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来找王成功,王成功心里清楚,这名海军特种兵同志是对自己的信任,也把为自己洗涮冤屈的事情寄托在王成功身上,王成功心里有了底,他一定要坚持原则,为面前这位年轻人洗涮冤屈,哪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高峰说在晓月市公安局系统内只相信两个人,王成功心里同样清楚,除了自己以外的那个人,必定是郝大成无疑,郝大成同志跟自己汇报过,他与面前的这位年轻海军特种兵交个手,结果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这名海军特种兵非常信任他,把犯罪嫌疑人货车司机徐有亮交到了他的手里,并带回了警局。
凭心而任,高峰说得一点没错,这位年轻人眼力也是相当的敏锐,他看中的人也正是王成功自己看中的人,在整个晓月市公安系统内,他感觉最信任的人也是郝大成,王成功与高峰的眼光一致,想法不谋而合,又让王成功对面前这位年轻的海军特种兵增加了一层佩服,真是年轻有为啊。
只可惜这么个人才,怎么能在工地上当一个小材料员,那也太屈才了,也只可惜自已面前的处境太危险了,如果自己还能继续干公安局局长的话,他真想把这位年轻人留在警局里,他必定是一位得力的干将,王成功在心里叹息一声。
王成功道:“高峰同志啊,你所说的另外一个人,我想应该是郝大成同志吧,我也佩服你啊,连郝大成同志都被你牵着鼻子走啊。”
高峰就道:“王局长,我可对您这句话有意见了啊,人家郝警官那是堂堂正正的警官啊,原则性极强的啊,怎么可能被我牵着鼻子走啊,您可是太高看我了啊,我只是一介草民,不可能左右得了警察啊。
要说能牵着郝警官鼻子走的人,那只有你王局长啊,王局长不但是他的上级,还是他的恩师,他只会听从王局长的命令,根本不会鸟其他人啊。”
“哈哈,高峰啊,你就别油嘴滑舌了,王局长对我可是恩情如山,无论在工作之上,还是在私下里,他即是一个慈父又是一个严师啊,哪里存在牵着鼻子走的情况啊,你把我都当什么了啊,我郝大成可不是头牛啊!”
郝大成爽朗地笑着走进来,他跟高峰两个人一见如故,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年轻人性格脾性相近,虽然只有两次谋面,那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郝大成进来,高峰推了他一下,那是哈哈笑:“哈哈,郝哥,可不是我当你是牛啊,那可是王局长当你是牛呢,不过吧,你还真是一头牛,认定的事情那是拉不回的啊,一股子牛脾气啊,我高峰就喜欢你这头牛。”
郝大成捶了高峰一拳,骂道:“去你的吧,你才是一头牛呢,你还是头黄牛。”
两个年轻人亲如兄弟,互相抬杠惹得王成功由衷地笑了:“哈哈,年轻就是好啊,我还真羡慕你们年轻啊,无拘无束的啊,你们真像一对兄弟啊,可要互相帮忙啊。”
郝大成又擂了高峰一下:“哼,谁跟他做兄弟啊,他可是狡猾狡猾的啊,遇到事情啊跑得比兔子还快,害得我们警方都扑空了好几次呢,这家伙可是太狡猾了啊,他就是一只狐狸。”
高峰回敬郝大成一下哼了一声:“哼,郝大成啊,谁狡猾啊,谁比兔子跑得还快啊,谁还是一只狐狸啊,那都不是因为你们警察冤枉好人的缘故啊,如果我高峰不跑,那我不是要坐牢坐几年啊,告诉你郝大成吧,我这不叫狡猾,我这叫伸张正义,我这叫着平冤叫屈。”
这两个人抬起杠来没个完,王成功把手一摆:“好了,你们两个啊要抬杠的话,以后可以找个机会好好抬啊,今天吧,你既然找到了我王成功,那就证明你找到洗涮自己冤情的证据,那就把证据都拿出来吧,我王成功给你主持公道,为你洗涮冤情,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高峰没有回答,郝大成走到王成功面前,对王成功汇报道:“局长,高峰同志的确把所有的证据都找齐了,货车司机徐有亮早就归案了,我也跟您汇报过,也在您的指示之下做了安排,关押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另外一名同案犯王二虎同志也落网了,他被人家追杀,是高峰同志三次出手相救,将他救了下来,他为了报答高峰的恩情,也供认了罪行,目前他也被关押在安全的地方。”
王成功点了点头:“嗯,大成啊,你这件事情办得不错,不过,越是关键的时候越不能麻痹大意,以免走漏了风声,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那就会前功尽弃。”
郝大成点点头:“王局,您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关押的地方非常安全,我认为不会有一点闪失,当然我会继续加强安保措施,保证不出现差错。”
王成功道:“嗯,大成啊,不能有一点闪失,千万小心为妙,虽然犯罪嫌疑人都归案了,可是看守所的两名案犯却畏罪自杀了,高峰同志这件案子要翻案,那还得按程序来走,可不是那么容易啊,尤其这是一件轰动全国的大案,我还得征求书记的意见,得到他的支持。”
