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想着想着就想到笋烧肉、酱猪蹄、手撕鸡、红烧鲤鱼、葱爆羊肉、金针肥牛,三鲜汤……
天还蒙蒙亮,街道上的商贩已经开始做起生意,黑骄再没有咋天那么吸引人,偶尔引得几个人驻足,多瞧上两眼就又离开。
不远处有位老师傅在炸油条,熟练的把面团拉长,下锅翻动再捞出,一根根金黄的油条散发出馋人的香味,黑骄瞧了很久,内心苦叹:“什么叫望梅止渴,明明是越看越饿!真想把说那句话的人吊在我身边,看他还止不止渴!”
午时是北盐客酒楼最热闹的时候,楼上楼下每张桌子都坐有客人。竹丝管弦的流韵,美味佳肴的丰足是北盐客最吸引人的地方。
背着巨斧的倪六爷,腰佩长剑的马修,眼神锐利的鹰王,耳吊圆环的陆猴儿,还有红袍老者阮奎,这五人在北盐客二楼吃饭。
阮奎,道:“你们要杀的是个什么人?”
马修,道:“我只知道这个年轻人叫黄沙,他的剑术奇高!”
阮奎又问道:“他剑术有多高,连二位护法也杀不了他?”
马修,道:“我们本来是有把握的,可听说连鹰王兄都败在他剑下,实在不敢托大,才请三位相帮的,杀了他之后幽冥教主必有重谢!”
阮奎把目光投向鹰王,鹰王只是点了点头。
阮奎和鹰王、陆猴儿都想做红莲教主,而且三人都不肯退让,使得红莲教现在还是一盘散沙。
阮奎笑了笑,道:“既然你们四人已经联手,还找我作甚?”
陆猴儿,道:“咱们四大教派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只不过是帮个小忙,奎爷又何必这么冷淡。”
阮奎,道:“既然是小忙又何必找我,我一把年纪,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说完便咳嗽起来。
陆猴儿,道:“奎爷自知年高,就不该惦记教主之位了!”
阮奎笑道:“论资排辈,论教功声望,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做教主,难道由你来做?”
鹰王忽然道:“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马修一笑,道:“陆兄年轻有为,乐于助人是当教主的不二人选!”
“鬼斧手”倪六爷一直在吃喝,并不是他贪吃而是他的身体需要。他身后背的是两把巨斧,一把足有百斤。
每天走路他都要消耗大量体力,所以他一天吃五顿饭,每顿都吃得很多,他要把那些食物充分转化为力量,储存在体内,以便他使出摧枯拉朽的鬼斧神功!
这时他手里拿着烤羊腿,边啃边说:“我也赞成陆猴儿当教主!”
陆猴儿笑道:“奎爷年高德劭,劳苦功高,本该由你来当教主的。但是你做人太冷淡,在教外没有朋友,教主之位只能跟你失之交臂了!”
阮奎人老了,心思却更缜密了,当听到鹰王开口便猜出这是个鸿门宴,暗道:“以陆猴儿的心性,就算我不跟他争教主之位,他也会杀我以防后患!我以一敌四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阮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打断了竹丝管弦之音,引起二楼所有人的目光
陆猴儿四人本已准备出手杀阮奎,却听他狂笑,都不由得一怔,他又伸手到桌上夹菜,突然手臂左右挥动,竟把桌上的碗碟当作暗器扫向四人,在四人抵挡之际,他钻窗而出。坐在他身旁的鹰王、马修迅速跟上,刚到窗口只见两物射向自己,二人探手一抓,发现是两根筷子。
四人从窗口追出后,在另一桌吃饭的男子,缓缓走到窗口。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他微微一笑:“邪教起内讧了么?”
长街上人头攒动实在不利奔跑,阮奎步步踩在别人头上,倒是飞奔得极快。身后的四人也效仿他,也从众人头顶踏过。
街上的民众哪里躲闪得急,只能任由他们踩踏,他们的脚力均是不轻,被踩之人无不是头疼欲裂,头长大包!
尤其是背着巨斧的倪六爷,他自己二百多斤,加上两斧头二百多斤,差不多五百斤的重量再加上自己的脚力,被踩的人全部头骨碎裂,轰然倒地,脑浆血浆急涌,死相不忍直视!
不多时,街道上繁华殆尽,哀嚎不绝。
弱者是强者的踏脚石,弱者无法选择也无可奈何。
黑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隐听到长街的另一头大放悲声。喃喃道:“我还没有死,你们哭得这么伤心干嘛!不想我死就给我点水喝。要是老天爷能为我哭一场就好了。”
“水,水,给我水。”
叫了无数遍后,没有换来一滴水,还白白浪费了许多口水,最后想通了不叫了,好好闭嘴,留下最后一点口水等死算了。
等死的时候,又偏偏看到一点希望,于是他朝一个娇媚的女子叫道:“娘子,娘子!你过来。”
女子微笑着走过去,却是重重的扇了黑骄三巴掌。
黑骄被打愣了一会儿,见那女子要走,又道:“你忘了,你在妓院已经嫁给了我。”
结果女子回头又扇了他三巴掌,黑骄怒道:“你想谋杀亲夫?”
再扇了三巴掌后,女子终于开口:“在妓院里,有钱的男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那天你给的钱多,姐妹们说几句瞎话哄你开心而已,傻瓜才会去相信,像你么丑恶男人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会有人嫁给你!”
白了黑骄一眼,女子扭动着细腰离去。
黑骄嘿嘿一笑,道:“金山银山我是没有,万把两银子我倒是有的。”
女子听言又跑了回来,媚笑道:“还是那句话,有钱的男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黑骄对她的笑容感到厌恶,想引她解绳而被陆猴儿杀死。
女子摇头道:“不行!如果我解开你的绳子,你就要杀我怎么办!”
“我对天发誓!我决不会杀你,如有违背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心想是陆猴儿杀你,我并不算违背誓言。
女子笑道:“我在妓院不知道发过多少这样的誓言,也没有遭到报应,我才不会相信你。”
岂料妓院的女人这么狡猾,黑骄叹了口长气。
女子不再说话,找遍了黑骄全身,终于还是把他绑在肚子上的小包衭找了出来!黑骄大感奇怪,这女子在他身上找钱,很难分辨是不是要放走他才是,为什么陆猴儿还不出手杀她,他哪知道陆猴儿追杀阮奎去了。
女子走的时候,还捏开黑骄的嘴,拔走了他的那两颗金牙!
世态炎凉!
黑骄怎么也想不到,曾被他扔在床上玩弄的一个**,竟给了他九个巴掌,拿光了他的钱,还拔了他的两颗牙齿。
至少他此刻不在口渴,因为嘴里一直流着血水,他紧闭着嘴,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那种滋味比死要难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