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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韩府衷肠

古乔生和韩熙载返回到韩府。

他们两人又紧紧的拥抱起来,古乔生热泪盈眶,韩熙载也是满含热泪;刚一松开,韩熙载就略带惋惜的语气对古乔生:“兄弟呀,你怎么就没有考虑周全呢,怎么可以随便答应杜大人你一个人去芳茂山呢?你初到此地,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看你把这事搞得如此糟糕?”。

韩熙载连连叹息。

古乔生也有点懵了,但非常不理解韩熙载为何叹息?刚要探问,韩熙载却拉起古乔生的手说道:“算了,暂时不说这件事了,我们两兄弟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

古乔生就详细的把自己的的大体经过说了起来。

韩熙载听得如如醉如痴,就好象童话故事一样,没有想到这个小兄弟还有这一出荡人心脾的神奇经历,原来很多的传说都出自古乔生那里:“神仙”飞渡黄河,宜陵英勇救人等早已蜚声大江南北;开始还有那些所谓的古祥叛乱、武宁府通缉等,现在看来古兄弟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原来事实却如此的不同,并不象那些所谓的官家讹传;当叙述到和徐铉的奇遇及交往更让他对古乔生感慨万千;尤其能得到齐王的赏识和重用,也是闻所未闻的奇迹。

但古乔生没有说出那野田山庄和神鼎的事,他暂时不想说出,因没有太多的准确头绪,以免让韩熙载担心,更怕连累韩熙载;关于跟徐韵的事,现在还不到火候,还没有最终确定双方的关系,也就不提了;关于和高盼盼的事,古乔生自我感觉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况且自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所以也就没有重述,只不过一带而过。

韩熙载也把自己自从者须山分手后的种种艰辛和快活向古乔生作了详细的叙说。

后来他终于在真阳遇到李谷,而当时李谷因躲着吴国的盛情邀请,北上谋职,两人才偶然重逢。

韩熙载和李谷两人相谈甚欢,而李谷也修书一封给自己的好朋友徐知诰,着重推荐了韩熙载。

韩熙载和李谷两人把酒言欢,都是才高八斗,当世名人,豪气冲天,韩熙载对李谷戏言道:“李兄,吴国如果肯用我为宰相,我必将长驱以定中原”。

李谷也是呵呵笑道:“韩兄此言不差,中原如果用我为相,我取吴国如同探囊取物”。

说完,韩熙载和李谷两人均哈哈大笑,意犹未尽。

天下总有散尽的宴席,韩熙载和李谷两人最后不得不依依而别,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

韩熙载到达吴国后,并把没有把书信先交给徐知诰,自恃才高无人敌,藐视江左名士,对徐知诰也有着深刻的误会:一个寄人蓠下的地方大员能容得下自己,他怎么可能推荐自己这个有远大抱负的人?

于是他直接向吴睿帝杨溥上了一个《行止状》,文采斐然,傲视天下名流,那治国安帮之宏伟大志尽显无异;那杨溥见是韩熙载来投,顿时如获至宝,用隆重的仪式迎接了他,本要委以重任,但却遭众人反对;问题恰恰出在他的这《行止状》,也就是所谓的投名状,而招致非议,也招了多少人的不满,被视为狂妄不羁之徒。

杨溥知道众人不服,也就不敢重用他了,只给他一个虚职。

当时他本想把李谷的推荐信给徐知诰,但发觉当时徐知诰并没有言语,总认为徐知诰一定能帮他说说话的,而且认为徐知诰一定知人识人,他了解到真正掌握大吴国权力的是徐知诰,既然徐知诰不说话一定是轻视了他,就又误会了徐知诰:徐知诰不识他这个有用之才;后来他一气之下焚毁了这书信。

但韩熙载却略感惊讶的是徐知诰却还是重用了他,即随徐知诰参与议事,掌管文书,先后充任滁、和、常三州从事;好在韩熙载并不以为意,怡然自得,正好游山玩水,吟风弄月。

随着对吴国的熟悉和了解,他逐渐知道了徐知诰对他的良苦用心,那就是徐知诰在考察和重用他呀,而且徐知诰的为人也是有口皆碑,堪当楷模。

韩熙载遂萌生了生死皆随徐知诰的想法。

古乔生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时而紧张,时而开心,时而叹息,当听到韩熙载要生死跟定徐知诰时,也是怦然心动:齐王开始对自己都不甚了解,仅凭直觉,竟然毫不犹豫的重用自己,许以官衔,真是开明之仁君呀。

