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回到了土楼镇,李小明接到了他,并给他接风洗尘,高峰也是受宠若惊,人家可是项目领导,土楼镇项目的生产经理,亲自给自己接风洗尘,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李小明还找了三个人作陪,一个是外协经理范海潮,一个是总经济师王才能,另一个是高峰的顶头上司项目部物资部部长牛奋斗。
牛奋斗这名字不错,牛本身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动物,它再一奋斗的话,那更加就勤恳了,可是这位牛奋斗,并不是名副其实的勤恳人,只有他那大草包肚挺符合牛的特性。
分宾主落坐,高峰有些个拘束,不知道怎么感激这几位领导了:“李经理,几位领导,我高峰真是太受宠若惊了,我高峰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得几位领导的厚爱,还给我接风洗尘,我高峰真不知道如何感激几位领导啊。”
牛奋斗说话了:“高峰啊,李经理如此看重于你,你是真的要懂得感激啊,你就要拿出努力干工作的劲头来感激他啊,可不能辜负了李经理的厚望啊。”
外协经理范海潮与总经济师王才能也跟着说了:“是啊,高峰同志,像你这种情况啊,也只有李经理对你一片倾心啊,我们李经理就是慧眼识珠啊,他认定你是一个可造之才啊,你可不能负了李经理的一片深情啊。”
“可不是啊,高峰同志,在这土楼镇项目上,唯有李经理慧眼独具啊,人家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其实不然啊,李经理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呢,他就看中了你这人才啊,你可要好好报答李经理啊。”
高峰赶紧给各位倒上茶水,端一杯茶水到李小明面前,感激地表态:“几位领导说得对,象我这种戴罪之身,别的人可真是拒而远之啊,生怕我这种人给他们带来晦气呢,也只有李经理单独对我好啊,我高峰的心里啊就跟明镜一样,谁对我高峰好,谁对我高峰差,那是一眼就知啊。
当然还有几位领导也高看我高峰,对我高峰也是一片深情啊,要不然的话,怎么会陪着一个犯罪分子喝酒啊。”
牛奋斗接话道:“是啊,高峰同志你说得对啊,谁都是对你拒而远之啊,只有我们李经理还有我们在坐的各位领导对待你不一样啊,比如那王永强经理他就不待见你这种戴罪之身的人啊,你来这个土楼镇项目上啊,他就感觉到晦气啊。
因此啊,高峰同志你一定要分清好歹人啊,李经理跟我们才是对你好的人啊,像王永强经理这些人就是对你不好的人,你应该知道以后怎么做了,才能对得起李经理跟我们在坐的领导了啊。”
高峰赶忙表态:“是啊,牛部长,我一定听您的话,好好地工作,用实际工作来报答李经理跟你们几位领导对我的厚爱啊,我高峰是知恩图报的人,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坏我就以牙还牙。”
范海潮与王才能一齐道:“嗯,高峰同志,这才对啊,你懂得知恩图报就对了,你只要不忘恩负义就好了啊。”
他们叫的菜上了五道,酒也满上了杯,李小明把大手一摆:“好了,你们几个啊溜须拍马也应该告一段落了,我李小明同志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天花乱坠啊,我李小明就是一个粗俗的人,还得仰仗你们几位得力相助,更要仰仗高峰同志的鼎力相助啊。”
高峰一听李小明这话,他马上站了起来,直接把斟酒器拿了起来,这斟酒器倒满了有二两半酒,高峰打出租车的架势跑到李小明身边,举起那斟酒器敬李小明的酒。
“李经理,三位领导说得没错,您真是个好领导,您也别太客气,我高峰就是一个平庸的人,没给你带来麻烦就不错了,哪谈得上鼎力相助啊,说鼎力相助您的人只能是这三位领导。
不过,听您说的话,我高峰心里就舒服,心里就感觉踏实,心里就感觉暖乎乎的啊,这证明李经理特别看重我高峰,我高峰感激不尽。
李经理,我要先敬你一杯,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这一杯簿酒我也知道不能代表我对您的一片深情,但是那也是我的心意,我就先干为敬了,您随意就行。”
高峰说完感激的话,一仰脖子把斟酒器里的酒都喝干了,李小明非常高兴,拉着高峰的手道:“高峰同志,你别跟我李小明客气,你也别坐那么远,你就坐在我旁边,我非常欣赏你这样的爽气,果然那气概如兰啊,真不愧为海军特种兵啊,一看你那喝酒的气势,那就知道你是一个爽快的人啊,我李小明认定你这兄弟了,从此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就是我的小弟。”
