己的事。
是夜,楚慕遥换了一身轻便的裙子,早早的去往长生殿,长生殿外候着的两个黑衣小哥,见来人是楚慕遥并未阻拦。
楚慕遥一进门,见屋里熏香缭绕,安静的异常,竟无一人,心下大喜,这小妖精不在!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离开,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正心里偷着乐,准备转身离开时,身子一个重力不稳,一脸懵逼的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这时略带调笑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来了还想走?”
男子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欲揽在她腰上,便传来楚慕遥一声怒吼:“靠!敢占老娘便宜!你特么活腻歪了!”
男子始料未及,被楚慕遥一个过肩摔,直接给摔得七晕八素,姿势狼狈的躺在地上,伸出食指颤颤巍巍道:“你...你这个疯女人!居然出手这么重!”
楚慕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地上的人,此男子身着粉色骚包的华丽长袍,面若桃花,艳色绝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风流多情....
楚慕遥惊呆了!这还是第一次见,能把粉色穿的如此妖娆的男人!果真是天生尤物,绝代小受!
不过能出现在小妖精房里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卧槽!这不会是夏侯灼夭的男宠吧?
楚慕遥一阵恶寒,冷冷瞥了男子一眼,面色不悦道:
“你是谁?胆子倒不小,居然敢调戏本王妃!”
“小爷是谁不重要,不过堂堂王妃,就是这般对待客人的吗?”男子不以为然,也不着急起身,反而换了个极优雅的姿势躺在地上,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挑衅的望着她。
“呵!不请自来便是梁上君子!就算本王妃将你给打死,也没人说不,不妨试试?”楚慕遥作势便要动手。
凤栖梧见此立刻一个旋身飞起,站立后,桃花眼上下打量后,连连咂舌,一脸可惜道:“奈何如此绝色,竟如此暴力,可惜可惜......”
楚慕遥也学他的模样,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如同看一件货物的表情,让凤栖梧一脸不悦。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楚慕遥痛惜道:“如此俊俏的美郎君,偏偏不男不女,唉,造孽造孽……”
“你...你...可知我是谁?”凤栖梧被气的花枝乱颤,强忍着将楚慕遥掐死的冲动,颤声问道。
还不等楚慕遥回答,就听夏侯灼夭氤氲撩人的音色从身后传来“小王爷不请自来,府中刀剑无眼,若是小王爷伤了残了,本王概不负责。”
楚慕遥循声看去,见夏候灼夭双手环胸,慵懒的倚靠在屏风上,白色衣衫半解,紧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引人遐想,未干的发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胸前,更平添了一丝清魅蛊惑,幽色的瞳眸中浮现一丝不悦,若三月桃瓣般的薄唇微抿,似是不满。
楚慕遥实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脑子只有四个字,秀色可餐!
好想把他扑倒怎么破!靠!楚慕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给自己洗脑,这妖孽还未成年!你这样是犯罪!是要被万人唾弃的!
“九爷,好歹咱们也是生死之交,没想到你竟舍得如此对我......”
凤栖梧忿忿不平的坐在夏侯灼夭的书案上,心道这夫妻俩还真是绝配!都是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