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
中国。
一座独立的院落中矗立着一座颇具古典风格的两层小楼。
在二层的一个宽敞房间中,四周本是明亮的大窗都被竹帘遮挡着,避去了外界的光线。
屋内,四周的墙壁均由奇怪的材质组成,在黑暗中发出微微的光亮,是淡淡的荧光,房间内没有其他的灯光,但在这荧光下,隐约可以看到房内的摆设。
一排凹形的书柜上摆放的尽是绝版的古籍,珍贵自不在画下,但主人似乎也并不是十分的珍惜,只在外面罩了一层玻璃防护,甚至有的地方,玻璃护罩只拉了一半,似是主人刚刚在此翻找过。
紫檀木的书案上面雕花绘鸟,工艺细作,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此物的古香古色,想是年代久远,但保存却极其完好。
书案上没有相配的文房四宝,古书画卷,而是端放着一长方形的琉璃尊。
琉璃尊内水雾氤氲,现出奇异的景观,水雾托着一颗浑圆的琉璃球,闪出七彩流光,照亮书案的四周,以及书案前端坐的白衣男人。
他黑发长过肩头,五官如画,一身白色唐装,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但他的俊逸却让人看之变浑身发冷,只因他的肤色白得异于常人,在那七彩流光下,近似透明。而他的神情更是清冷淡漠,并不是那种假装出来的“酷”,而是,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何谓表情。
他只是淡然地看着琉璃球在七彩流光中上下徐缓浮动,而后,那个球体上的光线突然转淡,最终一点白光也渐渐消失,连带那张俊逸的容颜也重新隐于昏暗的房间中。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房间亮了起来,那个白衣男人双手轻轻交叉于胸腹间,向椅背靠过去,无情无感地视线望向对面沙发中一直在静候的男人,清冷的开口:“抱歉,我无法把她带回来。”
双**叠、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微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适应着突来的刺眼灯光,在听到唐装男人的话后,总是多少都带些轻浮的眸光忽而变得不悦起来:“唐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