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声又找了个小茶馆,两个人进了茶馆,找了个最靠里的包间,王永强就在傅荣声后面说他:“傅老头啊,你请我喝个茶都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找了这么个破茶馆啊,估计也喝不到什么好茶,说不定还是黑茶馆呢,挂着羊头卖狗肉呢,拿出来是大红袍,泡出来就是什么下三滥的茶叶沫啊。”
傅荣声用鼻子哼了哼:“小子啊,你别想美事啊,就你快滚蛋的人了,我没请你吃滚蛋饺子,那已经对你客气了,还让我请你喝大红袍呢,你就省省吧,十块钱的茶叶就够你喝一壶了。”
茶馆虽然小,环境挺优雅,小包间里的摆设也挺有情调,古色古色的,放着轻音乐,年轻的服务员也挺清纯,穿着印花的工作装,显得挺让人赏心悦目。
年轻的服务员退出去后,王永强就打趣着傅荣声:“老傅头,怪不得这么僻静的小茶馆,你都能找得到啊,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是看上了这茶馆里的服务员了吧,这年轻的服务员的确是不赖啊。”
王永强竖着大拇指啧啧称赞,傅荣声喝了一口茶,咂巴咂巴嘴唇道:“小子啊,你还别说,服务员长得清纯,那喝茶的兴致也就高啊,那心情也就愉悦,美女都是欣赏的啊,法律上也没有规定,老年人就不能欣赏美女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傅荣声同样也有啊。
不过吗,像我们这种人对美女只是远观而不近尝啊,保持一颗童心未尝不可的啊,只要不招惹她们或者深陷其中就行,古来有多少文人大家,见到美女以后才思才会泉涌呢。
小子啊,我还告诉你啊,这茶馆里不光美女值得欣赏,这茶啊也值得玩味啊,你可别瞧不起小茶馆,说不定货真价实啊,不像那些大茶馆啊,那才是真的挂羊头卖狗肉,赚猪的钱呢。”
傅荣声的这句话,惹得王永强哈哈大笑了:“傅老头啊,你真是个人精啊,你这话啊精辟啊,如今可不是啊,越是档次高的地方越是暗藏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啊。”
王永强端起茶杯放在鼻子边闻了一闻,觉得一股清香,他又浅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唇,茶水进嘴巴后,王永强感觉挺不错,一股清甜直入胃肠,非常的惬意。
“嗯,傅老头,这茶入嘴还真不错啊,闻着也是清香扑鼻,应该是好茶啊。不过吗,我对这茶没有研究,我就是个大老粗,感觉口渴了就喝,不像你们这些老家伙就整天研究茶道了,还弄个什么机器泡茶,真是浪费时间啊。”
傅荣声指指王永强道:“你啊,你啊,什么东西到你嘴巴里就没个好,喝茶可不那么简单啊,要不然说什么茶道呢,茶文化也很深厚啊,你是没到那个时候,等你当了领导,进入了那个氛围之中,自然而然就讲究起来了。”
王永强还真不习惯浅尝慢品,他是大口地喝,身子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端起杯子来就是大口喝,这茶杯又比较小,也不敌王永强一口呢,他喝得有些急,一口茶从嘴角两边流出来,顺着脖子进了衣领里,衣领都弄湿了,他慌忙拿抽纸去擦拭。
“奶奶的球蛋啊,讲究啥子茶道啊,弄我一脖子,傅老头啊,你看看你啊,请我喝次茶水还弄脏了我一件衣服,我这亏也吃大了啊,你看着怎么办吧?”
