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高峰被两名警察拦截,要将他绳之于法,两个姑娘不答应,想让高峰逃走,高峰没有同意,他主动要求被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应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越狱逃跑,就是为了洗涮自己的罪名,现在却主动投降,唐白雪与王晓月怎么也想不通,这高峰真是病得不轻啊,应该吃药了啊。
两位姑娘好不埋怨啊,可是当她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们眼睛都睁大了,嘴巴张成了两个大大的O型,好像在医院的口腔科,医生拿着手电筒,让她们把嘴巴张到最大一样。
眼前的景象,不是高峰被铐了,而是那两位警察被铐住了,两个人的右手都铐在一起,两个人的左手,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而他们的两把手枪,已经被插在他们的裤腰带上,枪口朝里插在了裤子里面。
两名警官当然也惊呆住了,身体都僵直在那里,目瞪口呆,就像两个雕塑一般,真的成了木头人。
而海军特种兵高峰同志,正笑嘻嘻抱着膀子,歪着脖子看着那两名警官:“嘻嘻,两位警官,对不住了,我高峰可不能跟你们回去,如果跟你们回去了,那我的罪名谁来帮我洗涮干净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高峰,你的罪名,我们肯定帮你洗涮干净,你就束手就擒吧,跟着我们走吧!”
高峰正吊儿当郎地嘻笑,突然又出现一名警官,用枪顶着他的脑袋瓜子。
高峰连头都没回,淡淡地一笑:“哈哈,郝警官,你真是从天而降啊,好似那仙女下凡啊,不过,郝警官,你让我束手就擒,那你得看我同不同意了。”
从天而降的这位警官,还真是郝大成,审询高峰的时候,就是他与鲁正山一齐审询的,高峰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郝大成还是吃惊不小。
“哈哈,高峰,你真不愧是海军特种兵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连我是谁你都能猜到,我郝大成佩服佩服,不过,你猜到是我,那你也得跟我走,难道,你现在还有办法逃脱得了吗?”
郝大成举枪的手一用力,枪口死死地顶着高峰的脑袋瓜子,他认为这样顶着高峰,高峰就是再有翻天的本领,那也是插翅难逃。
可是,郝大成的话音还未落,高峰同志已经出招了,这名海军特种兵怎么出招的,郝大成根本就没有看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郝大成眼前的高峰不见了。
郝大成就是一愣,赶紧去寻找高峰,却发现高峰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郝大成的后脑勺被顶了一把手枪,郝大成往自己手中一瞧,自己手里的手枪不翼而飞。
不用多想了,高峰手里的枪,一定是自己的那把枪了,枪怎么被夺了过去,郝大成一无所知,这速度太惊人了,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高峰哈哈笑着:“郝警官,要想带走我,不会这么容易吧。”
郝大成无话可说了,自己的手枪都被人家夺了去,自己就是人家手中的一只鸡,他想怎么宰杀就怎么宰杀了,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
郝大成淡淡地道:“高峰同志,我的枪都被你夺了,你要杀要剐,那都随你便啊,我郝大成一句怨言都不会有。”
高峰一笑,把手枪拿下来,还给了郝大成:“哈哈,郝警官,你是个好警察,我也是给你开个玩笑,再者说了,你可是警察啊,我要把你干了,那就是袭警的罪名,那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啊。”
郝大成接过手枪,把手枪收起来,对高峰一抱拳:“高峰同志,你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我也敬你是一位英雄,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请你相信我们警方,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之身。”
高峰仰天大笑,对郝大成道:“郝警官,这个念头你就打消吧,我高峰不会跟你们走的,我高峰也不是不相信你们,社会上出现了几例被警方冤枉的案件,一旦被冤枉了,那就得用时间来证明。
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甚至死后多少年才能平反的啊,你让我用几年的时间,几十年的时间来洗涮罪名,那我出了狱后,那都老掉牙了啊,我的郝大警官,你会给养老送终吗?”
