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强从酒宴出来,还没回到宿舍呢,就被薛长贵拉去喝酒,他们定点的烧烤店,任群英也来了。
酒入愁肠酒入欢肠,一杯酒下去,薛长贵就开始骂娘了:“王经理,你搞什么名堂啊,你不是说好了去辞职吗,怎么又返回来了啊,你那天给我们说得好好的啊,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就是打死你也要辞职的啊,你怎么就又回来了啊?”
薛长贵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说,任群英就说他了:“薛长贵,你干什么啊,王经理回来了,那肯定是有苦衷的啊,你怎么这样说王经理啊,你就这张破驴嘴,到处都能听到你嚷嚷,有本事你去辞个看看啊。”
薛长贵歪着脑袋道:“群英,我这不是替王经理叫屈吗,本来打定了主意,一心要辞职的啊,那干脆走得一干二净,这个破项目就是一坨屎,谁沾上谁就他妈倒霉啊。”
王永强笑了笑道:“群英啊,没关系的啊,长贵说得对啊,这项目的确是一坨****,谁都不愿意沾上,我王永强也不愿意沾上啊,所以我是铁定了心要辞职的呢。”
薛长贵就问:“王经理,既然你都铁定心了,那你怎么又杀了个回马枪啊,难道又是那傅荣声不同意你的辞职,他死扛着不放啊,他这傅荣声啊也太不讲人情了啊,你为他出生入死,到处去帮他擦屁股,他怎么非逼你往绝路上走啊。”
薛长贵有些义愤填膺,任群英觉得有些道理,也跟着说:“是啊,这傅总到底怎么想的啊,越是自己人越往火坑里推啊,我真为王经理你抱不平,王经理这么能力的人,傅总应该把你往上升才对,而不是哪里有擦屁股的事情就让你王经理去,就他张劲松那水平都能干公司常务副总,那副总的位置应该是王经理你坐才对。”
薛长贵看了看任群英:“王经理,群英说得太对了,他那张劲松狗屁都不懂,在项目上没混几天,却一步登天了,真不知道那些个领导怎么想的,这种球人都能干领导,王经理你干这位置绰绰有余,你就是干公司领导的位置那都游刃有余呢。”
王永强摆了摆手:“长贵啊,你少拍马屁,我才不稀罕什么领导的位置呢,我只希望干得开开心心的,只要心情好比当什么球领导,那才是让人舒畅呢。
其实,我今天找到傅荣声提辞职的事,这老家伙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薛长贵就问:“啊,既然傅总都爽快地同意了,那王经理你还回来干什么啊?”
任群英捅了捅薛长贵:“长贵啊,你就是个大炮,王经理肯定得回来啊,他难道不交接工作啊,只要交接完工作,王经理就可以离开土楼项目了。”
任群英看向王永强,王永强摇了摇头:“唉,你们俩个还不清楚啊,傅荣声这老家伙就是一只老狐狸,老奸巨猾啊,我王永强就上了他的当,他给我说只要我能把工作交接出去了,他就同意我辞职,你们说说这老狐狸卖的什么药啊。”
薛长贵碰了一个酒道:“王经理,那你就交吧,有什么交不出去的啊!”
王永强苦笑了一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呢,想干项目经理的人多的去了呢,比如那李小明李大经理就对项目经理的位置虎视眈眈以久,我随便一交就交出去了。
可是我真想错了,土楼镇项目经理的位置还真交不出去,不但交不出去,还有一帮人逼着我干这项目经理,李小明唱的欢迎我回归的一出,你们也十分清楚了,那就是逼着我走不了啊。”
薛长贵生气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王经理,这傅总怎么这么干啊,他完全可以强制性地安排别人来接手这项目经理啊,我可是看出来了,傅总的心里还是希望你挽救这个项目。
王经理啊,不提那李小明还好,一提那李小明啊,我的屁股眼里都是气,真想把******当屁放了,他唱的这一出啊,明显就是在演戏啊,我想这幕后的主使人就是张劲松这浑球,凭他李小明那榆木脑袋瓜子,肯定想不出这一出来。
他们的目的十分明显啊,就是想让你王经理脱身不得,死也要死在土楼项目上,他们真是狼子野心啊,居心叵测啊,他们不但是组织了这场戏还组织了写联名信,如果公司同意你的辞职,那他们也一同辞职,这不是明摆着啊,不安好心啊。”
任群英也非常气愤:“可不是啊,真想不到张劲松李小明这帮王八蛋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计策,就是要将你王经理置之于死地,要让你王经理栽倒在土楼镇项目上,让你永不得翻身啊。”
王永强点点头:“你们两个都说得没错,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他们也是按这种计划一步步实施的,他们不但要扳倒我王永强,他们而且要扳倒傅荣声,为张劲松的升迁之路铺好路啊!”
