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曾听过他对无数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那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现在一百鞭的处罚虽重,但和死,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北野烈看着侍女轻盈的背影,嘴角隐隐露出了嘲弄。
抬起手,用指尖轻抚过托盘的边缘,低低的轻叹一声:“其实她今天本就死定了,你又何必一定要白白被她打伤!”
视线扫过自己指尖触碰着的托盘,北野烈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回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无心睡过的床。
——————————————————————————————————————————————————
花无心透过銮驾前面薄薄的帘子,看着渐行渐近的丞相府。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一种自己即将陷入绝地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逐渐漫延出来。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把发丝上的簪子拔下来。
簪子,用整块玉石镂空雕刻而成,一缕翠绿在簪子顶部盘旋成一朵天然的花影。
翠绿蜿蜒而下,逐渐消失在尖锐的尾部。
花无心用指尖轻轻的滑过那冰寒的尖锐,提了提嘴角,快速的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
对自己刚才那个自觉,她一向都不会怀疑。
不管是谁,要是从小在**生存了好几年,在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的丛林里,每一个人都会变得和野兽一样灵敏。
特别是对危险的直觉。
在原来那个时空,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只有她才明白,刚出生的她被父母遗弃之后,就被一个以狩猎为生的人捡到,居住在那近乎原始的丛林里长大。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拥有对一切力道和速度的精确计算,更拥有比常人敏捷迅速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