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月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搞清心中的疑惑,因为,当她再见到顾倾城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他的新嫁娘。
在皇帝美男的亲自主持下,一头雾水还搞不清方向的舒雅月已在贴身小婢小桃的搀扶下,与顾大将军拜了堂。那些繁琐的婚礼仪式,听在她耳中的,除了热闹的喧嚣就是不绝于耳的贺喜声,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白头到老,举案齐眉,用尽了这世间的吉祥词汇。
遮着红喜帕的舒雅月,顶着一头让她的颈子难以支撑重荷的凤冠,不停地对着从喜帕边缘映入她视线的各种鞋子猛翻白眼。
郎才女貌?他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或许有才,可她算有貌吗?再说了,见了她真面目的又有几人呀?她可是有自知自明,这话,她听了都不好意思受呢?
也不知道像个玩偶似的摆弄了多久,终于她可以坐回喜房之内,按照那些婆子妈妈们的交待,等待新郎回来才能为她揭开盖头。
她无奈地点头,却又以需要清静为借口,让那些循规蹈矩的中年妇人们可以趁着前厅的酒宴还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去吃些东西或者轮流休息,就连小桃,最后都被她以喉咙不舒服,让她去厨房讨碗蜜梨水的借口支开了。
当喜房内终于只剩下她一人时,她立刻毫不犹豫地一把拽下了那块红艳艳,绣工精美的喜帕,丢在床上。
屋外是冰天雪地,可是屋内却因为生了好几个暖炉,而她又被那繁复的裙褂裹得密不透风,让她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一张被胭脂水粉精心勾勒的脸庞,粉润得像是一颗刚刚成熟的蜜桃。
她一边扇着小手,让自己热得发胀的毛孔得以缓解,一边寻着饭菜的香味向着镶着贝玉的红珊瑚圆桌走去。老实不客气地夹了一块红彤彤的辣子鸡塞进了口中。
她不但要被热死了,而且还快被饿死了!古代人结婚,绝对是一件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