薛长贵咬了一口羊肉串道:“王经理,傅总比我们还明白这处境啊,为什么,他还不想办法把你拯救出去,他就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土楼镇项目啊,他傅荣声怎么想的啊?”
王永强叹了一口气:“唉,谁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装的是啥药呢,我看啊他是老糊涂了。
长贵啊,傅荣声不但不把我拯救出去,他还让我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呢。
你说说这老头子咋想的啊,土楼镇项目我王永强被釜底抽薪了,被抽了个精光,我王永强就是有登天的本领,那也不可能破釜沉舟绝地反击了啊,长贵你说是不是啊?”
薛长贵把酒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气乎乎地道:“可不是吗,这傅荣声傅总还在做白日梦啊,土楼镇项目都这种情况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怎么个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啊,他傅总站着说话不腰痛,那就让他傅荣声来破釜沉舟绝地反击看看啊。”
王永强点头:“长贵啊,我也是这样地看法,我也向他建议赶紧放弃土楼镇项目,把我王永强拯救出去,把你们俩个也拯救出去,我们还会念你傅老头一声好。”
薛长贵道:“可不是吗,只要傅总把我们从土楼镇项目弄出去,那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这种四面楚歌的局面,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三十六计也只能走为上计啊,此处不养爷,我们再找留爷处啊。”
王永强跟薛长贵碰了杯酒,喝干了那杯酒,放下酒杯道:“可不是吗,可是这傅老头却不是这样想,他说土楼镇项目完全可以起死回生,我王永强没有完全被釜底抽薪抽精光,因为我还有一张王牌可以打,那就是你薛长贵同志,只要用好你薛长贵这张王牌,破釜沉舟绝地反击都完全有可能。”
“哈哈,这傅总啊真会开玩笑,我薛长贵就是一个大老粗,让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可以,让我出力干活那也可以,要让我玩政治斗争啊,那真是赶鸭子上轿啊,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让薛长贵帮你王经理还有他傅总破釜沉舟绝地反击,那真是逼张飞绣花啊,哈哈。”
薛长贵一听王永强的话,他是哈哈地大笑,任群英也笑了:“哈哈,王经理,傅总真会开玩笑啊,薛长贵谁人不知啊,谁人不晓啊,地地道道一个大老粗,你让他拉磨那还行,你让他玩心眼啊,那真是要他的命啊。”
王永强看看这夫妻俩,笑了笑:“长贵啊,群英啊,我们的傅总可不是这样想啊,他说了张飞虽是粗俗之辈,但是张飞粗中有细啊,你薛长贵也是一样,粗中也会有细,我们亲爱的傅总就认定你薛长贵是我王永强手里的一张王牌,我们要破釜沉舟绝地反击,那就必须靠你薛长贵了。”
薛长贵大手一摆:“王经理,别听傅总开玩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啊,我薛长贵哪能成为你的王牌啊,正如群英说的那样,我可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我要是成为你的王牌,那你王经理可就惨了,那我不是乱打啊。”
王永强端起酒碗来,郑重其事地道:“长贵啊,目前这种情况,我王永强就只能靠你薛长贵了,你就不是一张王牌的料,那也是我的一张王牌,你必须给我挺住了,我随时要出你这张王牌,用你这张王牌来翻盘,希望你薛长贵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你也得挺身而出。”
薛长贵端起来酒碗,跟王永强的酒碗碰在一起,薛长贵把那碗喝干了,擦拭掉嘴角的酒水,又拍了拍胸脯,非常认真地对王永强道。
“王经理,虽然我薛长贵不具备一张王牌的资质,但是我薛长贵是你王经理一手带出来的,那就是亲兄弟,人家说了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只要你王经理一句话,我薛长贵就听你的,指哪打哪一点都不带含糊,努力当好你王经理的第三条腿,努力成为你王经理的一张王牌,跟他们张劲松李小明们斗到底,他们能釜底抽薪,我们就照样可以破釜沉舟,再来一个绝地反击。”
王永强拍拍薛长贵的肩膀:“长贵啊,有你这句话,我王永强就放心了,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啊。”
薛长贵把胸脯拍得山响:“王经理,我薛长贵现在就是你的一张牌,你随时可以出牌,我随时等着王经理的命令,你想怎么打都可以,保证不会辜负你王经理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