郝大成道:“高峰同志,那只是个例,我也承认冤假错案不是没有,那也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那都是些个例,个例的情况要区别对待啊。
你不能用那样极端的眼光来看待我们警方,你也是一名军人,还是一名海军特种兵,跟我们公安应该有些个联系,也是一家之人,你应该相信自家人吧。”
郝大成的一番话,高峰笑得更厉害:“哈哈哈,郝警官啊,郝警官啊,亏你还说得出口,我要区别对待,这是秃子脑袋上生虱子明摆的事情啊,我高峰就是一个个例。
我不但倒卖国家财产,而且人证物证具在,铁证如山,而且还越狱逃跑,又劫持出租车挟持年轻女性,那都是大罪啊,都可以当场击毙的人。
你让我跟你们回去,就凭这几条罪名,判我无期徒刑那都不为重的啊,甚至都可以判我死罪,我都把牢底坐穿了,你让我怎么个平反啊。
就是有平反的机会,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啊,难道等我白了头发,走不动路了,才能昭雪吗,才能弄些国家赔偿吗?”
“就是啊,郝大成,你回去吧,高峰不能跟你走,他必须通过自己来洗涮冤屈。”
王晓月也说话了,郝大成看着王晓月:“晓月啊,你可是局长的女儿,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都必须通过正规途径,不能乱来的啊,如果,都像高峰这样任意妄为,那不都乱了啊!”
“晓月你别说,郝警官你也别再坚持了,跟你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可以交给你一个人,你把他带回去,但是呢,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高峰打断他们的话,把徐有亮喊到跟前,对郝大成道,徐有亮面有难色,对高峰道:“高工,我还是跟着你吧,我对他们不放心,你可别扔下我啊。”
徐有亮挺相信高峰,他也知道高峰身手不凡,跟着他比较放心,他反而不相信郝大成他们,郝大成三名警察都不是高峰的对手,能不能保护他还难两说呢,何况他不想被抓住,只要被抓捕了,那就是要坐牢啊。
徐有亮的表神,把郝大成弄得非常尴尬,一时之间脸红脖子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个窘态也难堪了,也是出了个糗啊。
高峰一看这场面,马上就对徐有亮说了:“徐师傅,你放心吧,我相信郝警官,他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你的情况必须走正规途径,早一天自首,对你是有利的,警方也会根据你的情况,适当给予判刑的啊,你还能得到从宽处理。”
“是啊,有亮师傅,摆在你面前的只有自首这一条路,我跟你说吧,我是公安局局长的女儿,我敢跟你保证郝大成警官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外力的伤害,你就放心吧,跟着郝警官去吧。”
王晓月给徐有亮挑明自己的身份,帮着高峰解劝徐有亮,郝大成也点头:“徐师傅,请你相信我,我会以人格向你保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让外人伤害于你。”
徐有亮看向大家,大家都点着头,目光里充满了关爱,徐有亮慢慢把心放下来,他也没有办法,自己犯了罪,那就得受到法律的惩罚,幸亏遇到了高峰,要不然的话,命都没能保住。
郝大成与高峰他们告别,两个人有些惺惺相惜,郝大成希望高峰把他当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高峰很感动,紧紧地握着郝大成的手,非常地亲热。
徐有亮临走之时,特意告诉高峰,他一定会交待自己的罪行,不会冤枉你高峰这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希望你平安无事。高峰非常感激,走到徐有亮的跟前,拍了拍徐有亮的肩膀,让他放心,你犯的罪并不严重,好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郝大成带走了徐有亮之前,高峰请求郝大成,让徐有亮将他父亲安葬了,再把他带走,郝大成同意了,一行人去了徐家岭徐有亮藏身的窑洞,找到徐富贵的尸体,徐有亮当时就痛哭流涕,父亲为自己而死,徐有亮心里的痛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下辈送上辈的心情,真是悲痛万分。
安葬完了父亲,徐有亮跟郝大成走了,郝大成一面带着徐有亮归案,一面向下面的派出所安排,把那些死去的几个陌生人,先收殓起来,等待进一步地调查。
送走了郝大成,高峰一行人去了徐家村,来到了徐有亮家,徐有亮的老母亲,并不知情,老伴的死去,儿子的归案,她都不清楚。
徐有亮的母亲年事已高,又经历了这次劫难,身体上的病痛,又增加了不少,尤其是提心吊胆的日子,更让她度日如年,老伴去看儿子,至今没有回来,生死未卜,老人家的头发都急白了,坐在房间里,目光呆滞无神地望着门外。
高峰几个人一商量,把徐富贵的死,还有徐有亮的被抓,都对她隐瞒,告诉她两父子已经平安逃离,去了一家远方的亲戚,让他们捎信给她,让她放宽心,父子两人不会有事。
老太婆将信将疑,高峰三个人也不便久留,给老太婆留下点钱,他们就告别徐有亮的母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