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交,莆一接触,洛天成已经惊骇莫名,完整版的嫁衣神功综合评价是两星半,虽然还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大成,但体内真气较之以前强横数倍不止,这一刀之威还能让他血气翻涌,可见刀势何等霸道。
洛天成虽然心中惊骇,但口中却是大喝一声“来的好”,但见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已经逆击而上。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除了那只变种异形,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可以与他正面抗衡的人物,同样是两星评价,如果说白云剑谱讲究的变幻莫测,那么神剑诀走的就是另一个路子,这剑法虽然看起来毫无花样,但出剑奇快剑势奇猛,出手间纵横开阖强霸无双。
强霸无双的神剑诀对上凶横异常的霸刀,这一战可谓难分难解,嫁衣神功真气猛烈如火,唯有自毁重修才能发挥至强威力,而陆飞扬换取的焚诀同样是爆发极强,可惜因为兑换点不够只能换取兽火吞噬,纵然如此,两人一路所过也是摧枯拉朽。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两人交手的期间,那只欲夺回狂暴之源的穿山甲已经溜之大吉,当然,它也带走了洛天成丢下的狂暴之源。
这东西确实有摄人心魂的功效,可惜嫁衣神功在第二次重修的时候,体内真气已经与肉身和灵魂结为一体,任何外物也无法将之动摇,可拿着这东西与强敌动手实在是诸多不便,只能将它丢在一旁。
“乒”
洛天成抬手一挡,掌中铁剑已经断为两截,陆飞扬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人就已经不见了,“跑得倒是挺快啊!”说着,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刀。
这……这还算是一把刀吗?这把用1000兑换点换来的刀,刀刃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如果说之前是一把分金裂铁的宝刀,现在恐怕连根头发丝都削不断。
“小子,这次是你仗着兵器之利,等老子有了趁手的家伙,再来好好教训你。”洛天成已经走了,但是这句话却是隔了百米依然震耳欲聋。
“兵器之利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糟了,狂暴之源。”陆飞扬一拍额头,登时心急如焚,刚才只顾着心中痛快与人大打出手,竟忘了狂暴之源才是这一趟的根本目的,“既然这东西再次落入了精怪的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于无妄之灾?”
洛天成离开之后心中郁闷,前不久才因为变种异形吃了兵器上的亏,结果这次又是输在兵器不行,同样的当连上两次,怎么可能不郁闷,好在因为上次的原因知道自己身法不行,那八个月的时间才没有松懈对于风神腿的练习,要不这次可能就真栽了。
走在无人的大道上,洛天成神情不悦,好不容易找到个城市,现在又要离开,难不成真的要像乞丐一个四海为家?
他看了看路标,开始赶往下一座城市,他想找几个其他的猎魔者,看能不能把手里的那个C级剧情点换出去,剧情点可以交易,兑换不点却不行,想要兑换点,只能去杀其他的猎魔者,在跟剧情世界一样,杀一个2000兑换的一个C级剧情点。
他心里又何尝没想过去杀几个弱的?可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去掠夺,那跟强盗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如果对方真的是罪大恶极,他丝毫不介意拿点好处。
从路标上来看,顺着这条路再走300公里就可以到达G市,作为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一线城市,能满足要求的几率无疑要大得多,这个距离如果全力施为,需要多久?洛天成不知道,当他这样去做的时候,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站在G市的市区当中。
自从信号与网络断绝之后,短暂的平静过后,全国各地开始发生不同程度的暴乱,采取的手段也从一开始的强行镇压到后面的被动防守,有胆量发起暴乱的,不是原本就实力强大的本土势力,就是有猎魔者带头的底层人士。
前者知根知底,多数是有备案在例,即使当时力量不足以平定,当大部队赶到的时候也只能束手就擒,后者就像一群蝗虫,你可以轻易的镇压那些被蛊惑的无知平民,但那些带头的猎魔者机动性极强,就像围在身边的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叫人烦不胜烦。
为此,那些希望天下太平的猎魔者组成联盟,在被国家掌控的各大城市中,到处都贴满了招募人手的告示,更是得到相关部门的倾力配合,一旦发现有撕下告示的人们,将会被带往四海联盟进行验证,如果你既无要事汇报又不是猎魔者,却偏偏撕下了这告示,那么恭喜你,你的人生将到此为止。
如果你不知道四海联盟在哪里,那么不要紧,随便找一个警备人员问一下,你就能体验一次宾至如归的感觉,对方不但会告诉你地点在哪,还会亲自领你去,并且会给予你绝对的尊重,倘若你只是个普通人又无要事,对方翻脸的速度也一定不会比你翻书慢。
现在洛天成的手里,就捏着这样一张告示,先不说四海联盟是个什么鬼,再不济也可以狐假虎威一下,衣服要换东西要吃,总不能什么都靠抢吧!而且,自己正是要找些猎魔者去换取东西,这样利人利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四海联盟的设立地点居然是在郊外,本以为是富丽堂皇的气派居所,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分层而居不但召集不方便,行动也不方便,在郊外就没有这些顾虑,完全可以把猎魔者的机动性发挥到极致。
中年大叔只把洛天成送到城外十里远的地方,然后再换另一个人继续往下送,因为没有蒙上眼睛,一路上的风景倒是让他想起了从前,那时候的自己因为晕车的缘故,在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会选择主动跟车,一开始的过程当然是不好受的,各种头晕脑胀甚至一上车就头晕,长达一年多的坚持,晕车的毛病终于圆满解决。
坐在车子里,忽然觉得出奇的平静,从第一场出来后就是一个月的练习,然后是第二场的各种危机,之后又是十个月的艰苦修行,再次出来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恶战,不知不觉,他竟然在这陌生的车子里沉沉睡去。
他没有注意到,开车的司机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摸出了一个奇怪的香囊,让他陷入沉睡的或许就是这个奇怪的香囊,这个司机,到底又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