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也过了能有半个多月,我还是天天去给陈析送东西,下午上完课,去跟丞哥他们蹭了一顿饭,蹭完饭我摸了摸嘴,跟虎子他们说:“哥几个,走了,给我祖宗买吃的去吧。”
旺财在一边嚷嚷道:“为了你那八字都没一撇的媳妇儿,老子都好久都没给我家那位买吃的了,等你成了非得请客!”说着又强调了一句“抢银行你也得请!”
我笑了笑“稳妥。”然后我就跟虎子他们几个去商店了。
去商店买了杯奶茶,想了想,我还特意去水房给她充好了,然后我们几个就在他们班门口等着,碰到熟人我们还会乐一乐,聊几句,关系好的还调侃几句“哟,潇哥又在三大护卫的陪同下来给我们班广大的女同胞们送吃的来了?”
对此我也是早就习惯了,只是跟他们笑骂几句,然后就在那接着等着。
终于等着了。不过,我反倒开心不起来了:在他旁边还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挺高挺白净的我还认识,叫张欣,跟我们年级另一伙挺嘚瑟的人一起混的,偶尔见过几次面,据说这小子还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篮球打的一流的棒,不过他人有点装逼,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令我对他及其反感,这倒好,跟陈析走一起了,我不禁无名火起,不过看着陈析走了过来,我还是强打着笑脸将手上的奶茶递了过去“那个,给你的。”
她也还是那样,笑了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不知怎么了,在往常听起来挺平常的一句话如今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刺耳。要是往常我肯定会笑笑然后找话题跟她说上两句,不过这次我出奇的没有,转头看了虎子他们几个,发现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低声说了一句“我真他妈24K纯****!”说着,我看着他,呵呵一笑,说:“不要是吗?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送了。”说着,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把奶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啪哧”的一声,杯子破了,奶茶四溅,有些溅到了我们几个身上,也有些溅到了她们身上。
我心里的火似乎也渐渐平息下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不禁有些后悔,不过面子不容许我低头,我心想:这把算是完了,肯定没戏了。我回头看了看虎子老黑他们,笑了笑“哥几个,走吧。”
接着我转头就准备走,刚抬脚,一只手拦住了我,是张欣,他冲着我笑了笑,说:“就这么走了?我衣服都被你给弄脏了!”
本来我就是强忍着,这把他算是送上门了,我心想:不是不喜欢打架吗?反正都没戏了,当着你面打又能怎么样?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他,刚准备接话茬,就听后面“呦呵”一声:“那你想怎么样?”
这是三全说的,我自然知道他们也很不爽,既然他发言了我也懒得多嘴,我笑吟吟的看着张欣,等着他说出解决的办法。
“很简单啊!来的时候我衣服是什么样的,你就给我整回什么样就行了。”
一边的虎子插嘴道:“你这意思是让我们给你洗了?”
张欣看着虎子:“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
接着就看虎子从我身边往前面大跨了一步,嘴上说:“嘿!我这小暴脾气就有点忍不了了!”说着,抬手照着张欣脸上就是一嘴巴子。
我在旁边一看,心一横,干吧!紧接着没等张欣反应,上去一把耗住他的头发,膝盖狠狠的往上抬,使劲磕了两下,接着往旁边使劲一甩,就给放倒了。然后虎子老黑他们冲上去就开始一顿拳打脚踢,我还待要上,就感觉有人拉住了我,回头一看,是陈析,她看着我,咬紧着下嘴唇,说:“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不打架?”
我看着她,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跟她说道:“我他妈乐意!你管得着吗你?”说着一把就把她手给甩开了,然后我就看见她眼睛有点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这个人最怕女孩子哭了,我郁闷的拉住了虎子和老黑,说:“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班吧!”
虎子他们一看我,我摇了摇头,他们又看了看一旁的陈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老黑最先应了一声“那行!走吧走吧!不打了!”说着,又重复了他的老动作,往地上吐了一口,指着地上蜷着的张欣骂道:“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舍得让我洗一下衣服,你他妈算哪个林子的鸟?”
我看了看身旁眼泪快要流下来的陈析,赶忙拉着虎子他们走,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路上,虎子还是尤不解恨的在那骂骂咧咧的“草!还敢让老子给他洗衣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东西他!”接着又对我说“你丫走这么快干嘛,后面有狼撵你啊?”
我说“我这个人最怕女孩子哭了,一哭我就浑身难受。不跑等什么?”
老黑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得了,你这半个多月的钱算是白花了,一顿打直接报销了!”
我也有些郁闷,没理他,闷着头就回班了。
回到班我们就把这事跟丞哥他们说了说,大家倒也没在意,只当是打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晚自习还是那样:背背课文,做一些作业,很快,两节晚自习就这么过去了。
下晚自习之后旺财提议“因为潇儿咱可好久没吃夜宵了,反正现在也没戏了,食堂走起啊?”
我点了点头“走吧,我请客。”说着,我们几个就出了教室门。刚一出去,迎面就来了十七八号人,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挺壮挺结实的人,长得比老黑还能黑两倍,跟他比起来老黑就要变小黑了。我心想。
虎子在一旁嘟囔道:“向飞镖这黑犊子好像是冲咱们班来的?啥意思啊他?”
向飞镖是我们年级另一伙挺厉害的人,好像他就是带头的,据说他家世代黑社会,在学校传的神乎其神的,一般没有几个人敢惹他,我们都是各玩各的,也不怎么熟悉,谁知道这货今天怎么带人来我们班了?
突然就听三全低声说了一句:“今天被咱们打得那小子在里面!”
虎子一听:“麻痹,不用说了,这就是要来抄班了,回去抄东西拼了!”说着转身就要回班拿东西去。
接着一直没动静的丞哥终于发话了,就四个字:“我在,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