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郑无畏在郑家诺大的宅院闲逛,不由想起当前局势。
这个月,还是世界中心的西欧各国将签署一系列协议,即为《洛迦诺公约》。这些协定规定,德国可加入国际联盟,并成为常任理事会成员。作为回报;德国同意不通过武力来谋求条约的修订,和平解决同法国、比利时、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的一切争端。德国却保留了通过和平手段设法更改其东部边界的权利,但它承认其西部边界的永久性。德国、法国和比利时答应任何时候都尊重它们相互间的边界,英国和意大利保证遵守这一规定。
20年代中后期人们都有一种感觉,认为欧洲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状况:德国和它以前的敌人似乎已经和解;法国军队撤出了鲁尔工业区,德国人加入了国联;赔款问题似乎终于得到了解决;60多个国家已摈弃战争“作为推行国策的工具“;繁荣程度在增长,失业率正相应下降。
甚至来自苏联的消息也是令人鼓舞的,因为这个国家将于1928年开始实行一个新的、宏伟的“五年计划“。西欧各国认为这一计划是不切实际、注定要失败的,但是,它至少可使苏联人的注意力从国际冒险活动转移到国内经济发展中去。因此,“洛迦偌精神“似乎是有意义、有内容的,人们可以想当然地认为欧洲这时能安定下来,象在19世纪那样去享受几十年的和平与繁荣。
大英帝国已垂垂老矣,现在正忍受失业与经济下行的痛苦;法国正在享受欧洲大陆霸主的最后荣耀;德意志人民享受大战前的安宁;苏联对着西边流口水而默默苦干。念此,郑无畏在将来世界大战如果与英美盟军合作,那只能吃骨头了,但与其为敌,似乎更为不妙,只能徐徐图之。
世界都很繁荣,美国尤甚。美国工业生产指数1921年时平均仅为67,但到1928年7月时已上升到110,到1929年6月时上升到126。给人印象更为深刻的是美国股票市场的行情。在1929年夏季的三个月中,威斯汀豪斯公司的股票从151上升到286,通用电气公司的股票从268上升到391,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从165上升到258。
实业家、学究式的经济学家和政府领导人都表示对未来充满信心。财政家伯纳德。巴鲁克于1929年6月写道,“世界的经济形势似乎即将大幅度地向前发展。“1929年秋,耶鲁大学教授费希尔宣布:“股票价格所已达到的高度看起来象是持久的。“财政部长安德鲁?W?梅隆也于1929年9月向公众保证:“现在没有担心的理由。这一繁荣的高潮将继续下去。“面对大萧条前的大好形势,不去美帝身上刮几刀怎么体现穿越者优越感。
郑管家接着过来见郑无畏,“少主,我已将你的打算说与下人听,许多都不愿意离开,怎么处置?”郑管家无奈道。“不打算离开的,留下少许忠心耿耿的,其他给点钱,遣散,不要强迫。我们以后离开,这里还是需要人手的。还有,将我们的财物全部换成英镑和美元,在年末国内事情都要解决,明年初必须到中东。”
接着郑无畏叫来郑玄、郑黄陪自己去一趟上海,此趟表面上以郑玄为主导,毕竟郑无畏才五岁,太过妖孽就风必摧之了。怡和洋行是远东最著名的英国洋行,除贸易外,还在全国投资兴建铁路、船坞、各式工厂、矿务;经营船务、银行、军火等各行业。怡和除了在1876年在上海兴建了中国第一条铁路吴淞铁路,亦安装了中国的第一部电梯和引入各种机械及工业设备。1912年以后,怡和的公司总部设在上海。郑玄一袭白西装,人又生的高大威武,一副绅士派头,身后还跟着彪悍的随从,一个无比灵动的小男孩,洋行接待人员都是阅人无数的老油条,立刻判定这位爷是大买家。