傅荣声笑道:“哈哈,小子啊,这就叫着什么啊,这就是抓鸡不成反蚀把米啊,谁让你存心不良啊,这也叫就报应啊。”
王永强将抽纸扔进垃圾桶里:“哼,傅老头,啥子报应啊,你也说得出口啊,怪都怪你请的啥茶水呢,就是在打发叫花子。我也不跟你瞎聊天了,你刚才说的那话,我就听不懂了,我辞职怎么就没人接手啊,他李小明一直等这机会呢。
再者说了,你堂堂的公司一把手,一道死命令下去,谁还敢不接手啊,好像少了我王永强地球就不转一样,新月集团就要完蛋一样。
你傅老头可别忽悠我啊,这个世界啊,少了谁都能转,而且还转得比以前好呢,土楼镇项目少了我王永强,那个项目还会起死回生呢。”
傅荣声又添了点茶水,笑了笑:“呵呵,王永强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土楼镇项目是个什么项目,你是最清楚的啊,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那就是一个最大的烂摊子,要不然的话,你王永强怎么可能拼死拼活要辞职啊。
你王永强心知肚明,这个烂摊子扔给谁谁都会脱一身皮,谁还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啊,李小明同志是等待项目经理的机会等很久了,他也天天盼望你王永强赶紧滚蛋。
不过那是以前的李小明,现在的李小明不可能盼望你王永强滚蛋,他希望你一直呆下去,一直呆到项目结束,因为有高人指点过李小明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李小明试一试,保准你会吃个闭门羹,他不可能接手你的位置,你要是辞职的话,他还会组织大家写联名信把你挽留下来。”
王永强一听,不屑起来:“切,傅老头不会吧,他还会组织大家写联名信挽留我,除非他是中邪了,在土楼镇项目连技术员都清楚我们俩个的关系,那就是面和心不和,我王永强要走,他李小明就会烧高香庆祝,怎么可能写联名信挽留呢。”
傅荣声笑道:“王永强,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李小明写联名信挽留你,你就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辞职两个字。”
王永强摆摆手:“傅老头,你别想歪点子啊,又让我上当是吧,我王永强上你这老家伙多少当了,你太老奸巨猾了,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啊。”
傅荣声:“哈哈,小子啊,那是说你不敢打赌了,不过我告诉你吧,你打不打赌,你都是走不了,土楼镇的项目经理非你莫属,你是扔不掉了。”
王永强道:“傅老头啊,你的意思是说我王永强抓了把屎就甩不掉了是吧。”
傅荣声点头:“是啊,你小子说得没错,你现在就是抓了把屎,你不可能甩得掉。”
王永强一指傅荣声:“傅老头,我甩不掉我还不能把手跺掉啊,你不让我辞职,我王永强就不上班了,老子回家睡大觉去,看你这老家伙怎么办?”
傅荣声笑笑:“哈哈,小子,你是嘴巴上说得轻巧,一旦让你回家睡大觉啊,你肯定睡不安稳,你就是睡一天你都不安心不下来啊。
小子啊,我告诉你吧,事到如今,你就什么都别想了,你就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人家把你釜底抽薪了,你就可以破釜沉舟啊,你现在处境危险四面楚歌,你就可以绝地反击啊。”
王永强摆摆手:“得得,傅老头,你别给我整这么多成语,人家都把我抽空了,你让我怎么个破釜沉舟啊,怎么个绝地反击啊,我可不是军事家啊,还会这么多战略。”
傅荣声道:“小子啊,谁说把你抽空了,你不是还有第三条腿薛长贵啊,他就是你手中的斧头,你用好了他就可以破釜沉舟了,就可以绝地反击了。”
王永强哼一声:“哼,傅老头,薛长贵你还不知道啊,他就是一介勇夫,就是第二个张飞,有猛无谋之人啊,要不然的话,张劲松哪有这么好心把薛长贵留下了啊,他就是看出了薛长贵的特点,说不定薛长贵还会坏事的呢。”
傅荣声道:“小子啊,看来你也看出其中端倪了啊,张劲松把薛长贵留下来,的确是这样考虑的,他也是要这样打一出好牌,你可是要当心啊,这张劲松张总年纪轻轻,手腕却相当的老辣啊,真有些可惜啊,要是用在工作上那该有多好啊。”
王永强看看傅荣声:“喝,傅老头,你还对张劲松同志惺惺相惜啊,可惜人家想把你置之于死地啊,你可不能太仁慈啊,你得狠起心肠来,将这张总压制下去啊,要不然的话,你也是四面楚歌啊。”
傅荣声一笑:“小子啊,只要有你王永强在,他张劲松想把我傅荣声置于死地那就没有这么容易。”
王永强又摆摆手道:“傅老头,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王永强算个啥啊,能成为你的王牌啊,你啊就是不想让我辞职,非得把我给绑在一块,让我也不得善始善终啊。”
傅荣声道:“小子啊,我可没有给你戴高帽,我的处境你小子相当清楚,现在我手里能用的牌就只有你了,你如果离我而去,那我就真的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小子啊,我是有些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可没少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让你是我的得意门生呢,再者说了,在我傅荣声这里不会有举手投降的事情发生,他张劲松想斗倒我,他还嫩得很啊。
小子啊,我还告诉你,你并不是没有一张牌可以打,你还有一张神秘的牌没有打出来呢,只要打好了这张神秘的牌,你我都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王永强站起来摆摆手:“老傅头啊,什么神秘的牌啊,不就是那个海军特种兵吗,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怎么选的人啊,选这么个人物,我对这海军特种兵根本就没看好,更何况这名海军特种兵身陷牢狱之中,出都出不来呢,你让我怎么个打法啊?”
傅荣声站起来,拍了拍王永强的肩膀道:“小子啊,这张神秘的牌可不是我选的,那是个神秘的人物选的啊,而且这名海军特种兵同志马上就可出狱了。”
王永强脸色一正,问道:“哦,是吗,这名海军特种兵马上就要出狱了吗,那个神秘人物又是谁啊?”
傅荣声意味深长地道:“小子啊,这神秘人物是谁,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至于那海军特种兵吧,你是很快就会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