王成功说着转脸看向高峰,看了他几秒钟才道:“高峰同志啊,我很佩服你的胆识与本领,我们公安都比你慢了一拍啊,始终赶在你的屁股后面啊,这可是让我们公安感觉颜面扫地啊。尤其,你这案件要翻案,那更会让不少人颜面扫地啊,我王成功就是其中之一啊。不过,说实在话,我王成功不怕颜面扫地,就怕办成了冤假错案啊,那样的话,我可是要背一个心病一辈子啊。
高峰同志啊,这件案件要翻案,如今又面临着两名看守所案犯畏罪自杀的问题,恐怕这程序走起来挺复杂的啊,恐怕你还得受受委屈啊。”
王成功面色凝重,4。18案不是个小案,那是惊动市省又轰动全国的案件,要想把这案子翻过来,那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问题,那一套程序走下来那就得耗费不少时间,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牵涉到了两名同案犯畏罪自杀问题,那两名案犯都死了,怎么又突然冒山个高峰来,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高峰自顾自在饮水机里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水,把纸杯子放下,咂巴咂巴嘴对王成功道:“王局啊,来你这里大半天了,连杯茶水都没有,还要我自己亲自动手,你们还是把我当犯罪分子对待啊。
王局啊,我告诉你吧,犯罪分子不存在畏罪自杀的现象,那只不过是一个假象,那两个人好好的呢,不说活蹦乱跳的吧,至少他们没有生命危险。”
听高峰这样一说,王成功脸色就变了:“喂,高峰同志,你说什么?你说看守所发生的两起畏罪自杀案是假象,他们两个人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啊?”
高峰点点头:“是啊,王局,他们没有畏罪自杀,他们都还活着,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把那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蒙蔽过去了。”
“喝,好你个高峰啊,好你个海军特种兵啊,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啊,你还真是一把钢丝刷啊,你可是把我都蒙住了,我王成功都相信这两个人死了呢。”
王成功指点着高峰的鼻子,转着圈地说他,看守所发生的两件畏罪自杀案件,王成功真没怀疑过,一直信以为真,王成功的疑点,一直认为这两个人不会畏罪自杀,畏罪自杀是外人与看守所内外勾结,要把这两个人害死,到底谁要置这两个人于死地,为什么要害死他们,谁又是真正的主谋,谁又是帮凶?
王成功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没有死去,还是将计就计使用了障眼法,而这一切情况的发生,面前这位海军特种兵却了如指掌,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所导演的。
王成功又问:“高峰同志,那么说这场戏是你导演的了啊,那你就给我透过底,是谁要想害死看守所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害死他们,你又是怎么样导演这场自杀案的啊?”
高峰摇了摇头:“王局,您太高看我了,这场戏可不是我高峰导演的,是谁导演的呢,我也不清楚,这两个人没有死,那是我得到了信息,至于要杀害这两个人的主谋是谁,那也是一无所知,不过目的性却很明了,那就是想让我永无出头之日,说白了就是想把我高峰弄死。”
王成功把脸一沉:“嗯,高峰啊,你这年轻人可不实在啊,你还跟我兜圈子啊,不愿意把我当自己人是吧,还要对我王成功隐瞒是吧!”
高峰赶紧道:“王局,您想错了,我高峰没必要跟您兜圈子,那我不是自讨苦吃啊,何况我高峰还是戴罪之身,早就盼望恢复自由之身啊,如果不把我所知道的告诉王局,那我不是犯傻啊,您说是不是啊?”
王成功点点头:“嗯,我量你小子也不敢犯傻,事到如今了,你还敢玩火啊,不过,这场戏真不是你一手导演的啊,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成功又把两眼睁大了,盯着高峰同志,高峰回答道:“王局,这场戏还真不是我,我可以向天发誓,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那是郝大成告诉我的啊。”
“郝大成,原来你早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王成功眼珠子瞪起来,逼向了郝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