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接过勒芸芸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面孔,似乎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他心疼的就快要窒息,他只能拼了命的往岸上游去,心里还不停的祈祷着媚儿万不可有任何损伤!媚儿你可一定要坚持住!
岸边的人也是秉着呼吸的看着池塘的动静直到刘耀把勒芸芸抱了上了,小童蓝心和跟随勒芸芸的宫人都尽数的跟了过去,刘耀被拉上来就开始大叫着“传御医,快传御医!”说着便抱着勒芸芸往寝殿里跑了去!
永悦吓的面如土色,她从未见过父皇对一个女人如此紧张过,刚才看勒芸芸的样子很是虚弱像是没了呼吸,若是她没能被救下,那自己岂不是。。。越想越怕最后她晃神儿的瘫在了假山旁的石块上。
荣美人躲在一旁看了这样的热闹还真是只觉得大快人心呢,看勒芸芸那惨白如纸的脸估计是救她不回了,想想这么容易就能除掉了这个眼中刺,她便掩嘴一笑,带着身旁的丫鬟心情舒畅的往回走去!
蓝心从知道勒芸芸掉进水里后便不像小童那般失了理智,她看向池塘的同时还不忘环顾四周的人物,当她看到躲在一角鬼祟偷望的荣美人便心头一惊,心想难不成是她害的勒芸芸?当跟随刘耀往百媚殿走时她还不忘又撇了一眼荣美人见她正掩嘴窃喜蓝心的心里对她的恨意便更深了些,蓝心心里狠狠的想,若勒芸芸遇害的事真与她有关,自己觉对不会放过了她!
郑数随后才游了上来,他满是担心的回头看着已经消失在池塘里的李伈,他身上还受着伤若不能及时相救恐怕。。。可是现在耳目正多自己又不能回去救他,恐怕李伈能不能相安无事也就只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虽然担心但郑数还是极快的爬上去跟在刘耀身后,毕竟比起李伈他更担心的还是勒芸芸!
太医如数而至,把过脉用药后都互相的摇着头,刘耀一看情形便急了,他心急中带着恼怒的问道“到底如何?”
太医为难的思索着回道“皇上,娘娘她虽尚有呼吸,只是她像是不愿醒来似的,臣给她扎了针,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属臣无能实在不知该如何诊治!”
他说了半天刘耀只听进去说勒芸芸不能醒来,他气愤难当的吼道“朕不管那么多,你们快把娘娘给治好,否则朕要你们陪葬!”
太医吓的即刻便跪了下来道“皇上饶命,只是娘娘她不肯用药,我等用了针她还是不肯醒来,我等也是无能为力呀!”
另一个太医附和道“对呀,娘娘这样滴水不进恐怕再不醒来就撑不了许久了”
“废物,废物,朕要你们何用!”刘耀难以控制心里的愤怒指着太医吼骂道!
“皇上息怒,娘娘她自己不肯有求生的心,只怕我等也束手无策呀!”太医说道!
“她没有求生的心?为什么没有,难道她对朕就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吗?”刘耀独自嘟囔着,这次他算是听明白了,她是自己不愿醒来,不是治不了,可是听的明白了他的心便更加的痛如刀绞!
黄昭容在人群散去后,却迟迟没有离开,她注意到郑数的表情不对,他应该还在担心着水里的某人,那么能第一时间下去救勒芸芸的恐怕只有李伈了,这些日子她去找他总是不见他的人影,反而在他的床上发现了太监常穿的服饰,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乔装打扮去偷偷的看勒芸芸了!
若刚才真是他救的勒芸芸那郑数那么担忧的神色看向池塘,说明他情况应该不妙呀,想到这里黄昭容便支开了其他丫鬟,只留着自己最贴身的丫鬟玉香在身边,她的事玉香都是知道的!
玉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她们的感情深如姐妹,对于黄昭容对李伈的感情她开始时还劝着,还怕着,可是时间久了皇上根本无心黄昭容,她慢慢的便也理解了!
两人顺着池塘仔细的寻找着,果然在池塘边上的草丛中发现有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黄昭容不顾其他便急忙跑了过去,她看清楚躺着的正是李伈时心疼的眼泪往下淌着!只见他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唤他也不见他有什么意识,只像是昏睡过去了一样!
“娘娘,快把他带走,一会儿小心被人看到了!”玉香提醒着一时忘情的黄昭容!
“对,快,快扶他回去!”黄昭容明白过来急忙吃力的扶起了李伈!
“可是娘娘,这李公子伤的那么重我们如何把他带回去!”玉香搭过手一脸担心的问道!
黄昭容心里乱透了,她只知道李伈受了伤,她要快些救他,其他她便再也想不了什么了,她心急的问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娘娘,我们只能把他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色暗了再想法子救他!”玉香观察着四周说道!
“好,好,快!”黄昭容不由多想的便答应着!
两个吃力的把李伈扶到假山后面,黄昭容紧紧的抱着李伈不肯松手,玉香有些无奈的说“娘娘,我们先回去免得有人起疑!”
黄昭容抱着李伈的手更紧了她拼命的摇着头说“不,我哪儿都不去,不去!”
玉香无奈只能自己先回去准备些衣服来帮李伈换上,这样天色晚了,也好掩人耳目的把他带回去!
刘耀坐在勒芸芸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所有人都心急不已,勒芸芸还是滴水不进,任凭太医有无数法子也用不上分毫,其实她的伤倒不重,真正伤的重的是她的心,可是能治好她心的人又会是何人?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玉香和黄昭容费了半天的劲才帮李伈换上了玉香的衣服,而玉香则换上了太监服,两人吃力的扶着李伈往外走,李伈似有意识的睁了睁眼虚弱的说“放下我,别连累了你!”
黄昭容听了心痛难当,白天时他也时而开口说过话,不过他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如今这是真的清醒了,他还担心着会连累自己呢,可是他不懂她从来就不怕被他连累,她知道他从不肯亏欠她分毫,可是这次她就要让他亏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