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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师从第一剑客

送走了平一、平阳两位道长之后,罗厉便沉浸在大仇得报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放佛昨日里被人指着鼻子训话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罗厉正想派人去打探一下太白酒家的消息,便有人来报,说是两位道长回来了。顿时心花怒放的迎了上去,他没想到二位道长办事如此之快,才这么点时候就已经事成而返了。

“两位道长当真是武艺超凡,想必事情已经办成了吧?”看着平阳二人入门,罗厉就迎了上去,但他看那两位道长的脸色,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一样。

平阳看了看罗厉,也没有立即答话,只是摇了摇头,率先走入罗府的客堂,看这平阳如此表现,罗厉哪里不知道他的复仇没能完成,当下心凉了一半。

随二位道长走入房门,罗厉又不甘心的问:“二位道长,莫非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罗当家,今后此事不提也罢!”

听平阳如此说,罗厉的心是彻底的凉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

“那太白酒家有高手庇护,那人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

铁板,真真正正的铁板,就连二位道长都要称那人一声高人,罗厉算是彻彻底底的断了念想。不过转念一想,如此高人……罗厉的心思又活动开了。

得知这位看起来邋遢的中年大叔就是有着第一剑客之称的裴旻,李白心想可算是给自己撞到宝了。当晚就去到了裴旻的房间,要与他好生客套一番。

提着壶好酒,带上两个酒杯李白走进了裴旻的房门,进门就满脸笑容热情的叫了声:“裴大哥!”

裴旻正擦拭着手中的裴旻剑,抬头看李白送酒而来,方才饭时才饮过酒,此时却又是想喝了,赶紧招呼李白入座:“太白兄弟,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李白谄媚的满上一杯酒给裴旻递上,“没什么事,就是想和裴大哥喝喝酒,聊聊天!”

裴旻笑眯眯的看着李白,心想这小子肯定有别的请求,但自己与这小子也算有缘,便接了那杯酒,一饮而尽:“喀!好酒。”

“裴大哥要是觉得这酒对口,尽管留在这太白酒家,想喝多少我都管够!”李白又给裴旻满上一杯。

裴旻呵呵一笑,这酒虽好但他也不能长留啊,卸去那‘左金吾大将军’的官职,不就是看中了江湖中人的自在么?继续喝下一杯酒,也不正面回答李白的提议。

李白也悻悻一笑,这样的高人自然不会因为几口好酒就轻易被收买,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今日听说裴大哥是第一剑客,小弟我好生佩服,所以希望裴大哥能对我的剑法指点一番。”

“第一剑客只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裴旻不再擦拭自己的佩剑,将剑收好放在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天底下有谁敢自称第一?”

天外有天,是啊,尽管有第一之称,谁又能在第一的位置上安然若之?不过既然有这第一之称,想来也定是剑法高超绝伦了,指点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李白继续说:“即便不是第一,但想来指点小弟一番也是足够了罢?”

“哈哈,那好,我问你,你为何要学剑?”

为何要学剑?在后世学剑可能更多的是为了表演,或者是作为一个体育项目,但在这大唐学剑的好处可就多了,李白也不多想,便回答道:“学剑可以强身健体,可以御敌防身,可以除暴安良,可以杀敌报国。”

“好一个杀敌报国!”裴旻笑笑,“想当年我学剑也是怀着杀敌报国的志向。”

李白也喝了一杯酒,笑道:“以裴大哥如此身手,想必在军中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裴旻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也曾镇守北平郡,斩落敌军首级无数,官至左金吾大将军。”

大将军,哦,听这个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李白对这裴旻是愈发的好奇了,心想这好好的大将军你不做,跑来这到处闲荡喝酒未免有些浪费了吧?忍不住问:“那为何裴大哥?”

“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落得如今的模样吧?”裴旻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如今李白倒酒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喝酒的速度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这江湖中行走,倒也痛快。”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来也是,以裴旻如此直爽性格,在官场沉浮中要得罪人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李白对着裴旻不免生出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叹息,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想要在官场之中混迹,单纯凭靠着实力和一腔热血也是不够的,还必须足够的聪明,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得有足够的情商。当然李白也不是在说这裴旻情商不够……

酒过三巡,裴旻不由想起了当年北平为官的蹉跎岁月,又觉与李白投缘,便讲起了往昔的一些个奇闻轶事:“想当年我在北平出任龙华军使的时候,城外的山中有许多老虎,祸乱百姓。我就经常骑马去猎虎,最多的一天就射死了三十只!话说有一天,有一白发老翁看到我射死的那些老虎竟然不以为意,告诉我我射死的这些并不是真的老虎,只不过是一些长的像老虎的彪而已。我当时就气不过了,问那老头,真的老虎在哪?那老头告诉我,北平郡北三十里就有真虎出没。我御马北上,去到一个草木丛生的地方,果然有一只老虎跳了出来,这老虎要比先前射死的那些都大,但是气势凶猛,站在那大石上一吼,我的马就被惊得连连倒退,我的弓箭都被震落在地上,我只得引马后撤。如此想来,我先前射死的那些都不是真虎啊!”

李白想了想也是,那老虎又不是老鼠,你一天就射死了三十只,那还得了?估计射死的只是一些个像老虎的野猫了。

一壶酒也喝完了,裴旻兴致盎然的拿起了自己的佩剑,对李白说:“你不是想学剑嘛?跟我来!”

去到院中,裴旻执剑起舞,只见他动作极为迅捷,走马如飞,左旋右抽,最后竟直接撒手将剑抛入空中,那高度李白用肉眼只能看到空中的一个小点,几秒之后,长剑下落,映着月光好像一道闪电劈落,径直插入裴旻手中的剑鞘。

牛逼!太牛逼了!李白激动的面色潮红,这不是剑法,这简直就是杂耍啊!赶忙拍手叫好。

剑舞结束,裴旻一边享受着李白崇拜的目光,一边却搭着李白的肩膀说:“太白兄弟,方才我这剑式如何?”

“好,好,好!”李白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可愿学?”

这剑式好看是好看,但是学倒是没必要了吧?先不说在对决当中这花哨的剑式极为不适用,单说这最后一式,怎么练?不被这空中坠落之剑伤着已经算不错的了……想到这,李白摇了摇头。

“方才剑式纯粹是舞,为了博得众人一笑罢了。”裴旻负剑而立,“真正的御敌之剑,除了使剑快、稳、准之外,比对的就是使剑人的心境。对决之时,讲究无欲,没有欲,也就不会露出破绽。”

李白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以不变应万变?看来自己得抓住机会,将这裴旻对剑法的理解给压榨一番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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