古乔生突然脑洞大开:难道徐知诰就是我要跟的那个英明之主?果真是的话,何不把那神鼎之事说与韩大哥听听,韩大哥的想法和主意一定很多的,让韩大哥拿拿出意。

正当他想张口想说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向韩熙载禀道:“大人,中午饭可以吃了”。

两人一看,果然谈了忘记了时辰,一晃过了好几个时辰,已是日过三竿,两人已感到饥肠辘辘。

古乔生又对韩熙载说道:“大哥,小弟想要拜一下嫂夫人呢?”。

却听韩熙载嘿嘿一笑,很不以为意:“为兄自从家人被害以后,至今未娶,现在与天下美女逢场作戏呢”。

古乔生赶快带有歉意的说道:“都怪小弟问得唐突,请大哥见谅”。

韩熙载也不以为忤,大笑着拉着古乔生入桌。

整个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个,菜甚是丰盛,韩熙载笑道:“小兄弟,我们两个人吃饭好象也没有多大的乐趣;这样吧,为兄叫一些人来陪陪咱俩”。

于是韩熙载遂大声叫道:“全部上来吧,大家不要冷落了我的好兄弟”。

古乔生比较奇怪,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人?

但见从大堂两边厢房里款款走来一些长相标致、艳丽的美人,有怀抱琵琶,有带着胡琴,有带着七弦琴,有带着箫的,约有十人之多,有跪地的,有躺地的,有带着小凳的。

“响起、跳起吧”,韩熙载呼喝道。

原来韩熙载府里养着众多的歌伎,整个大吴国都知道他有此一爱好,也没有人来阻止,任由他所为,“只有我最好的兄弟来了,才能享受这歌舞升平的好时光”,韩熙载笑嘻嘻的对古乔生说道。

古乔生看得也是呆了,心中道:“大哥就是大哥,就是会玩呀”。

那些美人进来看到了古乔生:如此俊美的白脸小子,此生未能见过;她们一下子未能听清韩熙载在叫她干什么,全盯着古乔生看呢!

韩熙载瞧出她们的心思,也不生气,大声道:“看够了吗?还不让我亲兄弟开心一下,我兄弟开心了,我就让他和你们亲近一番如何?”

一众美人都脸红起来,有胆大的道:“大人,不能骗人,到时我们可要亲亲这位公子了”。

“那你们就好好表现吧,弹奏得好,跳得好的,可以和我兄弟一亲芳泽”,韩熙载也不生气,乐呵呵的。

众美人皆大喜,于是开始拨弄琴弦,曼歌起舞;古乔生和韩熙载两人皆精通音律,发觉她们走音、乱颤音,舞步较乱。

韩熙载遂正色道:“你们今天大失水准,再不好好表现,把我兄弟给气跑了,你们可不得玩了”。

那些美人这才用心,他们两人一边欣赏,一边痛饮,而那些美人时而来敬酒,趁机抚摸古乔生,古乔生也是左躲右闪,场面甚是热闹,把个韩熙载看得也是大笑不已。

他们一直吃到晚上,韩熙载还是意犹未尽;这时,古乔生一看已是很晚,明天还要去芳茂山,就说道:“大哥,时候已然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办正经事呢”。

韩熙载这才想起那事,却说道:“小兄弟,怕什么,明日我召集我这里的一班壮士和你同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他们,你也好交差,我们继续吧”。

古乔生道:“不能连累大哥,我知道大哥也是为我好,但我既然答应,就一定要独自去的,否则,反而害了大哥你呀”。

韩熙载知古乔生是真的不想连累他,就道:“我俩是生死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我自有妙计”。

古乔生不听,“大哥,你真为小弟好,就不要为难小弟了”。

韩熙载一看古乔生已较真,就道:“也罢,我们到此为至吧,那就早点休息,今晚我俩同床共眠”。

古乔生甚喜:“好的,大哥”。

两人就要起身离席,众美人一见他们要走,刷的围拢上来,“公子呀,别走,刚才韩大人说过要你和我们一起跳舞歌唱的”,众美人开始拉扯起古乔生,有人还趁机用手捏古乔生。

韩熙载一看不对头:“你们真贱,我兄弟明日还有事呢,等办完事,我肯定答应让我兄弟一定陪你们好好玩玩,到时把你们玩死可别我没提醒你们”。

“我们就贱,我们就是要公子现在就陪”,众美人乱哄哄的道。

韩熙载此时面带怒色道:“再不听话,明日全部卖到烟花巷去”。

众美人还要继续纠缠,韩熙载急拉着古乔生速速离开。

众美女一见韩熙载象是比较正经的样子,也不象平时嘻的哈拉的样子,都有点不情愿的散去了,走时还不忘向古乔生抛着媚眼,打着忽哨,显得都特别风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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