李小明十分爽快,一口也干了一斟酒器的酒,这使高峰同志更加感激涕零了,他也没客气挨着李小明坐下,吃了一口菜,他又站了起来,顺着方向给其他三位领导喝酒,他没有用小杯子,都用的是斟酒器喝,看来这酒量可不含糊,要不是海量,那就是年轻气盛。
那三个人也不含糊,也跟高峰一样,将斟酒器里的酒一饮而尽,同时对高峰同志赞不绝口,真是一员猛将啊,就冲这喝酒的气势,那就是敢打敢冲的人,也不愧海军特种兵这称号,海军啊就是会水啊,喝酒跟喝水差不多吧。
这一场酒也喝得天昏地暗,高峰同志为了表示感激四位领导的关照,那频频地敬酒,结果一场酒下来,高峰一个人以一挡四,将这四位领导灌翻在地,感情深不深就看酒喝得好不好啊。
高峰酒喝了不少,他就在土楼镇一个小宾馆睡了觉,第二天的上午九点钟,高峰还没有醒来,牛奋斗就来找他了,要带他去架子三队报到。
高峰跟着牛奋斗去了架子三队,正好赶上架子三队原队长杨全明离开,因为架子三队原材料负责人王二虎与货车司机互相勾结倒卖了国家财产,致使土楼镇项目受到损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做为三队的队长杨全明首当其冲要负责任,他被解除职务,并等待警方的进一步侦查。
高峰来报到,杨全明的离开,正好巧合地赶到了一块,两个人几乎是擦肩而过,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杨全明伸出了手去握高峰的手,鉴于礼貌高峰也伸出手来,握住了杨全明的手,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队长,哪怕只有三天的时间,那也是昔日的领导。
杨全明握着高峰的手,并没有说话,只是那看向高峰的眼神有些异样,好像是在叮嘱高峰要保重的意思,高峰想说句队长保重的话,看到杨全明这模样,他也没有说话,给了杨全明同样一个眼神。
杨全明离开了三队,也没有一个人给他送行,就是迎面而来的牛奋斗也是将脸歪到一边,好像没有看到杨全明一样,真是人走茶凉啊,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杨全明离开三队,三队新队长没有任命之前,三队的工作暂时由三队的总工马万里代替负责,牛奋斗找到了马万里,将高峰的任命一说,马万里表示欢迎。
送走了牛奋斗,马万里却把高峰搁在一边,好像把他忘记了一样,自顾自地在电脑上打牌,高峰在他的办公室里站了有半个小时之久,实在憋不住了,就问马万里道。
“马总,您有什么吩咐,您将我怎么安排?”
马万里盯着他的电脑,头都没有抬,说了一句:“高峰啊,你又不是新来的,要我怎么安排啊,你以前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去啊,你不会是在看守所时间呆长了,人呆傻了吧,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我这里,你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马万里来了个烧鸡大窝脖,高峰就难受了,你怎么说这种鸟话啊,这明显不是待见自己啊,这不是明显把自己当罪犯看待啊,高峰有心想发火,可是人家毕竟是领导,那还得有些礼貌才行。
高峰压了压心中的火,笑了笑对马万里道:“马总,是这样的啊,我虽然不是新来的,可是我离开有些时间,三队也发生了变化,我不知道您会怎么安排我呢,比如我住哪里啊,我怎么个上班法,现在的材料负责人是谁,我都不清楚呢,还得您亲自安排不是。”
马万里一听把手一挥:“哦,那好吧,你先到外面等着去,等大家伙都从工地上回来了,我把大家伙召集在一起,给大家伙介绍一下,再给你安排工作与住宿的地方好吧。”
高峰一听马万里这样说,他就没有了脾气,只得从马万里的办公室里出来,还对他说了声谢谢,高峰出来以后,马万里又喊他了。
高峰以为马万里要说什么,就问道:“马总,您喊我,有事吗?”
马万里哦了一声:“嗯,是这样的,你以后注意了,出了我的办公室,请把我的门随手关上。”
高峰退了出来,随手将马万里的门给关上了,他使了个坏,他把马万里的门锁反锁了,锁蕊里塞了点东西,致使他的门打不开。
高峰出了马万里的办公室,他去了一趟厕所,厕所里一个人没有,他才把右手掌伸开,把杨全明给他的纸条展开,这纸条上写着一句话,一切都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