一个胖乎乎的英国经理亲自接待了郑玄,把他迎进贵宾室,仆役送上咖啡,精通英语的华籍职员负责翻译。郑玄首先介绍自己是江苏郑家负责人,指着郑无畏介绍这是我侄儿,有大生意要谈。英国佬喜色一闪而逝,开门见山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要买一个团的装备,包括两千支连同刺刀在内的步枪,一千支手枪,一百挺重机关枪。”郑玄道。
英国佬认真的倾听着,听完之后他让人拿来彩印的商品目录给郑玄详细介绍。
“这是李-恩菲尔德步枪,特点在于采用旋转后拉式枪机和盒形可卸式弹匣,后端闭锁的旋转后拉式枪机,装填子弹速度非常快;安装固定式盒型双排容量10发弹匣装弹,提高了持续火力,是实战中射速最快的旋转后拉式枪机步枪之一,而且具有可靠、枪机行程短、操作方便的优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堑壕战中,它迅猛的火力给它的敌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曾有一个排我军士兵用其射击时,火力密度让对面的德军以为受到了机枪压制。那些胆小的德国佬,还想挑战英勇的大英士兵,太可笑了。”越说越有劲,泡沫横飞,让郑无畏连连翻白眼,好个屁,跟德国产品比起来差多了,不是有事求你们,鬼才买。英国经理看到郑无畏的表情说道:“小朋友,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老翻眼呀。”郑无畏只得用纯正的伦敦腔英语回他这是自己的习惯,锻炼身体。英国经理听了无语,但很惊奇郑无畏的英文才能。
接下来便草草介绍,“这是韦伯利左轮手枪,采用中折式设计,其特征是:当射手把枪管向下折开的同时,弹巢里的弹壳亦会同时弹出,并有利于重新装填,采用的弹药为。455韦伯利。有着极高的加工标准,十分坚固和耐用,即使是在最极端的战场环境之下。
“这是重型水冷机关枪,枪重五十二斤,使用七九子弹,帆布弹链供弹,每分钟射速四百五十发,可以连续发射数千发子弹。”
“郑先生,英国产品的质量您完全可以放心。”英国佬很高傲的说道,洋行其他人也很骄傲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郑玄在郑无畏的暗示下同意购买这些,接着对英国佬说道:“吉姆先生,我们还需要用白银兑换英镑和美元。”“有很多吗?”“大概数百万两。”英国佬听了也很吃惊,这不是一笔小钱。“没问题,我们怡和洋行完全可以。”说着一副财大气粗模样。
接下来就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了,郑玄接着道:“我们需要一艘船去伊拉克地区,也就是原奥斯曼帝国伊拉克行省,贵行能否安排?”“你们要去那里干什么?据我所知,那里可不太平,并且非常贫困。”英国佬确是十分惊讶。郑无畏可不会告诉他那里有着工业的血液。郑玄道:“我们想去那开拓生意,并且以后经常往返两地。”英国佬可不会管他做什么,只要不作乱,有钱赚就行。也不会相信中国人去那种穷乡僻壤之地造反,现下的中国才是冒险家与野心家的天堂啊。“什么时候需要?”“三个月后。”接着又与英国佬讨价还价,连带子弹付了三十万元,直让郑无畏一阵心痛。
接下来这三个月,郑无畏便留下郑玄负责上海事宜,变回苏州。期间郑府轰轰烈烈的卖地卖店铺卖其他有价物行动,只看得他人连连摇头,只道郑家怕是就此衰败了。郑无畏没事逗逗香菱妹纸,一会又去看看郑天他们训练卫士,郑地他们卖家当,数钱,郑黄训练情报人员,跟郑洪训练自己的卫队,不亦乐乎。大多数人员都是来自乞丐流民,原郑家人员走了至少一半,都分了遣散费,好聚好散嘛。自己这世的身体被小萝莉洗髓一番,健康的一塌糊涂,其他十人也不错。
郑无畏知道小萝莉留给自己最大的金手指还是脑海中这副世界地图,它标明了世界各地的资源分布、地理地貌等等,看着那一个个大油田、大铁矿,郑无畏时常流口水不已,以后都是我的,郑无畏在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